次日一声惊叫划破了神脉山的上空,危月死了。
死因是被利器割伤了颈部而亡,凶器就是她手边的绮罗扇,绮罗扇之锋利,细如银丝,吹毛立断,是合欢宗罕见的利器,无他物可效仿。
三大长老虽有起疑但是经过现场检查并无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再加上伤口是绮罗扇所致,哪怕心中怀疑是微若愚所为也只能默认结局。
歌月走到危月的尸体旁边,提起她的下巴打量着那张早已没有血色的脸,皱眉嫌弃道,“危月生前最是爱美,为了这张脸宁可放弃修行去山下供人双修,岂料死的这般难看,可见歪门邪道终非正道。”
弦月啧啧两声,伸出一只手指翻过危月的头颅,另一侧是满头白发和一脸扭聚的褶皱,声音尖锐道,“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张脸才想不开的呢,要是我成了这服不人不鬼的模样,我就找个地洞给自己埋了得了。”
邀月以法术探了一下危月的瞳孔想在其中找寻生前的一些影像,片刻后她缩回了手,微微蹙起眉头,不发一语。
“你看出什么了?”歌月问道。
“什么都没有。”邀月冷冷道。
“她临死前眼里有什么?”
“她的眼里只有一片漆黑。”
……
微若愚赶到的时候三大长老已经检查完了现场,见到她的出现眼中皆是仇视,如果仇恨能化作利箭,那微若愚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双方路过交错之时,弦月狠狠的撞了一下微若愚的肩膀,阴阳怪气道,“昨日刚说要清理门户,今日危月就死了,以意念清理了宗门,看来这宗主真是当之无愧,。”
“弦月不可乱讲,危月是做错事情自尽而死,是她理应受的。不过宗主,三月之期希望你把握好,若你不是宗主了,危月的仇我们三位迟早要报的。”歌月昂着头未看微若愚一眼语气却带着狠厉。
邀月冷冷的看着微若愚,腰间的淫铃发出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响声。
微若愚也不气,反而恭敬的做了个礼,朗声道,“三位长老节哀。”
人不是她杀的,有什么好怕的?
昨夜她在房中修炼差点将房子都点燃了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事都能赖到她头上。
不过说到危月自杀她确实千百个不信,非要到现场查看一番。
“若愚,我怕……”慕昭躲在微若愚的身后漏出一双眼胆怯的看向危月的尸体。
“没事的,别怕。你就站在这,我去检查一下。”微若愚拍了拍慕昭搭在她肩膀的手安抚道。
微若愚认真检查了室内以及危月的尸体,看似只是危月坐在境前因为想不开而自尽,但是总给她一种异常的感觉。
因为太干净了。
“若愚我们快走吧,这里太吓人了。”慕昭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道。
听闻慕昭的话,想到这样血腥的场面确实不适合他这样的柔弱的男子,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若愚,为什么你愁眉不展,难道危月的死你不开心吗?她可是一直针对你,还出卖合欢宗的坏人。”慕昭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道。
“没有谁的死能让我开心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得到一个教训改邪归正而已。”
慕昭的话让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甚至觉得他天真的有些可怕,怎么会有正常人觉得死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改邪归正的,比如从前欺负我的人还是一直欺负我,他们打我骂我从来不会因为宗主的管教而改变,只是变得更加隐蔽了而已。”慕昭垂着头可怜兮兮道,“还好这些年有若愚的照拂,不然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念及慕昭这些年所受的欺凌,还是收起了心中的疑虑,她转过身缓缓的打量着危月的小筑,若有所思道,“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危月不是自杀而死的。”
“何以见得?”慕昭问道。
微若愚想起危月昨日大殿之上的那个眼神,怨恨,不甘,愤怒,若是仇恨有形,那便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剜在她的肉上,恨不得她死。
“有着这样报复仇恨之心的人是不会去寻死的,她只会计划着如何报复回来。”
“是嘛,那真的好可怕,不过她死了就不会报复若愚了。”慕昭低声轻叹一句。
无处可查,危月的事情就被定性为自尽,由其余三大长老处理她的后事。
微若愚则准备启程出发去完成剧情的内容——
以合欢宗弟子的名义去参与衍宗今年的弟子选拔,卧底于衍宗宗主的身边,伺机寻找三件宝物。
