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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杯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舒以宁无奈开口:“我只是喝醉了亲了他一下,能不能不要说得跟我睡到了他似的?”


    王樾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笑嘻嘻地说:“我听你这话怎么跟很可惜似的?只是亲一下就差点把你家搞破产了,要是他真被你睡了,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


    他不知道上个月月底,舒以宁差点又要触到商聿行逆鳞的事,开起玩笑来也就跟从前一样不管不顾。搁以往,舒以宁还会和他插科打诨几句拌拌嘴,今天就只是喝了口酒没说话。


    许夏天当即转移话题,问道:“你哥为什么一直没结婚啊?我好像记得你什么时候提过一嘴,受过情伤?”


    王樾顿时更来劲了,完全没工夫注意舒以宁神色不对。他压低嗓音神神秘秘道:“是啊,他那次喝的烂醉如泥,一直再喊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第二天问他,不是还被他揍了一顿?我后来偷偷摸摸问我哥美高的同班同学去了,你们猜怎么着?”


    ……


    王樾不能久待,和她们聊了没多久的天就回到他大哥身边去了。


    许夏天拉着舒以宁来到甜品台,旁边侍立的工作人员立马分别递了两个白瓷空碟给她们。


    舒以宁道了谢,看着正挑着小蛋糕的许夏天,随口问:“你哥不来?”


    许夏天:“他工作忙,我最近也很少跟他联系了。这边有碱水面包,我给你拿一个?要什么口味,红豆?”


    “不用,我这两天轻断食。”说着,舒以宁将手中的空碟放到处置台上。


    许夏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她纤细不堪一握的腰际,犹豫了下。


    舒以宁睨了她一眼:“做什么?”


    “你这把腰握起来的时候肯定很带劲。”她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舒以宁哭唧唧求饶的画面了。


    作为多年好友,舒以宁一看她这副狗德性就知道她又在幻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把你脑子那点黄色废料给我倒倒干净。”


    许夏天一边吃着黑森林小蛋糕,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要我说,你这身段这样貌,肤白貌美大美人,纯纯就是为霸总文而生。哭唧唧的小美人,天天被欺负。”


    舒以宁勾了下唇角,漫不经心道:“可惜了,我舒以宁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


    她习惯了在感情中掌握主动权,从来都不是谁可以驾驭得了的。


    “你何止不吃这碗饭啊,我看你都要成仙了。现在九十斤有吗?”许夏天一只手拿着碟子,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我都快一百一了。”


    “最近吃胖了点,九十五斤了。”舒以宁低头隔着小黑裙摸了摸许夏天的肚子,笑道:“我的干女儿好像确实又长大了一点。”


    许夏天气呼呼打掉她的手,“这里没有你的干女儿,只有一肚皮可乐炸鸡和小蛋糕。”


    舒以宁取了杯干白,高脚杯轻轻一晃:“跟我一起轻断食?”


    许夏天立马闭麦,选择低头继续吃小蛋糕。她吃了一会儿,倏然想起:“对了,我听说周嘉皓回国了,你听说了吗?”


    舒以宁刚要说关我什么事,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道不大友善的声音。


    “哟,这不是舒大小姐嘛,怎么没带新欢出席呀?”


    是温琪冉,家里做日化的,多年来温舒两家在商场上一直都有些合作。她与舒以宁同龄,小时候上过同一个幼儿园,后来又上了同一所初中。


    从小,就不太对付。


    舒以宁慢悠悠转过身,朝她举了举酒杯:“多谢关心,下次一定。”


    明眼人看到这里,碰一下酒杯也就过去了。偏偏,温琪冉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再度阴阳怪气发难:“你那小妈怎么没来?也好让我们跟你一块儿学一学那点本事儿呐。”


    毕竟圈子里谁都知道,当年舒家能让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进门,最主要原因还是舒以宁松了口。不过,据说小演员进门后,她与人家关系又变得十分一般。


    想来,其中少不了见不得台面的龃龉。


    跟人吵架的精髓就是,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能破防。


    破防的一方先输。


    ——这是舒以宁总结出来的真理。


    因此,舒以宁不咸不淡地笑着,缓缓开口:“先天条件不行,恐怕学得再努力也是徒劳无功。”说完,她不忘提醒一句:“做了颧骨内推?后期维护做得不够好,记得及时修复。”


    温琪冉脸色微变,“你!”


