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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chapter.15 爱恨

作者:白鹤飞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到酒店,季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一来是不愿再与廖青共处在同一片区域,二来,她周一有课,下午两点要到画室。


    “叩叩”两声门响,季言收拾东西的手蓦地收紧。


    “季老师,现在方便吗?”


    是林乐屿,闭了闭眼,季言不由自主地松下了紧绷的弦。她丢开手头的东西去开门,“怎么了?”


    林乐屿端着一盘洗净切好的水果,“刚送来的时鲜水果,一起吃点?”


    季言微微蹙眉,“不是说待会儿就走吗?”


    拉着她的胳膊往屋里走,林乐屿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不着急嘛。”


    沉吟一瞬,季言大概猜到:“你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林乐屿咧着的嘴缓缓收起,放下果盘,他局促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我那些朋友他们来这里我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不会带你来的。”


    说的是她落水的事,季言舒展眉眼,“没事,别放在心上。我会水,本来也打算要跳下去游两圈的。”


    她在安慰他,林乐屿知道。她都被他的朋友害得掉在海里了,竟然还想着要安慰他!林乐屿心里一热,顾不得原本要问的话,忽然转身看向季言:“季言,我有话想跟你说。”


    季言点头,“你说。”


    “今天你也看到了,其实我原本,也是不成器的浪荡子。结交一堆狐朋狗友,整日花天酒地。”


    季言挑眉,怎么突然开始剖开心扉了?她对他的过往不感兴趣啊!


    “两年前,我生了场大病,鬼门关走一遭,看清楚很多事。消沉低落的那段时间,我闲来无事,点开了一本漫画。”


    季言心念一动,不会是她的书吧?


    果然,林乐屿说,“你的《南疆无月》,陪伴我走过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心意,清楚了未来的道路。它是我生命的救赎,没有它,就没有走出那片迷雾的我。”


    季言尴尬笑笑,“过奖,过奖。”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林乐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透过那本书,我看见一个独坐高台的执笔人,我看见她和我一样涉过了漫无边际的海,几经艰难,才走到彼岸。季言,我喜欢你。我去你签约的公司打工当编辑,就是为了靠近你,靠近那颗曾和我同频跳动的心。”


    季言脸上僵着笑,哈哈两声,“如果是在签售会上听见这些话,我会很开心。”


    林乐屿眨巴眨巴眼,“我知道我这样说很突兀,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在追你,很认真地追你。我不想你不知道我的行为我的心意,把我的一切都当成是朋友或者同事。季言,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觉得……”季言努力斟酌着语辞,“你喜欢的应该是陈艾,而不是我。或者说,你喜欢的,是被文字和故事包装后的一个影子,那个影子牵动了你的情绪,让你产生了……喜欢的错觉。”


    陈艾是《南疆无月》的女主角。


    “但是林乐屿,你应该知道,画品不等于人品。那个影子,不是真正的我。”


    林乐屿耷拉着眉眼,像一只颓丧的小狗,“可我和你相处的这些时间,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很好很好的人。”


    吃笑一声,季言大言不惭道:“我当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啦!”眉眼低回,她劝,“但是林乐屿,你不能因为我是个很好的人,就把你凭空想象出来的那个影子套在我身上。感情不是这么随便的事。”


    撅着嘴,林乐屿不开心。想了想,她说的也没有毛病。眼珠一转,林乐屿换了种问法,“那我现在开始重新认识你,重新开始追你可以吗?”


    顶顶眉,季言眨眼而笑,“这是你的自由,我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是,是否接受,那就是我的事了。”


    顿一顿,季言玩笑道:“但是你可不能因为我不肯接受你的追求,就对我的漫画使坏啊!”


    林乐屿展颜大笑,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编辑!我真的当过编辑的,那可不是随口骗你的!”


    本就是开玩笑,季言也不放在心上。她站起身,“果盘留下我吃,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我明天下午还有课,今天得回去。”


    “OKOK,我这就去!”


    林乐屿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季言捏了颗葡萄吃着,感慨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正要关门,门口人影忽一晃,一只手拦在了季言把着的门上。


    季言心情一沉,将那颗葡萄连皮带籽吞了下去。她冷眼看过去,廖青搭在门边的那只手上,似乎粘着一张创可贴。


    廖青看着上演笑容消失术的季言,眼神微微黯然,“我们谈谈。”


    季言冷笑一声,“我说不谈,你听吗?”


    当然不听。


    廖青进屋,反手关门。看见床边摆着的行李箱和散落的衣服,他微皱眉头,“你要去哪?”


    季言倚在墙上,双手抱臂,“这似乎与廖先生无关。”


    沉眉一瞬,廖青竟赞同一般颔了颔首。随之,他掏出一串钥匙,“西山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密码没变,你依旧搬进去。”


    季言皱眉。


    “出入有靳柏接送,你不必担心。”


    季言简直无语,“廖青,你所谓的谈谈,就是高高在上地发号一通施令吗?”


    把钥匙放在季言行李箱上,廖青坐在床沿,“我可以听你说。”


    被他的话气到笑,“廖先生,不会跟人谈话,可以去报个小天才口才培训班,花不了几个钱。”


    廖青看着季言,眼前的人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样了。他微微拧眉,警告似的一声:“季言。”


    季言收住笑,斜斜看他一眼。弯腰,捻起他放在墙边箱子上的钥匙,“咚”,丢进了垃圾桶。


    她不说话,这就是她的回应。


    敛眉,廖青的目光落向那垃圾桶一瞬。抬眸,他上前一步,“那个林家的小孩,别跟我说你是喜欢他。”


    季言冷冷瞥他一眼,“这是我的私事,廖先生再手眼通天,也不方便过问他人私事吧?”


