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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3章

作者:六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莽撞,侵入,掠夺。


    少年炽热如火。


    乔棠被迫受着,快要溺死在他的吻里了。


    许久,唇分。


    乔棠得以呼吸,连咳数声,眼角沁出可怜泪珠,整个人要化在裴承珏怀里。


    裴承珏依然不松,手臂箍紧她,薄唇怜惜地一点一点吻掉泪珠。


    忽有脚步声从窗户边传来,伴有零星娇笑声,应是姑娘们奉召来了。


    “陛下……”


    乔棠气喘微微,无力地想要推开他,“眼下还是白日,该出去了……”


    只得来裴承珏沉沉一声,“姐姐。”


    他不同意。


    乔棠不可置信地望进一双蕴着欲望的眸子,里面皆是掠夺索求,狂热得要把她吞入腹中。


    乔棠惊慌,又无可奈何,心头生出一种控制不住事态发展的恐惧,头次意识到她亲手放出了一头对自己逞凶的野兽。


    受着吧。


    乔棠阖上眸子,知晓裴承珏还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任由他闹去了。


    过了许久,上身的月白衣衫尽碎,如云鬓发散落,她被裴承珏摁在袍中掠夺,又是疼,又是麻,生生晕了过去。


    “姐姐?”


    闻得裴承珏小心地呼喊,她慢慢睁开眸子。


    窗户已开了,拂进来的风吹得她心神一清,不由得裴承珏怀中动了动。


    身上完好崭新的月白衣衫映入眸子,惊得她直道,“有人进来了?”


    白日昭昭,日光下一切无所遁形,她却被裴承珏压在此处荒唐地亲吻,便是她成过婚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若再被宫人看见……


    她无法再想下去,一时羞恼地瞪向裴承珏。


    裴承珏就怕她醒来生气,忙地解释,“姐姐莫恼,衣物是朕命人悄悄送来,朕给姐姐换的。”


    到底只有裴承珏一人看见了。


    乔棠心底好受些了,从裴承珏怀里起身,走到桌前,淡淡道,“下面姑娘们都来了,陛下不去看看?”


    裴承珏一听便知她气着呢,靠近两步,惊得她要恼时,牵起她的衣袖往脸颊上贴了贴,眼神含着眷恋,含着祈求。


    乔棠呼吸一促,只觉有股暗火通过衣袖传过来,烧得她心砰砰跳,“陛下!”


    “姐姐别气,朕这就走。”


    裴承珏见祈求失败,只得松了手,转身走了两步,回眸望来,被乔棠泛红的眸子一瞪,再不敢多待,不舍地推门离去了。


    乔棠彻底松了口气,见桌子上立有镜子,旁边摆有梳子药膏,应是裴承珏准备的,心底再有气也消了大半。


    她照着早晨妆发梳了一遍头发,给肿了的唇抹了药膏,理好了衣衫。


    坐下来等了好长一会儿,看着镜子中没了异常的自己,满意地起身离去。


    甫一出门,魏若湄就急匆匆地冲进来,扑到她怀里,“乔姐姐,陛下又吓我!”


    乔棠无奈心道,两个幼稚鬼!


    “别哭了,等下我看着陛下,定不叫陛下对你做什么。”


    魏若湄这才止声,撤开身子,见乔棠衣衫微乱,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住乔姐姐。”


    “无妨,我们出去吧。”


    两人走出去,乔棠顺着栏杆望下看,漱玉阁临湖,湖边伫有凉亭。


    这会儿亭中有两人,裴承珏穿着宽袍大袖,在阁里压皱的袖摆已抚平了,多了份文雅清润。


    委实不是阁里放任汹涌欲望的野兽。


    乔棠发现比起初见时,裴承珏身量又高了些,大抵是又长了。


    离他两步远,立有琴架,有个红衫姑娘端坐弹琴,悠悠琴声传来,颇有雅韵。


    乔棠看见裴承珏忽地动了,步到琴架上,手指虚空点了点琴弦,似是说了什么。


    红衫姑娘起身行礼,裴承珏受了,她起身又坐了回去,再次弹起琴来。


    乔棠看得既惊又喜,裴承珏还真有可能对其他姑娘有兴致,转头去问魏若湄,“那是哪位姑娘?”


