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珏察觉,旋身去熄烛火,踏着月色上了床,放下纱帐,躺在乔棠身侧。
两人被拢在一方空间里。
裴承珏第一次同女人睡在一起,且还是心上人,起先身体紧绷,双手无处摆放。
待闻到帐内充盈着一丝丝气息,甜的香的交织在一起,水流一般淌入体内,浑身方放松下来。
“姐姐睡着了么?”
“回陛下,我下午歇息过了,此刻不困。”乔棠侧过身,拿出藏起来的夜明珠,帐里骤然一亮。
裴承珏朗声一笑,“母后常说朕孩子心性,朕看姐姐也是,分明比朕大两岁,还玩这种珠子。”
沉沉笑声荡在帐中,乔棠终于有了和男人同睡的实质感觉。
自打和前夫和离,她并未再嫁,孤身一人生活,虽为撩拨裴承珏和裴承珏有了肢体接触,但距离真正的亲近还是很远。
眼下同宿一榻,她难免也有紧张,在亮光中看着裴承珏转过身,四目相对时,手指一抖,夜明珠滑落,掉入裴承珏掌心。
裴承珏视线扫过眼前让他砰砰心动的面容,停在一双泛着光泽的唇上。
他紧紧收拢掌心,光亮暗淡下来,一抹昏色在呼吸交缠中糜艳泛滥。
裴承珏阖眼又睁开,“姐姐,朕心悦你。”
声音带着庄重,带着欢喜。
乔棠的心一颤,她自然清楚这个事实,若非如此,两人也不会这般睡在一起,只是闻得这一声,她刚要伸出去的手难免迟疑了下来。
可下一刻,裴承珏的声音就带上了势在必得的自信,“朕知道,姐姐也喜欢朕,对不对?”
乔棠尚不知如何作答,腰身猛地擒来一只手掌,直将她拽入男人怀中。
她埋首在温热胸膛前,正好也省了作答,裴承珏便当她答了,使上双臂紧紧环住,似乎要将她嵌进骨血中。
可这样的怀抱远远不够,不够安抚体内汹涌的欲望,少年人本能地想索求更多。
乔棠呼吸不顺,费力挣扎开怀抱,心一横,扬起颈子,唇贴了上去。
随即薄唇强势侵入,搜刮一切,叫她难以抵挡,脑中一片空白,软成一滩水。
察觉不对时,她已昏昏沉沉,隆起一阵疼痛……
*
翌日醒来,眸子还没睁开,隆起又来一阵疼痛,索性阖上了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裴承珏以为她还没醒,起身下床去了。
纱帐落下,她睁开眼,唇肿着,其余也疼着,唯独身下因来了月信免遭一劫。
她试图张唇,更疼了,算了,她闭口,躺了一会儿,拿手扯了扯纱帐。
纱帐当即打开,裴承珏已换好了衣服,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姐姐再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陛下关心,我且还好,不若待我起来便回宫。”
此处不如宫中便捷,她又来了月信,虽昨夜收拾了,还是想回宫中歇着。
“那依姐姐的。”
及至收拾妥当,乔棠要上马车,裴承珏大步过来,当着别人的面,一把将她抱到马车里。
随即自己上来,转手又抱上了。
乔棠跨坐在腿间,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无言地看着车壁。
裴承珏则低首批折子。
乔棠略微一动,后背就被拍了一下,“朕不想伤着姐姐,这样便好。”
乔棠咬牙,好什么好,咯得她疼。
一路坐回宫中,一路没有消停,乔棠咋舌,当真血气方刚。
目光瞥到裴承珏红了的耳根,逗弄他的心思也没了,只想回宫中再歇一歇。
一番折腾后,乔棠回了太极宫,好好地在柔软锦被中睡了一觉,下午屏退宫人,立在镜子前看了看,心底嘶了一声。
唇上倒还好,消得快些。
胸前惨不忍睹,她索性不看了,理好衣衫,闻得宫人脚步声,转过头去,“何事?”
宫人道,“姑娘原约了魏姑娘去漱玉阁,魏姑娘那边派人来说,魏姑娘已去了,姑娘眼下要去吗?”
乔棠这才想起还有这事,简单妆扮一番便去了漱玉阁。
魏若湄已在等了,见了她,欢喜地笑起来,“乔姐姐。”
乔棠摸了摸她的脑袋,坐下来发现桌前备了一道点茶用具,笑道,“我们若湄想的周全,已把东西准备好了。”
前两日,她说要跟着魏若湄学点茶,魏若湄当即放在心上了,可见是个热心善良的姑娘。
碰上这样的姑娘,乔棠从不吝啬夸奖。
魏若湄脸蛋红红的,乔姐姐夸人总这般直白,可这也是她喜欢乔姐姐的原因。
一想到这里,她拿起茶具,“我教姐姐点茶。”
乔棠看着她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一贯跳脱的性格也端庄起来,不由拍手,“这还是我头次见到这般完美的手法。”
魏若湄这次自信点头,“乔姐姐不知,点茶这一道,京中这么多姑娘都不如我呢!”
