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
农田前。
许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干活要有干活的衣服,刚洗完的一身澡,最时候大干一场。
痛痛快快的出汗,然后把她这几天胡吃海喝的肚子上肉肉全部减下去,终究是整天坐着,都有小号游泳圈了。
“许老板!”
“谢天谢地,终于见到你了,里面一个疯子女人,正往咱们化肥上泼水呢!”
三哥张甲上前着,看着衣服,还是刚从地里出来。
之前许煜已经提前知会过大家了,等着雇好人之后,再让大家一起干。
人多力量大,也用不了几天,肯定能干完,可哥几个非要自己先干,说着有那钱,不如给他们发工资,吃香的喝辣的。
不过现在想想,还是真理了,家里七个壮汉,浑身的劲儿,没处用啊。
不准确,应该是六个,大哥应该是小伙子精力旺盛有目标了。
“疯子?”
“女人?”
许煜回着,如何能将这样的两个词语组合在一起的,难道是陆辞言的妹妹?
“许煜!”
“你给我出来,你居然敢抢我的男人,陆辞言是我的!”白芷人好的很,当然了必须不能是她的敌人。
“姑奶奶啊!那是从北京来的复合肥!比我命都贵!”四弟李玄哭泣着。
想要上前将那金子复合肥拯救几个袋,却被那架势,手里拎着的水桶吓退。
“许煜!你出来啊,别躲在里面不出来,我知道你在家!”
白芷将那水桶举得高高的,马上就要倾盆的时候,双手被声音定住。
“找我?”
许煜大声着,这次若再不大声的话,剩下的化肥也甭想着留下了。
一身的墨绿色衣服,看着更像是下地的农民,不过再往上看,许煜的脸可是白皙的很。
“许煜,我告诉,我白芷从不受气,我今天就要带陆辞言走!”
对面那厉害的程度,就算是现在路过的一条狗,都要被踢好几脚的程度。
“可以。”
“但,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许煜开口着,带走陆辞言,怕是要生绑走了。
白芷虽然蛮横,但受过教育还是讲道理的:“可以,不过,许煜记得你现在答应我的话。”
离开的步伐,阿厉将人拦住,看了一眼那已经被水全部浸泡的化肥。
咬牙着:“许老板,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你留下,把还没有被水淋的化肥,从仓库拿出来。”许煜叮嘱着。
可是惹了大小姐了,复合肥买的最贵的,没有添加剂,这可好了,一场水灾,还是没有躲过。
后山。
“许煜!你到底要干嘛。”白芷那高跟鞋,快变成防水台了,生生被泥土包裹上。
蹲下,将那一个苦麻子薅起来,许煜转身,看着她。
“最开始,我遇到陆辞言的时候,他还是一个魔怔。”
白芷皱眉:“什么魔怔。”
“很好理解,当然了,您白芷是城里大小姐,我们农村都会有几个疯的,傻的。”
“或守村人,或被称之为魔怔。”许煜说着,在任何社会的边缘,歧视都将被无限放大。
“尝尝这个。”许煜将苦麻子递过去,,白芷几分胆怯后,嫌弃着:“都没有洗。”
许煜直接用手简单将土打掉后,吃下去大半,苦麻子的味道很熟悉。
小时候,跟着妈妈都会去山上挖,苦麻子很是能活,只要是山上,地上,都会长。
没有任何人打理,苦麻子顽强生长着,再咀嚼几分。
刚咬上是那白色的苦涩汁水,但很快,接受后,清香的味道就袭来。
而且苦麻子很是败火,比那苦瓜更是败火,作为清热的最重要药材。
“嗯?”
许煜再递过去,白芷不再扭捏:“吃就吃。”
表情很是狰狞,不管是入口,还是现在。
“呸呸呸!”
“什么鬼东西啊,太难吃了,好苦。”白芷五官扭曲在一起。
许煜指着那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地方,土地,那最笨拙,又最真诚的土地。
“一开始,我收留了陆辞言,我们就从那里的挖苦麻子,去集市上卖。”
“第一次就挣了一百块,我们就分了,买了好吃的,还给陆辞言,买了新衣服。”
“之后,我们有了本钱,才慢慢做蔬菜运输,再到现在——”
白芷开始动容几分:“那——你们就卖苦麻子,那玩意有人买吗?”
“而且你的发家史,太艰难困苦了吧。”
许煜转身,以为都像是那报纸上的如意,被赏识了,拿到了大老板的投资。
然后就开始大肆施展抱负,再经过那触底反弹后,成就了现在的辉煌事业。
拜托,这可不是写小说,她更不是小说里面的充满主角光环的女主角!
“我的意思是,我和陆辞言有很多关系,同事,合伙人,总公司负责人与车队负责人。”
“甚至是姐弟,但绝对不会有的是其他关系。”
许煜将那钻戒来回玩着,是时候要一个大一点的钻戒了,不然呢,总是会感情的事情,影响她赚钱的速度。
白芷盯着那钻戒:“那个在交易会上,上台说大棚技术的人,他送你的?”
