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性，在出门的时候站在姜怀谨旁边开口：“姜医生。”
“徐医生，怎么了？”
姜怀谨刚才结账的时候看了微信，沈青梨只给他发了一个表情包，还是一个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的表情包，他现在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我第一次来德国，想去逛一逛，正好现在刚吃完晚饭，姜医生有没有空带我走一走，或者散步也行的。”徐婉莹说话的时候感觉手心都冒汗了。
“抱歉徐医生，我没有空，现在想回酒店休息，张医生应该很想到处走走，你们可以一起。”姜怀谨看见张医生往这边走过来便提议道。
张医生听见了，直点头：“徐医生想到处逛逛吗，正好我们一起吧。”张医生还有点不好意思：“正好我有点话想和徐医生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拒绝，但徐婉莹还是觉得有点失落，张医生的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就点头了：“好。”
张医生专门做过攻略，博物馆岛黄昏时在大道上散步还算是比较浪漫的，他想在这里和徐医生表白。
徐婉莹因着被姜怀谨拒绝了，心里压着事，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委婉，但她胆子小，面皮薄，怕真正被拒绝了反而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收场。
夏日晚风凉爽，走在大道上散步亦是散心了，徐婉莹想着想着打算先放宽心，好好看看柏林的风景。
张医生本来见她心情有点低落的样子想着安慰她，但又不知道原因，只是纠结，现在见她心情好了，就开始紧张了，但还是勇敢地开口。
“徐医生。”张医生停下来叫她。
柏林的巴洛克风格建筑群很迷人，徐婉莹的目光还流连在那里，听到张医生叫自己便收回目光转过头问：“怎么了张医生？”
“徐医生，我有话想对你说。”张医生有点紧张，徐婉莹点头：“好，你说吧。”
张医生悄悄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目光专注且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徐医生，你的医术很好，性格很好，人缘很好，长得很好看，你第一次到我们医院的时候，我就开始慢慢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似乎并不喜欢我这样性格的人，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徐医生，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吗？”
徐婉莹没想到他说的话是要和自己表白，起初还怔了一下，认真听完他的话才不好意思地开口：“抱歉张医生，你很好，但我可能并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意料之中的拒绝，张医生失落了一下就释怀了。
“没事，我就是想把我心里对你的喜欢说出来，说出来就行，说实话暗恋还是挺辛苦的，徐医生也不用觉得拒绝我然后心里有负担，我们都很好，只是不合适而已。”
张医生说完觉得感觉是把自己夸了一顿：“我不是在夸自己，我就是，算了，我本来就很好，夸夸也没什么。”
徐婉莹被他逗笑了：“嗯，张医生本来就挺好，夸夸也没事。”
-
姜怀谨回到酒店之后，手机页面还一直停留在刚才的微信聊天框上。
她发的表情包是一只大熊猫，那只大熊猫在啃竹子，啃到一半就抬头然后接着啃。
他退出聊天页面点开了和张主任的聊天框，一会儿又点了回去。
香水公司下午安排了参观香水博物馆的活动，沈青梨和秦悦参观完博物馆就顺便找了家中餐馆吃晚饭。
“青梨姐，你想吃什么？我吃这个牛肉面。”秦悦看着菜单上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沈青梨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我也要一碗牛肉面。”
“好。”牛肉面很快就好了，秦悦吃了一口决定味道好不错：“感觉还可以耶，就是一碗有点贵。”
沈青梨吃面习惯先喝汤，味道确实不错，面条也比较劲道，吃完面，秦悦又点了一个店里的烧饼：“青梨姐，我们一人一半吧，要是不好吃也不会浪费。”
“好，可以，我要少的那一半就行，我有点饱。”沈青梨接过她右手边那小半块，咬了一口，有点硬，不是很好吃，就是味道比较香。
一路回到酒店，沈青梨才打开手机，微信有消息。
“青梨姐。”秦悦在房间外面叫她，沈青梨走出去：“怎么了？”
秦悦身上那个可爱的小包还没放下来，像是要出去：“青梨姐，我和公司里另外两个同事想出去随便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呀？”
“不用了，你们去就行，今天走了一天我有点累了，你们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好，那我走啦，青梨姐再见。”
