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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太子:“槛儿,你辛苦了。”「庆昭帝」

作者:展虹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今日儿子满月礼,太子放假不当差,但等到忙完前朝的一摊事也到傍晚了。


    骆峋让把晚膳摆到宋良娣那边去,他自己回来则先到元淳宫洗漱收拾。


    他爱洁,若是没有要紧事,不管何时从哪回来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洗漱。


    而自打槛儿生产,骆峋更是注重清洁。


    皆因莫院判说了,产妇与新生儿的身子俱弱,身边的人应时刻保持整洁,以免他们被沾上不洁之物染病。


    骆峋在外跑一天。


    即便身上瞧着再干净,也少不得有尘土,兴许还有别人没有发作的病气。


    所以如今他都是先在元淳宫洗一遍,若有需要再去槛儿那边擦拭一遍,保证浑身连头发丝儿都一尘不染。


    收拾完过去,晚膳掐着点儿摆好。


    槛儿早能下地正常走动了。


    虽然谨慎起见周嬷嬷还是不建议她去外面见风,但像是正房到厢房这样的短距离,亦或是在厅堂里活动。


    保暖措施做好了倒也没事。


    因此骆峋一来,便见槛儿在正房晃。


    等他行至台阶,她看到他了,神态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疾步朝他迎过来。


    骆峋在门前褪下薄披风。


    刚进屋,哪知面前的人忽然对他盈盈一拜,和从前别无二致地向他行礼。


    骆峋正欲蹙眉。


    就听她说了句“妾身给殿下请安”,语气之轻快俏皮,俨然在逗趣。


    骆峋微绷的唇角松了松,“作怪。”


    槛儿挽住他的胳膊。


    “这不是殿下免了我这么长时间的礼,我得练练嘛,可不能哪天规矩错了。”


    骆峋便想她错的规矩还少?


    早先想着等她生产完再与其说说,眼下她月子没坐满,便待她坐满再说。


    照旧一人月子餐,一人正常晚膳。


    只不同于以往完全的食不言。


    现在两人吃饭偶尔对上眼神,槛儿会拿侍膳的筷子给太子爷夹她自己觉得不错的菜,推荐太子爷吃。


    骆峋就将这一点也记在要和槛儿说的规矩里了,不过吃倒是吃了。


    他做不出夹菜的举动,只逢上他的膳里有槛儿能吃的,会示意人摆到她面前。


    也算是潜移默化的改变。


    槛儿今天从暖阁搬到卧房了,太子爷果然履行了他十多天前的许诺。


    留下陪宋良娣。


    时隔一个月重新睡到一起,两人似乎都有种久违了的感觉,想和对方挨着。


    骆峋便平躺着,像早先那般将槛儿捞到他身上趴着,槛儿自个儿寻舒服的姿势。


    但寻了会儿,她按了按男人的胸膛和腰腹。


    骆峋滚了滚喉,捏住她的手。


    “作甚?”


    槛儿抬头看他,眼神似嗔非嗔似羞非羞,丰盈脸颊在烛光下泛着粉润的光。


    “您身上好硬,殿下自己摸摸看。”


    骆峋:“……”


    他没事摸自己作甚?


    “以前有这样过,”太子爷矜持地提醒道,侧身作势将身上的人放下去。


    槛儿挡住他的动作。


    就势攀着他的肩往上蹭。


    最后偎在太子颈侧,咕哝道:“以前没生,现在生了,您没感觉有什么不同?”


    骆峋感觉到了。


    方才把她捞到身上就有所察,他刻意忽视,可他并不知道她会趴得不舒服。


    此刻听槛儿一提。


    骆峋只觉胸膛上被她挨着的地处似火在烧,蔓延至他的耳根与脸上。


    好在太子爷不是会脸红的体质,耳垂与耳尖的红不显眼,槛儿没注意到。


    “那躺下来。”


    骆峋拍拍她的肩,神情和语气与平时无异。


    槛儿扭了扭,“这样侧着就舒坦了。”


    骆峋:“……”


    说硬的是她,说舒坦的也是她。


    罢。


    莫院判有言,月子期间的妇人惯是善变。


    骆峋转移话题,滤过朝堂上的一些机锋,说起早上曜哥儿被赐名时的表现。


    银竹和海顺早上那会儿都只能在殿外侯着,所以槛儿只看过记有曜哥儿名字的纸笺,不知儿子的表现。


    虽然这会儿太子言简意赅,但她的脑海里还是想象出了当时的画面。


    槛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多时收了声,她撑起身子看着男人的俊脸,“殿下幼时也这般沉稳吗?”


