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通宵一夜精神都有些恍惚的歆竹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门外“负荆请罪”架势的制片人和导演。
歆竹双手抱臂,冷笑着看着二人。
“董小姐,对不起。”
制片人鞠了个躬,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更想跪下,这样能显得更有诚意。
“进来吧。”
歆竹让开让两人进来,省的被旁边房间人出来看热闹。
制片人低着头进了房间,眼睛盯着脚尖不敢乱看。
导演倒是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看到许言松正在吃早饭。
“董小姐,都是我的错。我猪油蒙了心,我不是人,我算计许先生。”制片人的情绪饱满,使劲挤了挤眼想要挤出两滴泪。
“周制片,我就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歆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屋内的许言松,“别的不说,就我这条件,我用你多管闲事吗?”
“我……”现在面子是做没用的东西了,为了求得歆竹的原谅,只能实话实说越诚恳越好。
“是我,是我被利益冲昏了头,自作聪明的以为办成这件事能从您手里拿到好处。”
周制片越说声音越低,最后颓然的抓着头发。
“董小姐,”旁边的导演开口说道:“老周他,他就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方的投资人,太想公司的戏能拍下去了,这才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吧。”
歆竹叹了口气,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闹出去主要牵扯一个许言松还真不好办。
“你最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歆竹把决定权交给了许言松。
“许先生,”周制片走到许言松面前冲他鞠了一躬,“昨天的事都是我做的,和董小姐无关。是我伤害了你们二位,希望您能够原谅我这次。”
许言松虚弱的咳嗽了两声,“周制片,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一定的,我保证。”周制片大喜过望,没想到许言松这么好说话。
“您放心,咱们这部戏宣传上我一定竭尽所能,卖房卖车也要做好宣传。您在组里的戏份也是,您觉得那些情节不够饱满我马上找编剧……”
诶,这可不行。
歆竹也是在剧组当过编剧的,当然听得懂这是周制片在承诺可以为了许言松改剧本,给许言松加戏。
要是真围绕着许言松加一堆戏,那曼曼怎么办。
歆竹是花了钱的,怎么能让人损害她宝贝曼曼的利益。
“找编剧就不用了,”歆竹还没说话,许言松先拒绝了。“咱们剧本质量已经很不错了,再改容易把整部剧改崩了。”
“好好好好,都听你的。小许你看,你真是大人有大量,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做糊涂事了。”
许言松才松口,制片人的称呼就从许先生变成小许了,倒是会变脸。
“下不为例,下次如果再做这些,不管对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了。”歆竹道。
周制片:“肯定的,董小姐不瞒您说,我昨天做完就后悔了,我原来也没做过坏事的。”
“董小姐,这个给您。”导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样的东西,递给歆竹。
“您别误会,我不是因为老周的事才带来的,是原本就打算送给您的。”
“送给我?”歆竹接过照片。
导演递来的是一张签名照,从照片颜色上看也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女人是——
“这是,我妈妈?”
