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更气,当初给司爸爸找这份工作,他是抱了私心的。
一方面是为了获取在司爸爸面前的好感,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惜才,司爸爸这么好的手艺,不能就这么浪费在一个小小的修理铺。
谁曾想,现在却为阎野这家伙铺了路!
万斯跟莱克斯也很气!
他俩为了一栋离司言家更近的大别墅打了一场价格战,最后是财力雄厚又强势又不要脸的莱克斯赢了。
万斯不得已,选择了另一栋远了1公里的别墅。
这别墅的装修还没完工呢,就先被阎野这个不要脸的抢了先!
万斯觉得自己倒霉死了!
怎么干什么事,都慢了一步!
好不容易当男朋友抢了先,结果司言变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小龙,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想起来答应当他男朋友的事!
司爸跟司珩都同意了,爱玩的司言也完全没意见,这件事就这么拍板了。
其余四人就算再有意见,也是反对无效。
一吃完饭,阎野就迫不及待把小龙给抱走了。
这次炎火龙没跟上去了,它跟银雪龙不一样,它是单独存在的,就连普通人都能看到它。
司言变小后,银雪龙也消失了,只有等他实力恢复后才能再次出现,而炎火龙只要司言不死,它就能一直存在。
司言重活了一回,它也想好好享受当前的生活。
白天,他会去隔壁的向导格斗中心教精神体狩猎技巧。
自从新的法律法规颁布后,不少为向导服务的中心都悄悄开设起来了,什么向导散打,向导格斗,向导进击班,精神体陪玩,精神体交友中心之类,乱七八糟的中心如雨后春笋全都冒了出来。
炎火龙是被曾经在黑塔工作的向导特邀过去的,不少向导从黑塔辞职后,想学着司言的样子,为其他向导做些什么,想来想去,干脆就开了家格斗中心。
教学分两种,一种是格斗专家教的专业格斗,另一种是司言曾经教的专门为向导设计的逃生技巧。
正式场合用专业招式,逃命用逃生技巧,两种都学,保命几率增加!
炎火龙每天在这里待2个小时,就负责教这些向导的精神体,它会针对精神体的特性,教它们一些正确的狩猎,或者逃命招数,上完课还会带着这些精神体玩。
但偶尔,它也会很想那条银白色总是跟在它屁股后面喊大哥的小龙。
阎野把司言带回家后,先是带着小龙参观了为他精心准备的房间,里面摆了很多他搜罗来的珠宝玉石,漂亮的水晶床,舒服的床品,闪闪发光的各种摆饰,以及特意贴的照片墙。
现在放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照片,和几张小龙的照片。
“这里还空出来一大片地方,等以后我们多拍点照片,把这面墙贴满吧?”
小龙仔细地盯着照片墙上的照片看,开心的啾了一声。
用龙爪子拍在阎野胸口,又点了点自己,然后期待地看着阎野。
阎野揣测着他的意思,“你是要拍合照吗?”
“啾!”
小龙兴奋的点头,尾巴拍得啪啪作响。
阎野笑了下,“那我去拿相机。”
“啾啾!”
小龙现在对自己的重量没半点认知,缠在阎野腰上,兴奋起来就喜欢拍尾巴,阎野大腿都快被拍肿了,只能苦笑着拿开小龙尾巴,“宝宝,你轻点拍啊。
我这是肉,不是西瓜,不能咚咚的响。”
“啾!”
小龙低头看了眼,有些心虚地用尾巴轻轻摸了摸被他打过的地方。
他的尾巴上有一撮红金色的毛发,柔软顺滑还自带温度,不烫,就跟人的体温差不多。
就这么从大腿扫过来,扫过去,偶尔蹭过不应该蹭的部位,就像是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摸过一样。
阎野被扫得浑身僵硬,心口就像被舔了一口似的,险些按耐不住了。
伸手把那截小尾巴握在手里,手背因极力的克制而鼓起青筋,“宝宝,别折磨我了。”
他将脸贴在小龙颈侧的龙鳞上,口中呼出热气,“宝宝,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回来。
快变回来好不好。
我好想你。”
小龙看不懂他现在的状况,一律当成生病了。
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体是热的,于是小龙卷起男人就这么飞到了别墅后院的泳池里。
啪一声,将人丢进池子里。
“咳咳......”
阎野被冷水一呛,回过神。
将湿掉的头发往后梳,抬头看向睁着金色竖瞳,满眼担心的小龙,内心愧疚不已。
他刚刚对小龙发什么情啊!
疯了!
“啾!”
小龙飞下来蹭了蹭男人的脸,见他满脸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好奇地伸出舌头从唇角往脸侧的位置舔了上去。
阎野心尖颤了颤,他好像又闻到了司言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忍不住让他心神有些荡漾。
他猛地从水里站起身,别扭地说,“宝宝,不能随便舔人的脸,这样不好。”
声音很大,很突兀,也不知道是在教育小龙,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啾!”
小龙似懂非懂,发出询问的啾声。
“总之就是不能随便亲亲。”
阎野不知道该怎么跟一条龙解释亲亲的问题,他本来什么都不懂,但自己一解释,好像是在给他强行灌输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一样。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他抱着小龙回到房间,将小龙放到沙发上盘着,自己转过身去衣柜拿衣服,“宝宝,你先自己玩会,我换个衣服。”
“啾!”
小龙应了一声,尾巴在皮质沙发上拍了一下,尾巴上的毛发在沙发上散开,像朵火焰花。
他兴奋的眼睛一亮,又拍了下,自己把自己逗得嘎嘎笑。
阎野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小龙在玩自己的尾巴,忍不住跟着笑了一声,本来打算去卫生间换衣服的,但想着小龙还是个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没必要特意回避,就干脆在衣柜前换起了衣服。
他把湿透的外套扔在地上,又脱下里面的黑色背心,身上未干透的水珠顺着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滑去,一直隐没在深色的皮带里。
沙发上的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阎野却并未有所察觉,他身体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发烫,哪怕刚从冷水里出来,也依旧能感觉身体的温度在升高。
感冒了吗?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