乔棠笑了,“你于茶道上已是技艺娴熟了,还要再学调香,当真是勤谨好学。”
“乔姐姐说笑了,我是因为兄长。”
她苦恼地托腮道,“兄长回来也一年了,总冷冰冰的,话很少,虽说家中知晓他便是这个性子,可心里面,还是希望他能和家人多说说话。”
“我也没别的方法,见兄长精于调香,便找这个由头寻他说话,还真找对方法了。”
“不过调得不好,挨了训,也得不来几句话。”说到这里哼了一声,“这次我带着姐姐教我调的香回去给他看,保证吓他一跳。”
还真是孩子脾气,乔棠笑了笑,不过,她脑子里慢慢浮出个人影,也就有了主意,“你想亲近你兄长也是人之常情,我这里有个法子能让你兄长与你多说几句。”
“不过呢,我也有好一阵没出宫了。”她狡黠地眨了眨眼,魏若湄定定地看了会儿,了悟地啊了一声,“几日后有个赏花宴,姐姐要去吗?”
“哪里?”
魏若湄咯咯地笑,“我家。”
乔棠讶然,这姑娘为了让自己出宫,捯饬出了个赏花宴,也算是为了她煞费苦心了。
她遂道,“你兄长这种人,需得缠他磨他,日日对着他说好喜欢兄长,日子一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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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注意到你这个妹妹了。”
魏若湄脸色猛地红了,眸子瞪得圆圆的,“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如何不能?有些人蹬鼻子上脸,说了反倒长了他的志气,但有些人,诸如你兄长这种,就要直白地缠,再者像你这般可爱的妹妹,他定会喜欢你的。”
魏若湄陷入美好幻想中,浑身都散发着成功后的喜悦,“乔姐姐懂得好多。”
“哪里,我若懂得多,也不会向你学习茶道了,不过是遇到过类似的人罢了。”
魏若湄也没深究这个,只欢喜得了主意,忽地又不安道,“陛下可知道我去过太极宫了?”
“知晓了,你且放心,我已说过了,无妨的。”她安抚魏若湄,“我瞧陛下脾性还好,没有那么可怕。”
她浑然忘了校场发生的事,若有所思道,“难不成陛下做了什么让你特别害怕的事?”
魏若湄连忙摇头,“没有,完全没有!”慌得去收拾茶具,“乔姐姐快学吧,不要光说话了!”
这个反应很难让乔棠相信没有啊!
不过,乔棠懂得适可而止,并不强求,静下心学了半日的点茶,宫人来寻她,“陛下派了一名女医到太极宫,姑娘要回去么?”
乔棠一听是名女医,心叹裴承珏还算体贴,身边魏若湄担忧,“乔姐姐病了么?”
“无须担心,我身体很好,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太医。”
“那乔姐姐快去吧。”
乔棠回了太极宫,见了女医,女医为她查了身子,只道身体很好,并无什么问题。
乔棠又问了几个问题,女医眼中波澜不断,但回得很仔细,都是些在敦伦过程中对女性有益的东西。
且乔棠还有个重要问题,只不过这问题得裴承珏配合,一时也无法说明。
倒是女医离开前,频频看来数眼,“爱惜自己身子本就天经地义,乔姑娘做得很好,日后若有什么问题,尽可来问我。”
乔棠一笑,容色艳极,女医瞥一眼,受不住地忙抬步走了。
晚间就寝时,乔棠收拾妥当上了床,刚拿出女医留下的药膏,准备自己胸前上药。
裴承珏大步踏进来,正好撞见她撩开衣衫,脚步一顿,咳了一声,“姐姐这就睡下了?”
乔棠点头,一松手,衣衫落下,“陛下可是忙完了?”
“今晚事少,朕回来睡。”裴承珏慢慢地走过来,步到床前,瞥了她手里的药膏,目光灼灼,“不若朕给姐姐上药吧?”
乔棠闭眼都能猜出他要干什么,索性把手一伸,裴承珏接了药膏,她便躺在了床里面。
纱帐落下,裴承珏坐在床边,翻出了夜明珠,照得亮亮的。
乔棠像是不着一缕,无从遁形。
她想,以后再也不玩夜明珠了。
一只手抚了过来。
药膏凉凉的,涂抹在皮肤上,而后力度重起来。
过了会儿,纱帐掀起,裴承珏匆匆地出去了。
耳边没了粗重呼吸,乔棠面无表情地摸到夜明珠扔了出去。
这珠子已经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