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强争霸赛?巴格曼!你疯了!”
在关于重启三强争霸赛的魔法部会议上,有人对着巴格曼喷出了口水。
巴格曼笑呵呵的丝毫不介意。
“你知不知道从前死了多少人!而且现在——”
“好了!”
福吉冷然打断了这人的话,脸上迅速挂起笑容看着巴格曼。
“三强争霸赛吗?我觉得很好啊?刚好魁地奇世界杯结束不久,我们还可以给英国魔法部的威势再向上提一提。”
“福吉——”
有人不满。
“住口!”
福吉冷声呵斥,布满横肉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往日那显而易见的野心。
会议草草开始匆匆结束。
克劳奇和巴格曼打过招呼,很快离开了魔法部。
出现在克劳奇宅子里的壁炉前的那一刻,克劳奇的面部忽然开始疯狂抖动起来。
他脸色扭曲,手指痉挛,艰难地抽出自己的魔杖对准了自己。
可他的嘴唇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颤抖着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哈——爸爸,你在挣扎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年轻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疯狂反抗着夺魂咒的克劳奇。
看到年轻男人的那一刻。
克劳奇的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他依旧紧握着魔杖,眼中的悲苦几乎要溢出来。
“小巴蒂......”
小巴蒂的面色扭曲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得凶恶起来。
“你不许叫这个名字!”
他吼着,快步走到克劳奇的面前夺过他的魔杖。
小巴蒂看着父亲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扭曲的感情与快意融为一体,化作了泥潭中腐烂的养料。
他笑着用魔杖戳着老克劳奇的脸颊,声音似鬼魅一般。
“父亲,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一生心血是如何被我毁掉的。”
“魂魄出窍!”
老人的眼里的光彩迅速消失,冷漠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小巴蒂,露出一个和小巴蒂如出一辙的笑容。
小巴蒂心满意足。
“好了父亲,去好好工作吧。”
转身走到魔药工作间,小巴蒂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对着坩埚里冒泡的魔药不断搅动着。
“卢平教授的腿断了?”
哈利不可置信。
魁地奇世界杯正好在暑假末尾那一点,他们看完比赛,没有休息多久就迎来了开学。
然而一开学,这么个消息就突兀的传进了耳朵里。
坐在霍格沃兹特快上,赫敏没忍住皱起了眉。
“希望今年的教授靠谱一些。”
罗恩靠在窗边装深沉帅哥,闻言幽幽地开口。
“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冈特呢?”
“我知道啊。”
卡桑德里乌斯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币,金币在他的指尖时隐时现,灵活的手法叫哈利目不转睛。
“你们知道阿拉斯托·穆迪吗?”
哈利战术后仰。
疯眼穆迪。
如雷贯耳啊。
开学前这个名字几乎贯穿了他的生活,西里斯疯狂吐槽着穆迪几乎不把食死徒当人的疯狂打法,韦斯莱一家对穆迪的敬而远之。
哈利觉得自己今年的霍格沃兹校园生活应该挺有意思的。
或许是为了为下文做铺垫。
开学这天的天气极其糟糕。
噼里啪啦的大雨几乎打的马车都东倒西歪了。
涅墨西斯烦躁地在卡桑德里乌斯的口袋里滚来滚去。
“好烦,好湿润,好讨厌。”
卡桑德里乌斯拿出帕子扔进了口袋里。
“自己清理一下,我不会给你擦的。”
涅墨西斯不满地滚来滚去,直到那张帕子将她全都裹了起来。
德拉科看见这场雨心情就不是很好,他一路上都绷着脸,哪怕卡桑德里乌斯一直牵着他的手。
“好了,别生气了,我会给你报仇的。”
卡桑德里乌斯知道德拉科在烦躁什么。
他前世被穆迪大庭广众的变成了一只白鼬,这个仇甚至记到了现在。
德拉科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报复回去!像我那样。”
“嗯嗯。”
卡桑德里乌斯一一应下。
大雨倾盆,哪怕他们撑着伞也避免不了地上溅起的水花。
德拉科心情好了一点点,他将手掌伸到雨伞之外,看着那点点的余地从自己的手掌之上划走,得意之余又有些失落。
卡桑德里乌斯一年级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四年级了才做到。
德拉科垂下眼眸,任由冰凉的雨点打在手上。
卡桑德里乌斯一把拉过德拉科的手。
“这个漂浮咒不好,以后不用了。”
他说的笃定,听得德拉科没忍住笑了。
“你还挺霸道。”
卡桑德里乌斯若有其事:“这不是霸道,这是就事论事,漂浮咒的原理是让物体漂浮起来,这其实是在大量的魔力基础上才能做到的,我更建议使用铁甲咒,方便,简单,轻松。”
德拉科的郁闷一扫而空。
新学年新气象,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时候,德拉科忽然问了卡桑德里乌斯一个问题。
“你明年想当级长吗?”
“不要。”
卡桑德里乌斯果断拒绝,并且附上了自己的解释。
“太麻烦,我要是喜欢工作的话会选择退学的。”
他们说话的间隙,其余学院的学生也淌着雨水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该死,今天的雨真大,和上次有的一拼——”
有人议论纷纷。
这场雨实在太大了。
卡桑德里乌斯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听着邓布利多老生常谈。
那个花里胡哨的老头穿了一身华丽的深绿色长袍,星星和月亮的图案,打着蝴蝶结的胡子。
还有坐在他下首一直盯着他的格林德沃。
卡桑德里乌斯看不见,但是想也能想象到这俩人的样子。
“你怎么不吃?”
德拉科挑了两块南瓜放到了卡桑德里乌斯的盘子里。
卡桑德里乌斯弯了弯眼睛。
“为了等你这样问我。”
德拉科脸一红,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卡桑德里乌斯的笑容收敛了一点,抿着索然无味的南瓜听着邓布利多的废话。
嘭——
天空中骤然划过惊雷,猛然响起的同时还带着一声沉闷的闷响。
是礼堂的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那是个拄着拐杖,裹着黑色斗篷的老人。他长得并不好看,脸上布满沟壑,嘴歪眼斜,一双眼睛中有一只是义眼。
“阿拉斯托·穆迪。”
卡桑德里乌斯轻声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的弧度缓缓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