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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坦白,“你是孤的第一个女人。”

作者:展虹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骆峋将手上鎏金铜的杓给她,再顺势弯腰将一旁的凳子拖了过来。


    他个头高,坐小杌子屈得慌。


    待他坐下,后背刚好与槛儿齐平。


    槛儿舀了水往他身上冲。


    纤白的手在他背上抹,掌下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下一刻又放松下来。


    槛儿用力按了按。


    轻声道:“这两个月事多,想是您也有些日子没让太医按跷了,今晚您可有时间?若不我替您按按?”


    骆峋双手撑在膝上。


    尽量忽视背上柔软的触感,“很硬?”


    槛儿:“有点儿。”


    骆峋顿了顿,“膳后消了食请太医来按。”


    槛儿站在他身侧,往他肩膀上浇水,闻言道:“我也能按,我想给您按。”


    骆峋:“累。”


    槛儿红着脸从旁边架子上取了一条巾子闭着眼往他腰腹下方一围!


    骆峋低头看了看,又侧首去看她。


    槛儿假装没看到他刚刚低头的动作,“没您这几天累,再说我也想动一动,省得真养得手无缚鸡之力。”


    太子爷没接这话,只忽然抓住她的手。


    槛儿微惊。


    旋即听他问:“为何脸红?”


    槛儿怀疑太子是故意的,可瞧着他清冷淡然的神情,她又觉得不是。


    “热水熏的吧。”


    她胡诌道。


    骆峋克制着唇角的弧度,“温水。”


    槛儿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那就是殿下身上火气盛人,蒸到妾身了。”


    骆峋不松手。


    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为何不看孤。”


    槛儿:“……”


    槛儿对上他的眼睛,状似很是从容道:“您可是有事要与妾身说?”


    骆峋在她润润的脸颊上捏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嗯,不过不是现在。”


    槛儿:“……”


    不是现在说却把她单独叫进来,还这么奇奇怪怪,这要不是太子槛儿真想拧他!


    拧是不能拧的。


    不过槛儿抓住他的手羞恼似的瞋了他一眼,被太子仰头在唇上亲了一下。


    好在接下来他没再有什么异举。


    由槛儿抹了澡豆膏冲洗完身子,便进了浴桶枕着玉枕让袁宝进来净发。


    等两人从内室出来。


    趴在炕上抓玩具的曜哥儿玩具也不要了,吭哧着翻身张开小胳膊要抱。


    太子爷步子大,三两步过来将儿子抱起来,曜哥儿瞅瞅爹再瞧瞧娘。


    扭头往厅堂里指,要他们去用膳。


    其实是他想吃来着。


    可惜时下婴孩最早吃辅食至少也得半岁,就是怕伤了胃肾什么的。


    幸好曜哥儿只差十来天就半岁了,他流着口水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忍忍。


    海顺暗暗观察着两位主儿的神色,确定两人瞧着不像是闹了矛盾的样子。


    他才算松了口气。


    膳罢,太子有事要处理回了趟元淳宫,差不多过了一个半时辰才回来。


    槛儿原想给他按跷的,哪知凑近就闻见太子身上淡淡的药油味儿。


    一问才知他处理完公务让太医按了才过来的。


    槛儿便学他先前逗她的样子,故意问:“殿下就这么不想让妾身碰吗?”


    骆峋知她在胡言,没接话。


    示意她去收拾。


    槛儿点到为止,笑着进了浴间。


    收拾完等宫人都退下了,槛儿一上榻便问太子要与她说的是什么事。


    骆峋坐起来。


    不答反问:“你没有要问孤的?”


    槛儿茫然脸。


    “问什么?”


    床头柜几上的灯没熄,骆峋借着晕黄的烛火看得出来她是真不明白。


    却也因为她真不明白,没有问他。


    骆峋的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她是怎么说服自己不去介意他有过其他女人的?还是她不曾介意过?


    骆峋更偏向于后者。


    但并非她真就是那般断情绝爱,没心没肺之人,而是她太知规矩,太本分。


    也太清醒,太胆小。


    诚然,胆小并非贬义。


    可一想到她的上辈子里,她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他涉足其他人的院里。


    如何看着他与其他人生孩子……


    人人都在质疑,为何他有妻有妾却迟迟未有子嗣,轮到她却正好有了。


    郑氏且不提。


    曹良媛与秦昭训必定疑惑过他为何不让她们侍寝,只是为了她们的立场利益,她们不会将这事宣之于口。


    经此一遭,她们心中想必已然各种猜测。


    唯独槛儿。


    似乎从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以她的性子上辈子许是因为本分,该她想的就想,不该动的念头她便不动。


    而这辈子,是因为她知道他在她的前世有其他人,所以她大抵是习惯了。


    习惯了听下面的人说他去了别处,习惯了听闻别处传来好消息。


    甚至她与庆昭帝做夫妻的那些年,也习惯了听其他孩子唤她母后。


    习惯了替他们张罗婚事。


    “殿下,您今晚怎么了?”