“对,就是您的母亲。”导演笑着解释道,“我小时候在剧组拍戏,有幸和您母亲合作过。这张照片是她当年送给我的,我想着对您应该更有意义,所以想要送给您。”
“谢谢了。”歆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原主母亲在原主三岁就因病去世,原主记忆中几乎没有对母亲的记忆。
家里的照片上,母亲都是温婉的,或是因病带上些许忧愁,和眼前明艳又神采飞扬的样子完全不同。
歆竹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收好。
“那什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周制片不安地搓手,看到歆竹点头一边鞠躬道谢,一边迅速从房间撤离。
“我也回去准备了。”许言松道。
“今天不休息吗?”歆竹问。
许言松昨晚也几乎没有休息,面色憔悴,眼中带着血丝。
“不用休息,不能耽误剧组进度。刚才我和导演商量了,正好拍我生病的戏份。”
“真敬业。”歆竹干巴巴的夸奖了一句,“后续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联系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那就先谢谢了。”
许言松裹着宽大的外套,明明练得挺结实的,裹在外套里又显得十分单薄。
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事要利用她啊,歆竹忍不住摸了摸后颈,提前开始担心。这是发现她同情心旺盛了,开始频繁用示弱这招了。
“那行,我收拾下一会儿就回去了,再联系。”
“好,再联系。”许言松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哎。”
歆竹伸了个懒腰,看到手机上导演发信息问许言松离开了吗,一会儿剧组要用歆竹隔壁的房间拍戏。场务和道具师要上来提前布置,别正好撞上就尴尬了。
“他回去了。”歆竹回复道,“你们什么时候上来布置。”
“半小时后。”
歆竹看了看时间,决定洗个脸收拾一下就回去,回到家好好补觉。
整理一番后刚要给小方发信息,敲门声又响了。
歆竹第一次觉得敲门声如此麻烦,这个房间的门一被敲响,就没什么好事。
“许言松,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项链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房间里了,我想来找一下。”
许言松脸上的着急的表情不似作假,少有的将不安和心急的心情展露出来。
歆竹看出他对项链的重视,连忙让开让他进门。
“什么样的链子,我帮你一起找。”
歆竹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昨天许言松脖子上有戴什么东西。
“是红绳的项链。”许言松边说便在床上翻找,“我平时都放在行李箱。因为绳子有些磨损,昨天给了韩瑞请他去旁边商业街找人修复。修好后就装在口袋里,刚回去再找就没有了。”
“红绳项链?”
歆竹以为许言松戴的是装饰配饰,怎么也是金属链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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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说是红绳的,那应该真的是对他有特别意义的,难怪这么心急。
“我帮你。”
歆竹打开手机手电筒,许言松找卧室她就去找其他地方,最后真在洗手间洗手池下发现了许言松要找的东西。
歆竹捡起项链,因为沾了水红绳的颜色变暗了许多,上面挂着一个玉牌。
歆竹眯着眼打量着手中的玉牌,玉牌颜色清透玉质柔和,是难得的上品。
上面的雕工也是细腻入微,图案线条流畅,能看出雕刻的师傅技艺精湛,应是出自大师之手。
看玉质和雕工,这块玉牌放在二十几年前也要百万左右,许言松的身世果然不简单。
就是这玉牌上雕刻的图案是……
蛇?!
挂在红绳上,像是家里长辈送给小孩子的生肖玉牌。可如果没记错的话,许言松资料上的生日可不是属蛇的。
歆竹正好是属蛇的,许言松比她大两岁,按理应该属兔。
歆竹用手机拍下玉牌的照片,走出洗手间问许言松,“是这个吗?”
许言松快步走过来,拿过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谢谢你了董小姐,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不用客气,找到就好。”
许言松紧紧握着玉牌,片刻后将它戴在脖子上,想要更真切的感受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
“还有其他东西没带走吗?”歆竹问道。
“没有了,那我回去了。”
“我也准备回家了,一起下楼吧。”
歆竹打开门先是观察一番,楼道里还没动静,剧组的人还没上楼。
“快来。”
歆竹冲着许言松招招手,许言松受她感染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
电梯前,歆竹指了指他颈间的项链。
“露出来了。”
看许言松的意思是不想被人看到的,歆竹提醒他。
许言松也是一夜没睡,以为项链丢失又找回经历了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现在脑子不太清楚。
听到歆竹的话还反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才抬手去摘。
红绳是直接套在脖子上的,许言松没能一下摘下来,打算调节绳子长度后再尝试。
歆竹瞥了一眼电梯楼层,看到电梯到了他们这层,电梯门正在缓缓打开。
她不敢赌电梯里有没有人,转头抓住许言松脖子上的玉牌,将摘到一半的项链拽回去塞进他衣服里。
歆竹比许言松要矮半头,抓住玉牌时一用力还往前踉跄了两步,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
电梯门一打开,电梯内刚还在闲聊的工作人员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鸦雀无声。
董小姐一手抓着许言松的衣领,让他垂下头。一手扶在他的侧腰,稳住自己的身形。
好霸道的接吻姿势!
在场的工作人员已经能脑补出刚才画面了。
不愧是董大小姐,霸总预备役,有那个意思了。
“来布置道具吗?”歆竹佯装淡定的点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工作人员们笑容暧昧的从二人身边走过,一大早就有热闹看,今天靠着聊八卦干活都比昨天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