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亲吗?”
最后三个字,随着他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口中的呼吸几乎完全被掠夺,只能被迫地承受着他的所有。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少女的脸上泛着的红晕如同傍晚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分外好看。
像是害羞又是醉酒。
几分钟后,池霏气喘吁吁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带着几分不满,语气似是撒娇:“你……你怎么能——”
男人此时笑得有些雅痞,唇角微微勾起,双臂圈住怀里额姑娘,“能什么?”
“能仗着自己好看,就……”
“就欺负人。”
说到这儿,池霏还带上了几分委屈,锤了他胸膛好几下,像是在发泄怒气一样。
只是,对于江云珞的靠近,她是不排斥的。
原来……这就是接吻。
像是整个人被包裹在棉花糖里,甜甜的软软的让人沉醉。
就是这个梦,未免有点太真实了吧。
难怪这么没逻辑。
难怪——江云珞会主动亲她。
还……吃醋了?好像——
凭着天生的第六感和容易察觉别人情绪的能力,池霏戳了戳他的脸颊,笑得清甜干净,一字一顿地认真脸问:“你刚才,是在跟孟长风比较吗?”
尽管面前的姑娘神志不清醒,但江云珞这时候突然不太想承认。
一个快三十岁的成熟的男人,跟个毛头小子比,谁更会亲。
虽然嫉妒得快疯了。
“没有。”
躲避开的眼神,漆黑的睫毛上下闪动了好几下。
他在说谎。
并且刚才就听到了这句话,他快要醋疯了。
反正是在梦里,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迷糊,池霏想着,就弯了弯眉眼,大着胆子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唇瓣凑在他的耳边。
轻轻吹了一口气悄声说:“偷偷告诉你——”
“我不喜欢他呀。”
“从来没有。”
“就是小时候的玩伴,可讨厌的一个人。”
说到这儿,心头的几分悲伤笼罩上来,带着些许难过和自我否定。
她慢慢地松开了江云珞的脖子,自己一个人缩在沙发上抱着腿,看起来瘦小又可怜。
惹人心疼。
江云珞听到她明确的话语之后,醋意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见面前的姑娘这幅难过的模样,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心脏密密麻麻的,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
他慢慢地蹲下身,靠近她,握着她的手温和地问:“霏霏怎么不开心?”
或许是他的嗓音太过温柔,又或许是手心里传来的温热格外让人有安全感。
压在心头太久了,需要一个发泄点。
她吸了吸鼻子,无助又彷徨地说:“就是感觉自己……没有人喜欢。”
“什么都做不好。”
内向,胆小,窝里横。
敏感,脆弱,没有能力。
也不会讨好别人欢心。
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在姐姐的阴影下生活了多年,池霏虽然有时候在他面前胆子大一点,可终究骨子里还是充满了自卑和自我怀疑。
幸好。
还没有怎么动心。
还是完完整整把自己缩在壳里,保护着。
她觉得,就算是梦里,也不应该跟他说太多,就连忙扯开话题,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模样,乖巧地说:“江,江云珞,我困了。”
“我要继续睡觉啦。”
继续做梦,换一个没有他的梦。
或许是真的有些困乏,又或是他刚才亲得太凶,耗费体力,池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只是身上还有酒渍,整个人乱糟糟的,没洗澡没换衣服。
江云珞本想喊张妈来帮忙,可看到少女这张恬静的脸,心头的欲望和欢喜如同雨后春笋般涌上来。
反正已经领证结婚了。
池霏,这辈子你也别想逃脱。
本就不是正人君子,披着羊皮的狐狸早就一步步地试探伸出毛茸茸的尾巴。
只待把人全都圈住。
再也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离开。
衣服一寸寸地被剥落,浴室的水声哗啦哗啦地往浴缸里流动着,雾腾腾的一片白。
头顶的白炽灯也被染上了些许朦胧的感觉,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把怀里的少女放进去,心无旁骛地克制着欲望,给她洗干净脖子上的酒,又挤了沐浴露放在浴花上,没让自己的手碰到她的身体部位。
明明是很简单的洗澡,可江云珞的呼吸却越来越重,几乎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做些什么。
换上干净的真丝睡裙之后,才把人抱到了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不久之后,在她旁边慢慢地躺下了。
夜还很长。
外面时而会有呼啸而至的风声,吹动着窗帘沙沙作响,夜里似是有些寒冷,池霏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源泉,整个人往旁边怀里缩着。
抱着。
男人的胸膛有些硬硬的还有弹性,格外有安全感。
脑袋还蹭了蹭,让人安心又感到依赖。
是在任何人身边都没有感受到的。
月光温柔地洒落一地,满是银白色的霜。
在梦里。
江云珞,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
很不对劲。
可又甘愿沉沦。
池霏喝的酒很多,身体又不是个酒量好的,宿醉一夜的后果就是。
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头昏脑涨,并且对前一天发生的事,全都忘了。
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只停留在——下午在书房里偷偷喝酒的那一幕。
然后晚上……好像江云珞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一概不清楚。
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睁开眼,这次不是空荡荡的。
身旁躺着一张精致妖孽的俊颜,她瞳孔蓦然收缩,发现像在老宅那晚一样,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就像个粘人精。
池霏吓得立刻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慢吞吞地往墙壁的方向移动,想要离他远一点。
只是没想到,下一瞬,男人像是翻了个身,手臂随意一耷拉,恰好落在了她的腰肢上。
动都动不了。
还带来些许酥酥麻麻的痒意。
本身睡裙就薄,池霏又天生偏向敏感,从腰间窜出了些许酥酥麻麻的电流穿过全身,让人浑身僵硬,彻底动不了。
“江……江云珞。”
她没忍住低呼了句他的名字。
下一瞬,原本还在睡觉的男人,蓦然睁开了眼睛,狐狸眼里噙着几分浓厚的笑意。
仿佛就等她主动开口。
“怎么了?宝宝。”
刚醒来,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低沉,却莫名地性感撩人,让人耳根子都有些软。
池霏低眸,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随后有些难为情地说:“你的手臂——”
““我,我动不了。”
少女的腰肢太过纤细柔软,男人的大掌就像是单手完全箍住,还有些上瘾,不想放开。
江云珞见她这幅模样,莫名地就想逗逗她。
反正是自家老婆。
“是这样吗?”边说着,手臂禁锢地更紧了几分,甚至还往自己的方向拉了好几下。
两人几乎马上又要贴在一起。
男人滚烫的呼吸随之喷洒在细长敏感的脖颈处和耳后,让人下意识地轻轻颤动了下。
池霏小幅度没什么力气地推搡着他:“你,你干嘛呀?”