    竟调侃起他来了。


    胆子真是愈发见长。


    骆峋面部表情地抬手,在槛儿越渐养得水灵软嫩的脸颊上捏了两下


    槛儿刚要配合喊痛。


    太子松了手,却是转捏为抚,那双看着她的凤眸似是忽然幽暗得不见底。


    很深沉,不同于想行那事时带着火的侵略性和恼怒时看透人心的犀利。


    而是一种说不出的。


    犹如一池深渊,让人猜不透看不明,但深陷其中也不觉得冷不觉得害怕。


    “您怎么了?”槛儿问。


    骆峋细细端详她的眉眼,最后在槛儿疑惑的目光中道:“今日可欢喜?”


    什么意思?


    槛儿不懂。


    但还是很实诚地点了点头。


    握住太子放在她脸上的手笑着道:“陛下赐的名儿寓意真好,也好听!”


    说起寓意,其实曜这个字太大了。


    易经中有言,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意为天象之中当属日月最能昭显光明。「注*」


    圣人常以此喻君王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曜字承天道观,纳火德祥瑞,寻常人家以此作名,或许只有盼着孩子人生一片光明,前途坦荡的意思。


    但用来皇帝给皇子皇孙赐名,就颇有一种彰显天命在躬,照临万方之意。


    让人觉得皇帝有意要把江山交给这个儿子或孙子,免不得便会让人多想。


    但元隆帝起这个名妙就妙在,他由易经中“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引出了曜字。「注*」


    日月与四季变化结合,顺理成章地将象征权力的日月转化成了自然现象。


    加之守时遵礼修君子内德的期许和久照、久成二词,这名儿就可理解为盼孩子天养康和,平安长命。


    早上在奉天殿,骆峋人在御案前。


    却并没有错过下面有御史听了父皇的赐名后,两度想谏言但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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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模样。


    当时骆峋不便分心想别的,但等忙完了事他不由就想到之前姜氏说过的话。


    骆曜发烧烧坏脑子,最终年仅四岁溺亡于井,想到她说槛儿丧子郁郁寡欢。


    那时骆峋秉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信了姜氏八成,再是九成,如今十成。


    孩子的名字今日才定下。


    姜氏不可能未卜先知。


    所以,丧子之痛吗?


    骆峋看着眼前之人的笑脸,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眸底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动了动唇。


    嗓音像浸在水中的玉石相撞。


    “槛儿。”


    帐中一静。


    槛儿扬起的唇角僵住了,捏太子手指的动作也顿住,眼中难掩错愕。


    骆峋的拇指指腹在她面颊上抚了一下,搂着她坐起身,将她拥在怀里。


    “你辛苦了。”


    辛苦什么?


    生孩子吗?


    那确实挺辛苦的。


    可现在离生孩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虽当时没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但槛儿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了。


    譬如他小半边身子悬在榻外面地陪她睡,譬如那支镶满宝石的金步摇。


    譬如他免了她的谦称。


    槛儿感受到了。


    无需他多言。


    他原也不是会将体贴关心时常挂在嘴边的人,所以槛儿根本不介意这一茬。


    哪知他这会儿提起了。


    还叫了她的名字?


    当然,喊名儿什么的算不得什么事,寻常人家跟人打交道都要叫名字。


    可问题就在于宫里除了宫人之间互相称名字,主子们叫宫人会称名字。


    其他人相处一般是位份加敬称,叫名字则是长辈对小辈,或尤为亲近的同辈。


    反正上辈子槛儿没听过太子和庆昭帝叫她名儿,他们之间尊卑向来分明。


    因此这会儿槛儿有些懵。


    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这般温情的同时,心跳也在他低磁的嗓音下漏了两拍。


    槛儿不禁仰头,手抵在太子胸膛上。


    “殿下,您唤了妾身的名。”


    骆峋低头与她对视。


    “嗯,槛儿。”


    槛儿飞快眨了几下眼。


    想笑,但又有点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喜孤唤你的名?”骆峋问。


    槛儿把他的手放到她热乎乎的脸上,不答反问道:“您看我像是不喜吗?”


    骆峋笑了。


    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低头亲她。


    是夜。


    骆峋久违地又做起了梦,一个比去年梦到他幸槛儿还要不好的梦。


    且这回他的感觉不是局外人,而是他切切实实就是梦里的“骆峋”。


    “陛下,您猜妾身刚刚做了什么梦?”


    坤和宫后寝殿。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汤药味,十二屏龙凤呈祥的屏风之后的拔步床上。


    槛儿靠在庆昭帝怀里。


    蜡黄瘦削的脸上时隔数月久违地浮现出一丝神采,笑起来眼角几条细纹。


    “什么梦?”


    年过六旬的庆昭帝穿着身明黄寝衣,握着怀中之人的手,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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