    “是顾云清姐姐,首辅大人的孙女,和陛下同岁,据说……”她迟疑地看向乔棠。


    乔棠明白了,捡了裴承珏的话回道,“我也不是小肚鸡肠拈酸吃醋之人,自也明白陛下日后也定不只我一人,你但说无妨。”


    魏若湄这才道,“我曾听太后娘娘说,顾姐姐也是极好的,我太怕陛下了,可不会嫁给陛下,那剩下来的皇后人选只有顾姐姐,柳姐姐……”


    乔棠越听越欢喜,原来这么多适合裴承珏的姑娘呢。


    不想魏若湄误会了她的笑意,以为她在强颜欢笑,要帮她的忙,“日后我说不准,可眼下陛下最喜欢乔姐姐了,只要乔姐姐去,他定不会管顾姐姐了。”


    乔棠大惊,众目睽睽下被她拉着往凉亭里,又不好解释,只得露出微微笑,迈步进了亭子。


    琴声一停。


    裴承珏眼中一亮,缓步靠乔棠靠近,乔棠不动声色地避开,朝着顾云清微笑。


    之前姑娘多,她未得细看,此刻甚觉顾云清是个小美人,立着时如临水照花,端淑有度。


    顾云清也报以微笑,衣袖倏地被魏若湄扯住了,“顾姐姐,适才有朵花好好看,我带你去看吧。”


    顾云清视线一转,瞥见裴承珏只盯着乔棠看,低眉向裴承珏行礼告退,同魏若湄看花去了。


    裴承珏见四下无人,伸袖想牵起乔棠的手,又被乔棠避了一下。


    她决定晾一晾裴承珏,好叫裴承珏转移注意力,多看看其他姑娘,为此向琴架走去时道,“陛下好不容易得了空,不若再去走走?”


    言罢她低眉,只凝视着琴,也不言语了,落在裴承珏眼里,难免叫裴承珏多想。


    他一时觉着姐姐还在为阁里的事生气,又觉自己刚和别的姑娘独处了,惹得姐姐吃醋了。


    这般想着,裴承珏只微微一笑,不欲多解释,只想夜间与乔棠好好说说。


    他靠近琴架,“姐姐要弹琴?”


    “我不会弹琴。”


    乔棠不能夺了顾玉清的风采,破坏了顾玉清与裴承珏之间的牵连。


    “不会也无妨。”


    裴承珏误以为她极喜欢琴,轻声安抚,“若姐姐愿意学,朕可以选一名师教姐姐弹琴。”


    乔棠心底暗道,适才还亲自指点顾云清呢,眼下却要给她另选名师,看来是真对其他姑娘感兴趣了。


    “姐姐可别笑话朕,朕琴技委实有限,倘若姐姐要学,朕自是给姐姐寻最好的琴师。”


    乔棠一听,顿觉失望,原来如此,愉悦心情一散而尽,意兴阑珊地道,“那便听陛下的,陛下当真不四处走走?”


    这就是在赶人了。


    裴承珏几乎没见过她这般冷淡模样,按理说裴承珏合该是疑惑甚至微怒的。


    可他并没有,反而心中生出又怜又爱的情绪,怜她在阁里被自己欺负了,爱她为自己吃醋。


    一时间,他不忍心拒绝乔棠,姐姐让他走,他便走罢,他笑道,“那朕且回勤政殿了,晚间再与姐姐说话。”


    乔棠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心道,是让你四处走走,没让你走这么远。


    眼看追是追不回来了,乔棠只好自己去看那群妹妹,省得出了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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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时,她在太极宫设宴,领着妹妹们用了饭,下午在正殿玩了叶子戏,消磨许多时间。