“你这个小丫头,还是那么聪明。”许煜有点爱了,如果她没有把那复合肥洒上水。
“哎呀,你这个太小了,改去那喜临门珠宝看看,那里面的店长是我小姨,我让她给你成本价。”白芷挑眉着。
“真的吗?那我可当真了啊。”许煜最喜欢金子了,保值!
也就是泉磊那直男式的浪漫,送钻戒,虽然闪耀,又显肤色白嫩吧。
但是呢,再好看的钻戒,都不如那黄金招人稀罕啊,沉甸甸的大金镯子,最好是能让她胳膊都抬不起来的程度。
下山之路。
两人粘的跟亲姐俩一样,掺着手:“你知道嘛,我当时看着他对你的表情就知道,他稀罕你!”
“哈哈哈——那都看呆傻了,要是在床上啊,恨不得立刻把你扑倒!”
许煜狠狠推了一下对面人,随后又忍不住好奇,回忆几分后,嘴角上扬。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他,很呆啊,而且还有点傻。”
白芷又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傻?”
“你可以后不要当着他的面说,就你这小身板,都不够人家折腾一回的!”
许煜脸被通了电一样:“白芷!你这丫头,你成天脑子在想什么啊!”
白芷坏笑:“嘻嘻嘻,你害羞了,许大老板,没有想到啊,你居然对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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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事如此害羞。”
“以后,可是有点好戏看呢,就等着你家那口子,再床上给你快乐吧——”
仓库。
幺儿拿着给鸡食桶,“啪嗒”一下,刚给小鸡喂食完,怎么天就塌了。
“化肥!怎么成汤了,这几天也没有雨啊。”幺儿上前,圆圆的嘴角,都成了向下的嘴角,可怜巴巴着。
阿厉上前,“没有想到,白芷居然是这样的人!看着白白净净的,居然如此蛮横无理!”
“等她回来,必须校训一番!”阿厉从不打女人,但这次,对方有错在先,而且是天大的错误。
“不行,白芷是女孩,而且之前还是咱们朋友的。”李玄拉着阿厉。
“那咱们化肥呢!好几千块呢!这钱就打水漂了。”阿厉不退让着,而且那原因听着,感情二字,害人不浅。
阿俊理智尚存:“就算是同事,朋友,任何人都不能迫害咱们的财产,咱们的物资。”
是时候要应用法律武器了,滨海那大法院,气派的很,是时候要以代理律师的身份,走一遭。
“先听许老板怎么说,咱们先冷静。”傅肆上前,大哥王鑫的要事离开,他主持着大局。
幺儿拿起那水桶,气愤着:“我有一个好办法——”
不一会儿。
“你知道哪里卖大棚吗?”许煜问着,种子确定去广州买的话,那大棚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我当然知道了,我二叔在天津,就是做五金建材的,找他,绝对没有问题!”白芷的人脉多着呢。
“真的嘛,那太感谢了,到时候,我把陆辞言也带上,怎么样?”许煜最会做人了。
“好啊,好啊,我带你们去吃天津的阳澄湖大螃蟹,亮黄亮黄的蟹黄,好吃的很——”白芷笑着。
推门。
许煜这边还震惊着,这外面的哥几个怎么都一股烟的都没有人影了,下一秒——
“哗啦!”
透心凉,心飞扬,许煜被一大桶水贯穿的感觉,平生第一次了。
“让你浇我们化肥,现在也让你也尝尝被——”幺儿那笑容,突然僵住,小声着:“滋味。”
白芷上前,“你们干什么啊!许老板,你们也敢动!许老板当时帮你们要工钱,你们都忘了吗?”
“许老板,我们只是想要以牙还牙,弄错人了。”这种氛围凝重的时候,肯定是要幺儿撒娇上了。
“我昨天才给了你大几万,今天就还一桶水!”许煜大声着,还好是夏天,若是冬天,她就成冰人了!
李玄的按摩终于是有用到的时候了,那白毛巾将许煜包裹之后,李玄那手有力,有重点的按压着肩颈。
“许老板,我们真的是搞错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哥几个对你绝对服从!”李玄的小嘴抹了蜜。
张甲也要上手,才刚按上手臂,大块鸡肉,都要将许煜按死了。
“我天!”
“可以了。”许煜直接弹起来,阿俊在身后看着张甲:“张哥,你小点力气嘛!”
张甲真的冤枉,因为真的是他最小的力气了,只是那许老板,手太软,又太细,金贵的很。
“那咱们的化肥,水泡了,今天必须全洒了。”傅肆看着屋外的仓库,担心的很。
幺儿犯难:“今天!今天一天,怎么可能呢,哥几个又不是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