    也许是秋燥,也许是气血翻涌,廖青松了松领结,让窗外的凉风从脖颈灌进去。他的眼微微眯起,“季言,你最好不是忘记了某些事。”


    脱掉外套甩在地上,他提醒,“昨天晚上你还记得的事。”


    意识到不对,季言眉尖倒竖,“廖青!你想干什么!”


    话未尽,季言眼前猛然一花,腰上一阵热意覆盖而来,整个人天旋地转,失声尖叫着被廖青按进了暄软的被子里。


    洁白的被浪摩擦她的头发,静电导致鬓发黏在她骤然气急而潮红的脸上,丝丝缕缕,清极生艳。


    廖青如山一般单膝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凌乱的发丝似柔媚的娇吟,落在他眼里,勾动他喉结滚动,咕嘟一声。


    季言在挣扎,朝后撤,折身想跑。


    廖青不紧不慢地看着她,解开皮带,抽出,握在手里。待她爬到床边,就伸手捞过她的腰,再度按回原位。


    他的手臂像一根烧红的烙铁,又硬又烫,季言用力朝外挣,根本挣不动。


    廖青俯身,阴影像具象的山一样压过来,季言怒声骂着滚开,却根本阻止不了一点。


    季言手上推拒脚上猛蹬,廖青无声地受着,只是钳住了她的双手,把皮带缠了上去。


    “廖青!”季言大骇,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你要进监狱的!你放开我!”


    她的喊叫声里惊怒掺半,廖青不愿听。


    捞起她的后脑勺紧紧扣着,廖青托着她的脑袋朝自己凑来。俯身,他用温热的唇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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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还在骂。


    她想再张口咬他,可为时已晚。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的腰被他扣着,发不上力,渐渐就跟抽去了骨头一般。


    廖青顺着她往后倒,见她呼吸困难红潮涌上脸颊,才收住吻势抬头欲起。


    唇上忽然一阵剧痛,廖青低呼一声,本能地要撒开手。可手收走的一瞬,他变了主意,扣在季言腰间的手不仅没退,反而更加收紧,把人紧紧箍在了自己怀里。


    腿朝前顶,廖青挤进季言双腿之间,咬牙切齿,“喜欢咬,就多咬些时候!”


    手朝下,他的声音低下来,“待会儿可别撒口!”


    恨恨松开口,季言又气又怒,“禽兽!禽兽不如!你滚开!”


    俯身,再度把人压进雪白的被浪中,廖青扯唇,“再骂几句,我爱听。”


    “不要脸!”


    季言气得发蒙,万万想不到廖青现在竟变得跟疯狗一样!


    那只手摸到她衣料边缘,稍显粗粝的指腹贴在腰间,瞬间,一阵冷意顺着脊骨顶到天灵盖,季言声音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廖青,廖青你理智点!”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更遑论这种□□关系。她拼命挣扎着,“放手,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是你逼我的。我说了,你是我的。”廖青的眼皮低垂着,却掩不住眼底的阴沉和翻涌,“你忘了的,我帮你想起来。”


    阴影伴着潮热的身体如山倾倒,季言尖声哭喊:“不,不——”


    “咣——咚!”


    巨大的门震声,带着清凉的海风席卷而来,季言身上猛然一轻。


    一只手伸过来,脱开那条皮带,飞快地把她拉了起来。


    踉跄仓皇间,季言被那条手臂护在身后,看着林乐屿微微颤抖的肩头,季言的心,如爆裂的鼓点。


    被猛然撞开,皮鞋绊在地毯上,廖青倒退几步,扶着墙边的柜子才没有跌倒下去。


    他收回手,低眸看向被桌角磕红的手,再抬眼,眼底一霎阴寒。


    “谁准你进这房里的?”


    林乐屿深深呼吸,肩头随之耸动,像是在调整呼吸,寻找勇气。


    “这里,现在还姓林。”


    廖青扯唇,“是吗?”


    他头微微侧歪,威胁之意已经很明显。


    林乐屿咬得唇肉都要烂了,可他不想放手,“廖先生,不管季老师之前跟您有过什么恩怨纠葛,但现在她是个独立的人。您如果喜欢她,可以追求她,而不是这样像个……一样的如此对她。”


    他想说强/奸/犯,但是他不敢。


    但他觉得,廖青应该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廖青不接,眼皮朝他微抬,“像什么?”


    林乐屿怔住,他怎么……这样?


    像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逼他说出来?他想干什么?


    季言明白他在说什么。


    林乐屿要是说了,不管他说的是什么,都会被当成对廖青的人身攻击。看着没什么,可若是他认真计较,林乐屿,包括林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他竟然变得这样……季言心里一缕失望划过,转瞬被更多的愤怒取代。


    她扒下林乐屿护着自己的手臂,喘匀了气,“廖青,够了。”


    廖青眼睛长横,


    “不够。”


    他的视线落过来,实质化一般,烫得她身上发紧。


    撇眸躲过,季言恨恨,“你非要闹个你死我活吗?!”


    廖青眉头微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刺痛了他,“季言,你就这么恨我?”


    “恨?”季言嫌恶地看过去,“我只觉得恶心。”


    “你让我恶心,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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