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摘下兜帽,露出那张有些幼态的脸。
瑞秋娜显然也很震惊。
她上下扫视了一眼卡桑德里乌斯,目光在落到他和德拉科互相牵着的手时候嘴角不可遏制的上扬了一点。
卡桑德里乌斯微微勾起唇角,无神的眼睛精准的与瑞秋娜的视线对上。
瑞秋娜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她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看向显然有些吃惊的德拉科解释道:“我家里长辈醒了,我也没什么限制了,本人正在进行一场有关狼人的实验研究,有兴趣参与吗?”
德拉科并不知道瑞秋娜的家中是干什么的,但是他却更在意瑞秋娜的后半句话。
“狼人研究?”
他的视线越过瑞秋娜,果不其然看见了少女身后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一只狼人。
“哇哦!”
德拉科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狼人身上的一道红绳将他捆得不露缝隙,浑身上下只露出了狼嘴,无力地发出哀嚎。
难怪他刚才觉得这狼人的叫声有点凄厉呢。
被捆成这个样子,难受是正常的。
卡桑德里乌斯伸长了自己的盲杖戳了戳那头只能无力哀嚎的狼人。
“瑞秋娜,他好像有点死了。”
“啊?”
瑞秋娜慌忙回头,转身就被狼人的惨样吓了一跳。
“哎呀——”少女连忙上前掏出自己的魔杖在狼人身上点了点,一边不忘碎碎念,“可别死了,我的年终论文全靠你了!”
德拉科凑到卡桑德里乌斯身边问他。
“华国也要写论文吗?”
卡桑德里乌斯眯了眯眼睛,想起了瑞秋娜曾经吐槽的那些惨无人道的考试和窒息变态的作息,极其肯定地点点头。
“对,不仅要写,还有很多,我听说华国那边的魔法学校每年除了期末考还有周考、月考、期中考。平时节假日也是成堆的作业,还有写不完的论文。早上六点起床一直上课到晚上十点,听说华国那边的巫师一个个都是赫敏那样的天才。”
德拉科光是听着就觉得渗人的慌。
“真的假的?”
瑞秋娜捕捉到了关键词。
她猛地回头,用极其悲愤的语气控诉道:“是的!就是这么的痛苦!”
要不是她是带着目的来到了霍格沃兹,恐怕现在的自己也沉浸在题海中了。
而且!
家里人根本不做人啊!
为什么她一个留学生还要每年写国内的作业啊!
爸爸你根本不爱我!
众所周知,快乐有时候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卡桑德里乌斯仔细琢磨了一下华国的巫师培养体系,忽然发觉这种方式能最大限度的培养人才。
至少,他知道华国魔法部现在的部长好像是叫张涛,是和邓布利多一个时代的人。
emmmm,有意思。
“你在做什么狼人研究?”
德拉科忽然问。
作为一个被迫学习的学生,总是不乐意听见学习两个字的。
瑞秋娜蹲在地上给狼人采了一管血,又给他喂了点丹药,头也不抬地回答。
“大概是如何把狼人从狼人变回人吧,我们国内已经有类似的研究了,就像是狂犬病毒,只是国内的狼人样本少,大部分都被研究所圈养起来了。”
说着,瑞秋娜又给狼人的嘴里塞了两颗补血丹。
千万别流血流干了。
将二十瓶十盎司的狼人血收好,瑞秋娜拍拍手站起了身。
“好了,我的研究结束了,轮到你们了。”
少女巧笑嫣然地看着两人,嘴里吐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德拉科打了个颤,戳了戳卡桑德里乌斯的腰。
卡桑德里乌斯无奈向前走了两步。
盲杖戳了戳似乎陷入了昏迷的狼人,卡桑德里乌斯询问一旁兴致勃勃的瑞秋娜。
“他大概还有多久醒?”
瑞秋娜笑眯眯的。
“三。”
德拉科皱眉。
三?三分钟?
“二。”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
卡桑德里乌斯抬起了盲杖。
“一。”
少女的话音落下,狼人刷的睁开了眼睛。
“吼——”
有气无力的吼声从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狼人口中发出,卡桑德里乌斯甚至都有些可怜卢平了。
太惨了,太惨了。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仅要被抽血研究,甚至等会醒来还要和他这个周扒皮谈交易。
不对,他不是周扒皮。
叹了口气,盲杖落在了狼人的脑袋顶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嘭——
沉闷的响声传来,原本清醒的狼人再次陷入了昏迷。
卡桑德里乌斯甩了甩盲杖。
这可不是单纯的敲了一下。
他的盲杖与其说是盲杖,其实就是根超大号的可伸缩魔杖。
混淆咒冰冻咒昏迷咒加持,不晕过去才是奇怪。
卢平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谈交易,卡桑德里乌斯刚好有个交易需要和瑞秋娜讨论。
“陶令。”
他喊了一声瑞秋娜的中文名,瑞秋娜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有事吗?”
这种被喊全名的既视感有点奇怪是怎么回事。
卡桑德里乌斯用中文和瑞秋娜商讨,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体现庄重。
“我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谈论。”
瑞秋娜郑重起来。
“有多重要?”
“和你怀里的两百盎司狼人血一样重要。”
卡桑德里乌斯开了句玩笑。
瑞秋娜却严阵以待起来。
开玩笑!
这可不是什么狼人血!
这是她今年回家过年能不能获得压岁钱和年终奖励的重要凭证之一!
看了眼一圈周围,瑞秋娜掏出自己的魔杖煞有其事的点了点,把地上碎裂的模板修复好,又从自己的袖里乾坤里掏出了三张椅子。
“坐。”
德拉科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睛已经黏在了瑞秋娜的袖子上。
怎么做到的!
好帅!
他也想学!
卡桑德里乌斯坐下后,思索了两秒。
他其实觉得这个环境不是怎么合适开口,但是来都来了,而且他之后也不一定有时间和瑞秋娜商讨这件事。
“有关1999年MO回归的事情。”
倒不是1997HK回归的事情不大,而是这件事基本已经确定了,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而且以目前卡桑德里乌斯的时间,也是不足够的。
瑞秋娜的神色瞬间认真了起来。
那股浮于表面的轻浮与肆意消失了,被一种更为严肃认真的神色所取代。
“你是认真的吗?”
要知道,这可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当然。”
卡桑德里乌斯务必认真。
更何况,他的手里已经有了第一期的药剂。
能够到达他手上的第一期药剂虽然是第一期,但是其中肯定已经经过了初步试验。
按照斯内普现在都还没给他发消息的样子,那就代表着这药剂还有进步的空间。
这才是卡桑德里乌斯最大的筹码啊。
瑞秋娜瞥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狼人,她的指尖微动,从袖口中迅速窜出了一道艳红的红绸。
红绸迅疾如电,一下子将狼人捆了个严实,一点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瑞秋娜又侧头看了眼德拉科,语气有些凝重。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吗?”
卡桑德里乌斯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姿态格外闲适。
“当然,德拉科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瑞秋娜脸色有些难看。
她侧过头去,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
谈恋爱了不起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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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378-817
一串神秘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