    槛儿见太子盯着她不说话。


    但看样子又不像是心情不悦,不禁握住他的手晃了晃轻声问道。


    顿了一下。


    她试探着道:“听说您下午去坤和宫了,还去偏殿找过妾身,可是妾身与宣王妃说的话惹您不快了?”


    骆峋反握住她的手。


    “没。”


    默了一瞬,他道:“娘娘未曾言明你与宣王妃一道,孤以为你与曜哥儿在偏殿,碰巧听闻你二人谈话。


    此乃孤失态,与你们无关。”


    槛儿往他怀里偎。


    “宣王妃遇上了点儿事,我不懂装懂地宽慰了她一番,您从哪里开始听的呀?”


    骆峋揽着她肩头。


    “你说你做不到对孤不动心。”


    槛儿:“……”


    “后面的话您都听到了?”


    骆峋:“截止你说要专注过好当下。”


    槛儿语塞,合则全被他听了去呗,可要她解释她也解释不出什么来。


    槛儿自觉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相反她承认了对太子的在意。


    槛儿坐直身。


    “是宽慰宣王妃的话,也是实话。


    妾身在意您,可妾身清楚自己的立场,也不想让自己失去本性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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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消耗与您之间的情分。”


    既然他听到了,这个话题便不可避免。


    只不过这事感性不得。


    若不然一个说不好便弄巧成拙了。


    所以要怎么谈,怎么说才能不让他误会生恼,这些都是要讲技巧的。


    “您对妾身的好妾身都记着,也想回报您,但前提是妾身能始终是妾身。


    妾身知道这样的想法已经僭越了,可能会惹恼您,妾身可能会失宠……”


    “不会。”


    话没说完,被男人打断了。


    槛儿抬眸对上他专注深邃的眼睛。


    骆峋抚上她的眼角。


    “你不会失宠,这辈子都不会。”


    两辈子,槛儿头一回从太子口中听到这么重的许诺,她不由得愣了愣。


    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槛儿暗恼,“我不是不信您,我只是……”


    “孤没误会。”


    骆峋勾了勾唇,安抚道。


    好吧。


    还能笑,说明真没误会。


    槛儿窘了窘,也放了心,就是不懂太子为什么突然说这么重的话。


    骆峋看出了她的疑惑。


    沉吟片刻,回归了一开始的问题:“外面都在疑惑孤此前有妻妾四人却迟迟未有子嗣,此事你不好奇?”


    原来他说她没有要问他的,是这件事。


    槛儿眨眨眼。


    “难道不是缘分没到?”


    不怪她没多想。


    实在是前世庆昭帝的孩子虽不比其他皇帝多,但好歹也有五个皇子,六个公主。


    槛儿完全没怀疑过他有没有隐疾的,再者说前世的他也好这辈子的他也罢,每回与她敦伦时的劲头。


    也得亏槛儿身子骨好。


    若不然折在他的榻上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人能有啥隐疾?


    让槛儿来看,太子前期没子嗣,自是和之前的朝局及元隆帝的态度有关。


    不过这两点原因槛儿都不好明说,于是就只能用缘分来插科打诨。


    “与缘分无关。”


    骆峋道。


    他既已决定同她说,便没再犹豫。


    且槛儿去年万寿节被卷入他与前睿王的争斗之中,这回又被卷入。


    如今有些事没什么不能同她说的。


    当然,最重要的当属她待他的这份忠心,是基于他对她上辈子的了解。


    若不然,骆峋不会告诉她。


    哪怕他心里有她,哪怕他对她存着情爱。


    骆峋想,若非他知晓她的上辈子,他其实和庆昭帝没什么两样。


    以大局为重。


    永远不会被情爱左右。


    很绝情,可事实便是如此。


    “早先一直没有子嗣原因有二。”


    骆峋压了压声音道。


    “一是当时东宫形势不明,不到有子嗣的时候,这一点你应该能明白。”


    槛儿点点头。


    虽意外于他主动与她谈起跟前朝相关的事,但两人现在的关系这般亲近。


    倒也是时候了。


    “二则……”


    骆峋凑近她耳畔,近乎气音道,“孤有疾,你是孤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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