    许夏天忍不住一边挖黑森林吃,一边噗嗤笑出声。


    温琪冉说不过舒以宁,转而上下扫了许夏天几眼,冷笑:“就知道吃。”


    许夏天这就不开心了,据理力争:“我又不跟你抢吃的,你要吃自己拿就是了,难不成还偏偏惦记我盘子这块?”


    温琪冉顿时气得牙痒痒,对着许夏天嗤笑:“秦家不要的东西,你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舒以宁闻言,眸色冷了两分:“你倒是不怕下不了台。”


    温琪冉闻言笑了起来,朝她举举高脚杯,“商聿行今天在呢,你敢么?”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响起一阵骚动。


    舒以宁循声望去,看到了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男人。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身挺括考究的蓝黑色私定西服,将修长挺拔的身形衬得极好。


    颀长的脖颈与饱满凸起的喉结,流畅利落的下颌线条。


    以及,禁欲冷淡的眸光。


    舒以宁不敢多看,只一会儿,便依依不舍地收敛了目光。


    以一口清酒润喉做掩饰。


    温琪冉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聒噪,不怀好意地笑着:“哎呀,没想到行哥还真来了呢。难得遇上行哥,以宁呐,要不咱们也过去敬上一杯?该有的分寸,总归是要有的。”


    舒以宁掀起眼皮幽幽看着她,微微一笑:“我要是你,好歹得等修复好了脸上那点瑕疵再过去敬酒。”


    **


    在舒以宁这儿没讨着好,温琪冉只好收起尾巴回到刚与友人亲切交谈完的掌潇身边。


    “你平白去招惹她做什么?”掌潇无奈地笑了下,徐徐道:“忘了上回BVLGARI晚宴她怎么怼你来着?不怕又被她怼得回不上话?”


    上一次BVLGARI的晚宴她恰好没有时间去,但听圈子里关系相近的其他千金聊起过这事儿。


    温琪冉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依旧逞强道:“哼,她敢么?今天商聿行在,她不夹着尾巴做人,难道还敢搞出动静来?”


    掌潇叹道:“你就安生些,少跟她起冲突。跟个小孩儿似的,嘴上压过一头又能如何?”


    温琪冉知道掌潇是为她好,她亲热地挽上掌潇的胳膊,直言不讳:“要我说,当初商聿行整她那会儿就不该收手,否则,我们哪会受她气?”


    “好了,别被人听了去,祸从口出。”


    **


    商聿行来得迟。


    他穿了一身蓝黑色西装,身姿挺拔,下颚线在会场水晶吊灯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格外精致锋利,衬得那张深邃的脸庞更英隽了两分。


    众人簇拥着,白家人跟在他身侧说着话,他略一点头致意。


    舒以宁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抿了口白葡萄酒,语气不大开心:“我猜掌潇跟温琪冉肯定又在笑话我了。”


    许夏天捂嘴笑,说:“开心点,好歹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跟商聿行有过‘故事’的人。”


    舒以宁抬眸,弯了弯眉眼:“你说得不错。”


    她与商聿行之间的恩怨纠葛十分简单——


    四年前,刚大学毕业的舒以宁年少不懂事,多喝了两杯。她在酒后对着商聿行大胆告白,甚至企图强吻他。此后,商聿行动用雷厉手段,不光命人断了她家公司的上下游供应链,更是连招标项目都压价抢,差点把她家公司给搞破产了。


    好在她足够机智。在事情发生后迅速追上了圈子里一二世祖,以表明绝不敢对商大总裁再抱有半分非分之想,商聿行这才放了她一马。


    “你说……”舒以宁压低嗓音大胆猜测:“他会不会喜欢男人?”


