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进啊,这排练室是公司的,我凭什么不能进啊?你当公司是她自己开的啊?”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
“这间排练室已经给出去了,现在是宋清漫在用。路姐,排练室还有好多都是空着的,你可以随便用。”
“我之前一直都用的这个排练室,别的我用不惯。”
“路姐,您这不是难为我吗,钥匙都不在我这里了。你要是也想有一个专属的排练室,可以申请。”
“你什么意思啊……”
宋清漫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按照声音的高低,这俩人说的应该就是她这间排练室。
宋清漫从里面打开门,迎面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呦,这里面有人啊。”对面的人戴着墨镜,遮挡住了大半的面容,只有红唇格外的耀眼。她双手环胸,傲慢地看着宋清漫,“有人还不出来,装听不见啊?”
宋清漫蹙眉,实在没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的没礼貌。
“清漫姐。”负责排练室的男生凑过来小声解释:“路姐要用这个排练室,我刚刚敲门你没开,门也锁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抱歉,我没听到。”宋清漫看着男生,“这间排练室已经给我用了,不是吗?”
“是,蒋姐也和我说了。”男生有些为难,看了看旁边的人又看看宋清漫,“但是吧,因为这间排练室之前一直都是路姐在用,她这段时间在国外,现在回来了要用,发现已经给您了……”
宋清漫听明白了,反问道:“这间原先是她专属的吗?”
男生立马回答:“那倒不是,也没申请啊。”
“怎么不是。”许路摘了眼镜,指着排练室反驳道:“从我来乐清开始,这间排练室就一直都是我在用,你还看到别人用过吗?”
“那你就去申请。”宋清漫直截了当的开口,“但现在是我在用。”
说着宋清漫便准备关门,许路伸手挡住她的动作,偏头去看旁边无措的人,“这儿没你事儿了。”
“啊?”男生陷入两难,又看了看宋清漫。宋清漫松了手,对着他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许路将手松开,重新抱在胸前,语气中带着轻蔑:“宋清漫,好久不见啊,怎么,装作不认识我啊?”
是认识。
“许淼儿。”宋清漫开口叫她,这是她原先的名字,现在应该是叫许路,公司给起的艺名。
许路笑了一声,越过宋清漫直接进了排练室,高跟鞋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在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许路回过身,偏头看着宋清漫,“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回国,更没想到你会签约乐清。”
宋清漫看着她,等着她的后话。
“所以啊,再清高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淌进这娱乐圈中的污流中来,名啊利啊才是人要追求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清漫问。
许路一耸肩,无辜道:“没什么,只是和你叙叙旧。”
宋清漫没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说出去的话得不到回应,许路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准备离开,走到宋清漫身边时又停下了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你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跟班呢?怎么不见呢?”许路的红唇上扬,故作恍然,“哦,我差点忘了,他已经不是小跟班了。他现在叫付司衡了,堂堂付氏集团的当家人。”
“宋清漫,你当初抛弃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有今天?现在的你,是不是会后悔当初?”
许路的话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扎了过来,疼的人喘不过气来。宋清漫攥着拳,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盯着许路,淡淡回击:“那你呢,从过去到现在,你连拥有都未曾有过。”
许路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音调有些扭曲,不甘示弱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拥有?”
“他看不上你。”
简短的几个字已经耗费了宋清漫所有的力气,直到许路气急败坏的走后她才整个人松懈了下来。
许路的话犹如立体环绕的音响一直回荡在她耳边,每一个字都让她揪心的疼。
许路说的没错,是她抛弃的付司衡。抛弃的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不应该难受,她不应该难受的才对。
付司衡会有今天,她没想到,但却也不后悔。
成年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
所以付司衡怨她也好,恨她也罢,她都理解。
但独独,不能对她好。
一下午的时间飞快,宋清漫看过最后一次录制视频后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季疏由这首歌中有几个转折点,她没有很好的表现出来。
准备再来一遍时她看了眼时间,思索片刻后还是选择换衣服。
从排练室坐电梯下楼出公司,宋清漫低头给付司衡的聊天框内打字。
【你忙完了吗?地点定在哪里,我过去找】
字没打完,宋清漫就听到了汽车鸣笛声。
她抬眸看过去,公司门口的路灯下,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的迈巴赫静静地停在那里。驾驶座的车窗无声地降下,露出了付司衡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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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他的声音透过风传来,低沉简洁,不容置喙。
宋清漫默默删除还没发出去的内容,走上前在副驾和后座之间犹豫几秒后拉开了副驾的门。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雪松气息的香氛传来,让人觉得无比舒适。
宋清漫系好安全带后就听到来自后座的声音,碗碗坐在宽大的后座上,十分自在,看到宋清漫后扭着身子想要跳过来。
“no。”宋清漫制止着,“不可以,乖乖坐好。”
碗碗似乎听懂了,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但还是乖乖趴了回去,只是眼睛依旧眼巴巴地望着她。
引擎低沉地启动,车辆平稳滑入车流。车厢内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付司衡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侧脸线条冷硬。车内没有播放任何音乐,连空调吹出的风都可以听到。
宋清漫攥着包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扣着。
转向灯的声音响起,付司衡将车开上了高架。
“我们,要去哪?”宋清漫打破沉默,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有些突兀。她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街景,高楼大厦逐渐被郁郁葱葱的绿化而取代。
“吃饭。”付司衡回答的言简意赅。
是吃饭,但付司衡没有说一个明确的地点。
宋清漫一开始还专注的看着外面,但高架的路漫长而单调,窗外重复的流光溢彩渐渐模糊成一片光晕。高度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加上车内温暖安静的氛围,以及那若有似无的专属于付司衡的气息,困意如同潮水涌了上来,侵蚀着她的意志。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视线逐渐模糊,头也不自觉地偏向车窗一侧,意识在清醒与混沌的边缘沉浮。
直到付司衡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从半梦半醒间回到了现实。
“到了。”
宋清漫迷糊地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向窗外。安静又独立的空间,周围还停了几辆价格不菲的豪车,看这环境,是停车场但绝不是饭店的停车场。
她从困意中缓缓清醒过来,她回过头去看付司衡。他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侧过身,正静静地看着她。
车内顶灯没有开,车外的光线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轮廓,那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里面翻涌着她看不出的情绪,复杂的如同深潭。
他的目光在宋清漫犹带睡意的脸上停留一瞬,随即移开,只留下两个字:
“下车。”
宋清漫半懵的状态稀里糊涂的跟着下车,她并排跟付司衡走着,碗碗在前面欢快的跑着。
“这是哪?”宋清漫还是问出声。
“我家。”付司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