    落照时分,姑娘们该离开了,纷纷行礼告别,乔棠心里一松,命人送她们出宫。


    姑娘们一走,太极宫静了下来,乔棠好似带了一天孩子,委实累得不行,提前用过晚膳,便去寝殿歇息了。


    却说勤政殿这边,裴承珏听闻乔棠已歇下了,越发断定姐姐气极了,也醋极了,心头又喜又急,正欲回太极宫寻乔棠。


    李公公进来禀报,“陛下,魏御史求见。”


    裴承挑眉,魏清砚一日进了两次勤政殿,且还是休沐之日,当真勤于公务,他沉吟道,“叫他进来。”


    魏清砚进殿,待禀报完事件,裴承珏离开御桌,踱了两步,没有让魏清砚当即退下。


    实则他自年少登基,便勤于国事,忙得只余睡觉时间,一向不关心臣子私事,若非乔棠向他询问魏清砚,他对魏清砚私事也毫无兴趣。


    不过,自打有了乔棠,他尝到了情爱滋味,极为快乐,再思及上午魏清砚说他自己夫妻分离,一时同情起魏清砚。


    裴承珏由此多问一句,“魏卿,是否因夫人不在身边,你了无生趣,才在休沐日只顾政务?”


    魏清砚垂眸不语,似是默认。


    裴承珏抱臂立着,眸中趣味盎然,原来冰冷如魏卿也会想夫人。


    不想魏清砚迟迟地辩了一声,“陛下仍在休沐日理政,臣亦自当竭尽全力。”


    裴承珏笑了一声,“魏卿误会了,朕今日是被赶回这殿的。”


    思及乔棠不会弹琴,他要寻琴师,自回了勤政殿就命人去探消息,竟得知魏清砚琴技实在不俗,又问道,“魏卿可曾教人弹过琴?”


    魏清砚袖中手指微动,“回陛下,臣曾教过夫人弹琴,可是宫中有哪位姑娘不会弹琴?”


    裴承珏眉峰骤拢,“魏卿。”


    窥探宫闱私事,委实不该,魏清砚眸子一阖,跪地请罪,“是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罚俸一年,退下。”


    魏清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门处,裴承珏收回视线,紧皱眉头舒展,命人去库房寻了一个颗最大最亮的夜明珠。


    他带着珠子进了寝殿,撩开纱帐一看,乔棠已睡着了,便小心地把夜明珠塞到床里面,手指碰到册子,抿了抿唇,把册子拿了出来。


    过了很久,他气息平稳地回到床上,将册子塞回了原处,抱着乔棠睡去了。


    镇国公府,松风院。


    静谧书房里,魏清砚手中捏着信笺,眉峰紧拢,隐约透出一股焦灼,似乎有东西要打碎他的冷漠端肃了。


    魏若湄坐在临窗桌前研磨香粉,偷偷看过去,心道兄长真奇怪,不把乔姐姐的信还给我便罢了,还一直失神地盯着那信看,似要把信看出个洞来!


    忽地魏清砚动了,起身往窗边来,她赶紧转过视线埋下头,一手刚捏起研杵,一只手掌自身后探来摁在研钵上。


    魏若湄呼吸一紧,头顶传来询问,“你如实说,上次的香谁帮调的?”


    魏若湄不敢回头,只觉兄长声音比往日还要冷,害怕得抖起嗓音,“是乔、乔姐姐。”


    空气凝了一瞬,魏清砚声冷如冰,“这封信。”


    魏若湄害怕更甚,张口说话时已带上了哭腔,“也是乔姐姐写的。”


    砰得一声,研钵被魏清砚一掌扫到了地上,魏若湄甚至听见了他牙齿咯吱声。


    一股寒意从身后传来,“这位乔姐姐,叫什么名字?”


    魏若湄浑身哆嗦,泪水夺眶而出,“乔……乔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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