一路上系统同她讲述了衍宗在小说中的设定,“衍宗,意为各大宗门衍变出来的宗门,集百家之所长,地位远高于其他宗门,每年也只招收各大宗门优秀的弟子。”
“那就相当于大学毕业去其他更好的学校去读研的那种嘛?”微若愚思忖片刻后问道。
“是吧……大概就是那个意思。”系统被微若愚清奇的脑回路问的一愣,又继续讲解道,“衍宗修行不拘泥于任何宗门之术,它会随意融合任何宗法,比如剑修可以和药修融合,御兽修可以和咒修融合,因此衍宗弟子修为都要比其余宗门的高很多,真正的食物链顶端。”
“原来就算是修真界也分三六九等。”微若愚叹息道,无论在哪都有更强权利更大的人,他们翻手云覆手雨操纵着一切。
“是啊,如果说衍宗是食物链的顶端,那合欢宗就是食物链的底端了。”系统还贴心的补了一句。
“废话少说!”微若愚怒道。
“衍宗现任的宗主乃修真界第一仙尊,冷仲,嗯……如果不算那个人的话。反正你就知道他很强就行了,他的功法变幻莫测,目前已达大乘期,马上就要度雷劫了……而你就是他度过雷劫的重要法宝呦。”系统略带恐吓的语气吓唬她。
微若愚生硬的咽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生我才必有用……”
“昨天不是挺淡定的嘛,怎么今儿就不行了。”系统得逞的奸笑着,又安慰道,“不过你先不用急,因为他不过是你众多男人的一个,他前面还有,衍宗弟子,衍宗长老,甚至还有衍宗扫地大爷等着你呢。”
微若愚听着系统的念念有词,脸越发的惨白了。
谢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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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慰道。
慕昭此时摇了摇已经灵魂出窍的微若愚,指着不远处说道,“若愚你看那地方怎么忽明忽暗的呢。”
微若愚朝慕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地方刚好就是衍宗山门的入口,此时天上乌云拢聚,时不时有似闪电的光芒划过,惊起群鸟乱飞。
微若愚凝眸片刻摇了摇头,顺势将冥姬给她的压制身上纯净炉鼎之气的药物吞如口中,吃了这药她就会变成普通炉鼎之躯,样貌也会改变,就不会在人群中太过显眼。
“记住了以后叫我微鱼。”
棒棒锤落地,微若愚方才看清是剑宗弟子剑虎正在与符宗弟子进行比试,药宗弟子王一丹正双手抱肩正在不远处与其他宗门的弟子说笑。
微若愚心脏跳的飞快,每一下都如幻灯片一样播放起娘亲被杀的时的情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指甲险些将自己划伤,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二人碎尸万段。
当她双目血红的看见剑虎挂在腰间明晃晃的问天之时,心脏几欲冲破胸膛,那把剑上,沾染了娘亲的血!
下一秒问天便从她的眼前划过穿越众弟子,将那符宗弟子的符刺的划的稀烂,符宗弟子破功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住的求饶。
“求剑虎道友饶我一命!小人有眼无珠不小心弄脏您的鞋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我这就赔给你!”
符宗弟子匆匆忙忙从衣服里取出百宝袋在里面拿出三块灵石颤颤巍巍的递给剑虎。
剑虎冷眼一撇,一脚踩过符宗弟子的手,“三块灵石?你打发叫花子呢?连我脚上的一根银线都买不起。”
“啊……”符宗弟子发出痛苦的呼声。
剑虎看他这番模样松了脚用问天挑起符宗弟子的手上百宝袋收至自己身上,挑起一侧眉毛,桀骜道,“你的诚意我收下了。”
“啪啪啪。”
不远处传王一丹鼓着掌缓缓的走了过来,环佩玉碧在他的身上哗啦作响,调笑道,“好久不见,剑虎道友还是这般出手敏捷。更重要的是初心不改,节俭的很啊,连符宗的破玩意都抢。”
剑虎冷哼一声,还击道,“王一丹老弟也是一样,穿金戴银,灵石法宝加身,不似修真之人,仿佛人间土地主。”
“那是自然,有钱穿不穿身上是我说的算,但是没钱……嘿嘿嘿。谁也说的不算。”王一丹搓着手笑道,身后跟着的一群不知何宗的弟子也跟着一起大笑。
剑虎脸被气的通红,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间的问天剑。
王一丹察觉,佯装惊讶捂嘴道道,“这不是问天剑嘛?上次神脉山之事后贵宗宗主还没将它收回,看来为了在衍宗拔得头筹也是倾尽家底了。不像我,我此番前来宗主只给了我十几颗丹药。”
“药宗真不愧是修真界第二大宗门,不仅乐善好施还财大气粗。剑宗,自然是不如药宗的。”人群中有不少弟子跟风附和着。
剑虎握紧手中的问题终是没有拔剑,泄愤似的踹了地上的符宗两脚之后走入人群之中。
突然他的脚步停滞住了,回头与王一丹四目相对。
二人异口同声道,“有合欢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