沈青梨说了声再见，去冰箱里拿了串葡萄去洗，葡萄有点酸，感觉牙疼，她吃了两颗就不吃了，怕肚子不舒服。
她点开微信看消息，是她邻居。
【姜怀谨】：沈小姐什么时候回国？
【小青梨】：这个周末吧，姜先生要来接我吗？（期待jpg.）
沈青梨回了消息就关了手机，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总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不是生理期，那也应该快了。
微信一个小时前有消息。
【姜怀谨】：抱歉，我的行程可能和沈小姐的行程有冲突，应该接不了机。
哦，凌晨的飞机也会有行程冲突吗，沈青梨没回他，她有点困了。
她也不大高兴。
-
柏林
酒店里，姜怀谨一直没收到她消息，手机聊天框也一直停留在那里，直到有电话打进来。
上面是一串英文名，姜怀谨滑动接听。
“姜怀谨，你回柏林了？啧，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里含着笑带着不正经。
柏林又下雨了，雨水滑过窗户，留下一道道雨痕，柏油路上行人撑着伞慢悠悠走着。
“今天湘京飞柏林应该还有航班，你要是想过来现在就可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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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桌上的电脑是打开的，姜怀谨在滑动着鼠标。
“那有点晚了，而且最近没空呢，前段时间犯了点错，这几天忙着哄人呢，这么久没回去，还习惯吗？”电话那头的人说到犯错哄人时语气带着宠溺，倒是半分没有不耐烦，还挺乐在其中。
电脑上的工作处理完了，姜怀谨站起来把窗打开了一点，雨水的温凉的气息从窗户飘出来，他把手机贴在耳边：“没什么不习惯的，你的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反正我又不会输，就随便玩玩，玩够了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的语气依旧混不正经：“你怎么突然想着回柏林了，你们那个医院好像每年都有飞德国的交流会吧，你每年都不去，可别告诉我今年就只是单纯特别想去。”
“不是。”
温凉的雨珠滴到手心，顺着指节滑下去，没入湿润的柏油路，顺着其他的雨水流走，就像从来没落在过其他地方一样，干干净净地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快给我说说。”电话那头的人烟也不抽了，就等他开口呢。
姜怀谨知道他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把烟掐了等自己开口：“没什么。”
“啧，姜怀谨，你这几天最好别回来，不然我一定把你灌醉，让你把肚子里的话都吐干净再回家。”
姜怀谨看着窗外上滑下的水珠，扯了下唇边的笑，深邃的眼里露出来点点笑意：“那你这几天最好好好练一下酒量，不然到时候醉的还是你。”
“那我也有人接！”
“不说了，熬不住要睡了，不然天就亮了，我家老头子又要开始训人了。”
姜怀谨说了声好，等那边挂电话才收了手机，微信上依旧没有消息。
房门滴了一声，张医生回来了，姜怀谨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拿了衣服去洗澡，当天晚上，他睡得很好，原因是张医生好像是天快亮了才睡。
“姜医生，我失恋了，所以晚点睡，是不是灯太亮照到你了？”
姜怀谨半夜没听见呼噜声以为他出去了，醒了发现他坐在床尾处看书，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医书，厚厚一本。
“没有，你继续看。”
"好。"张医生继续翻书，但没有什么声音，翻书声控制得很好。
-
沈青梨昨晚很早就睡了，睡得很舒服，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都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回了下神就起来洗漱了。
“青梨姐早安，青梨姐你昨晚睡得好早啊，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秦悦听见开门声，从洗手间里探出头和她打招呼。
沈青梨用手上的皮筋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没有，就是感觉很困，肚子也有一点点不舒服，不过我感觉是错觉。”
“那就好。”
秦悦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买了面包，所以她们在公寓吃完早餐才打车去香水公司。
时间一晃就到周五了，爱丽丝昨天和她说了周五会有关于巧克力的香水，她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