语气软软的,像是在撒娇,本身早上就容易欲.望苏醒,怀里又是心爱的姑娘。
生怕吓到她,江云珞调整了一下腿的姿势,随后轻笑了声:“没干嘛,霏霏,还记得昨晚吗?”
“什么?”
池霏没什么记忆了,今早上唯一的异样就是感觉嘴唇有些火辣辣的,跟那天在老宅一样,怎么别墅里也有蚊子。
怪讨厌的。
“你亲了我。”
轰的一下——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池霏砸得彻底惊住了,脸色迅速涨红,整个人慌里慌张的,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
“我……我……你……”
张了张口,好一会儿都没说出来什么话,一直在结巴,大脑消化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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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信息量。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难道是酒后乱性?江云珞长得又比较在她心坎上。
所以就……做出了清醒状态下不敢的事。
池霏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颓废一般似的,耷拉着脑袋,抱着被子在怀里,自暴自弃似的诚恳地说:“我,我不是有意的。”
“喝醉了不清醒,你想要什么补偿吗?”
这话说完,她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渣女一样。
而江云珞就是被她欺负的小可怜。
内心的负罪感瞬间更重了,甚至不敢跟他的眼神对视。
虽然名义上两人是夫妻,也签了婚前协议,可实际上更像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朋友。
她先越界亲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或者讨厌她。
想到这儿,池霏更加烦躁难过了,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颜控。
见到江云珞这张脸,就总是萌生出其他别样的冲动,完全不受大脑理性克制。
她整个人像是蔫了的花一样没劲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等待着他的判决。
“任我提要求?做什么都行?”江云珞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懊悔,唇角不经意间微微勾了勾,嗓音还有些沙哑。
“不……不能违法犯罪杀人抢劫。”池霏越说声音越小了,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格外地快。
一下又一下,随着他的靠近快要涌出胸腔。
“好。”
“那宝宝——”
“抬头。”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一只温凉如玉的手捏住了,随后而来的是男人温柔却汹涌的吻。
清醒的状态下,唇瓣就这么相贴着,亲吻着,池霏的眼睛都睁大了,紧张地睫毛不停地颤动,双手紧紧地抓住身前的被子,仿佛这样能有个依托一样。
“宝宝,呼吸啊。”男人略微低沉的嗓音传来,伴随着些许笑意,分外地撩人心弦,偏生殷红的唇还没有离开,就这么摩挲着说。
羞耻度几乎快要把她淹没。
可没等池霏来得及说一句话,他的吻再次覆盖了上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带着侵略性,攻城略地般袭来,原本牙关就没有那么紧闭的少女,嘤咛了声,没忍住微微张口,彻底地被再次掠夺了所有的呼吸。
他熟练得会亲得让人招架不住,仿佛整个人都在大海上漂浮着,起起沉沉,完全失去了思考,只能任由他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池霏脸和脖子已经红透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一抬头,只见男人略微舔了一下绯红的唇瓣,领口处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敞开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胸肌裸露出来。
还不经意间弯了弯唇角,就像是个勾人摄魂的男狐狸精。
让原本想要质问的池霏,瞬间噤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语调下意识地也变得柔软了几分,“你……你为什么要亲我?”
“不是说,做什么都行。”
“宝宝,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我那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池霏梗着脖子据理力争地说,手指却紧紧地攥着被子,仿佛这样就能没有那么紧张。
没有那么被动。
“嗯,那我是故意的,老婆~”
最后两个字他拖长了尾音,像是小钩子一样勾住了她的心神,一时间让人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甚至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想到之前签约的婚前协议——说正常履行夫妻义务,所以,这样也是正常的吧?
池霏自我洗脑着,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原本就做好了很多打算,现在就亲了一下而已。
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可能,确实夫妻之间会有这个需求。
想明白了之后,便没那么纠结了,只要不掺杂喜欢和爱,便没那么难过或者酸涩欣喜。
单纯地享受而已。
顺便还能放在小说里当做素材,接吻是什么感觉。
只是……这么想着,池霏的心头笼罩着一层很奇怪的感觉。
酸酸的,涨涨的。
陌生却又容不得忽视。
她不知道,这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