    许夏天有些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才学着她的腔调,慢悠悠地评价:“我看你是皮痒。”


    公司没了,她可就没法继续做她嚣张跋扈、四处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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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舒大小姐了。


    想到这里,舒以宁赶紧闭紧嘴巴。


    另一边,掌潇与温琪冉上前敬酒。


    掌潇举高酒杯,唇角笑容粲然:“行哥,好久不见,还没恭喜行哥麾下又添一枚虎将。”


    商聿行也举了举酒杯,笑道:“我听蒋旬提过,你们一个导师。”


    虽然掌潇进实验室时,蒋旬已经快要毕业去交大拿教职了,但他俩私底下关系一直不错。掌潇开起玩笑:“是呀,大师兄才到交大两年就被商总挖去工业界了,学术界痛失一名年轻学者。”


    商聿行慢条斯理开口:“你大师兄到商盛也是进商盛科技的研究院,偏向具体项目的落地,不过,也不会落下学术。我们研究院有论文要求,相应的配套都跟得上,你尽管放心。”


    掌潇见他如此认真,半点没有搭腔她玩笑话的意思,心里顿时有点不太好受。她只楞了稍纵即逝的一会儿,旋即漾起愈加甜美的笑容:“行哥,我敬您,您随意。”


    **


    应酬完回到公寓,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商聿行单手扯松一丝不苟的领带结,径直走到恒温酒柜前拿了瓶威士忌。


    他想到上个月做的那场梦,梦里是R&F人潮喧天的一楼卡座,舒以宁白皙剔透的面目在流转的晦暗灯光中显得蛊惑动人。她靠近他,坐在离他鼻息可闻的位置,靠上来就着他的手,将红唇贴上他手中的岩石杯。


    梦里,她的声音很轻,夹杂在年轻人喧闹欢呼声中——


    喝完这杯酒,你可以跟我走么?


    商聿行闭眼按了按眉棱骨,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他真是昏了头,才会把她对别的男人说过的话,代入到他自己头上来。


    舒以宁。


    舒以宁。


    她今晚倒是沉得住气,连端着酒杯来问候一声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怕是追人追到了兴头上,避他如蛇蝎。


    商聿行五指箍着岩石杯,喉结滚动,灌下半杯微凉的威士忌。他将酒杯随手搁在茶几上,长指划开手机锁屏。


    “总裁。”电话另一头,助理江路南毕恭毕敬地等待指示。


    商聿行头往后靠,挨着沙发上沿,缄默稍许。话开口时已经转了心思:“陵水机场三期项目场景搭建文件发我邮箱。”


    罢了,不过一个女人。


    他还没下作到真要处心积虑去强扭不甜的瓜。


    助理应是,迅速开口道:“航站楼及陆侧交通中心工程是基建组和应用组两个不同的项目组负责,许总监那边……”


    落地玻璃窗外,一轮半月高悬清空,夜色融融。


    半小时后,商聿行看完项目文件,放下平板。


    他划开手机锁屏,拨通电话。


    助理江路南原以为他是对机场项目有所指示,一接起电话就道:“总裁,我刚刚联系许总监后,正在整理一份补充文件,十分钟后可以发您邮箱。”


    商聿行:“不急。”


    接着,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中缓慢响起:“舒住方面,按原计划进行。”


    “好的,总裁。”助理多嘴问了一句:“世纪城的公寓是否需要提前摆放合身衣物,供舒小姐使用?”


    商聿行长指轻点岩石杯杯口。


    初步计划是下午得到消息后很快就制定下来的,但不到一小时,他又推翻了计划。


    他的道德底线不容许他这么做。


    但就在这个寂寞的长夜里,他容许自己将道德底线往下降一降。


    不就是强扭的瓜么,不扭下来,谁又知道究竟甜与不甜?


    江路南能坐上商聿行特助的位置,不能说面面俱到、滴水不漏,但向来都会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他尽职尽责汇报:“总裁,我已经提前让我们的人出去做了调查,确定舒小姐目前感情状态为单身。”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


    总裁您不需要有额外的心理负担。


    商聿行靠在沙发上,掌中转动着岩石杯,敛眸淡声道:“无妨。”


    这次不管她是不是单身,有没有男朋友,他都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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