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霍格沃兹的异变虽然被泄露了不少出去,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在冈特的金加隆攻势下一言不发。
毕竟,虽然停课了一天,但是没有一个学生因此受伤。
卡桑德里乌斯魔力暴动后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圣芒戈疗养。
坐在病床上,卡桑德里乌斯的双眼无神,手却在摸索着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的真实之眼。
在无限的魔力暴动冲击下,和博格特引发的恐惧双重作用之下,与他大脑连接的真实之眼在卡桑德里乌斯看不见的那一瞬间碎裂了。
但是,那另一半边的镜片却不见了。
卡桑德里乌斯抚摸上了自己的左眼。
或许,不是不见了。
而是......
“先生,今天怎么样?”
维斯佩拉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卡桑德里乌斯脸上带着笑,声音轻松。
“很好,非常好。”
因祸得福。
他虽然再次陷入了黑暗,但是这也代表着。
他不再畏惧黑暗了。
维斯佩拉坐到了卡桑德里乌斯的病床边,给他带来了最近的消息。
“我没有告诉塞拉斯,霍格沃兹也没有什么异动,但是有一件事比较重要。”
女人小心的将剥好的葡萄放到卡桑德里乌斯面前的小碟子里。
卡桑德里乌斯的双眼无神,手却精准地戳到了每一个葡萄上。
“什么事?”
他笑着问,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斯内普先生的药剂有了第一期试验品。”
卡桑德里乌斯的手一顿,嘴角的弧度却越发明显了。
“这是好事啊。”
他放下叉子,接过维斯佩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卡桑德里乌斯虽然看不见,但是那双眼睛却对上了维斯佩拉的视线。
“刚好,我也可以回学校了。”
他记得,霍格沃兹里就有一个哑炮。
距离卡桑德里乌斯魔力暴动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
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因此也没什么可议论的。
哪怕也有些有心人在私下里议论,但是也无人在意。
只是,作为当天看见了全程的哈利三人。
他们却了解一二。
异变的第二天赫敏就在图书馆里找到了有关魔力暴动的原因。
“一般只有11岁以下的巫师才会发生魔力暴动,所以卡修斯的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对的。”
赫敏指着树上的一句话念念有词。
哈利低着头补作业,头也不抬地回答。
“好吧,可是我觉得这样探查别人的秘密或许不对。”
赫敏脸色一红,有些讪讪地将那本书放到了一边。
“好吧。”
他们两人都不再说话,只一味的低着头写作业。
和两人繁重的课业比起来,罗恩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话说,你们哪来的这么多的作业?”
罗恩不解地想要翻看哈利的作业,却被哈利眼疾手快的扯了回去。
哈利的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桌上那些不该出现的作业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哈利?”罗恩有些惊讶,“你好快啊。”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
实际上,从拿到冈特寄给他的包裹的时候开始,哈利就一直在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手提箱中训练。
那个手提箱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是一个被施加了无痕伸展咒的巨大空间。
而里面的空间中,存放的全是哈利所需要的东西。
甚至于,里面还有一个传送阵。
自此,哈利开始了白天学习晚上训练的日子。
至于他学习的内容。
emmmm,柔术、搏斗、枪法算吗?
“还好,还好,对了,罗恩,你最近看见德拉科了吗?”
哈利迅速地转移了话题,罗恩一无所知地回答着。
“不知道,马尔福不是一向神出鬼没的吗?”
自从那一天之后,德拉科看着卡桑德里乌斯被带走后,整个人都安静成熟了很多。
这一点,斯莱特林的人感受尤为明显。
“马尔福——”
冷冽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话,公共休息室内都为之一静。
“伯斯特?我有允许你说话了吗?”
正式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又抽条了很多,坐着的时候也不显得幼态。
伯斯特低着头跪在德拉科的身边,咬着牙闭上了嘴。
德拉科看着手中的书,随手翻过一页,一丝一毫的目光都不曾在卡特的身上停留。
一路上无论是路过的还是停留的,都没有给这个蠢到没边的家伙一个眼神。
“哦,德拉科!你在这儿!”
斯拉格霍恩走了进来,眼神在卡特身上停留了一瞬间,又迅速地挪开了。
“怎么了,院长?”
德拉科起身笑着看向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笑着走到德拉科的身后推着他往外面走。
“你忘了?我的鼻涕虫俱乐部在今晚有个小小的宴会还等着你呢。”
德拉科顺着斯拉格霍恩的力气往外走,在即将离开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卡特。
卡特颤抖着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德拉科冰凉的目光。
他身子一抖,差一点摔在地上。
“院长,您似乎也和邓布利多一样了。”
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德拉科抱着手臂不屑地笑了一声。
斯拉格霍恩掸了掸衣袖,语气惋惜。
“人老了,总会忍不住心软的,更何况,我找你可是真的有事呢。”
德拉科没什么表情,只是臭着脸。
“什么事情?”
他们一路往外走,在到礼堂旁的走廊时候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长椅上,垂着头,只露出半张好看的侧脸。
德拉科有些惊喜,他的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也带上了笑意。
斯拉格霍恩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卡桑德里乌斯靠在柱子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
他垂着头,脸颊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那副从前为他增添了精英气质的眼镜也不见了。
半阖的眼眸低垂着,唇角只有一个浅浅的弧度。
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少年被发丝遮掩的耳朵轻轻颤动了两下。
他转头对上德拉科的方向。
“你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刚好落在了德拉科的心上。
德拉科毫不顾忌的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侧与他紧挨着。
他侧头看了眼卡桑德里乌斯的脸色和浅色的唇瓣,忽然意味不明道:“你倒是恢复得快。”
“唉。”卡桑德里乌斯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笑意,“那得多亏了马尔福大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死掉了。”
他朝着德拉科伸出手。
德拉科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
卡桑德里乌斯的手心很白,带着点病弱的苍白和一点蜡黄。
德拉科将右手放到了卡桑德里乌斯的手心里,却被那冰凉的触感一惊。
“你的手好冷。”
两人的手指交握,交换着不同的体温。
“很冷吗?”
“很冷。”
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吗?”卡桑德里乌斯挑了挑眉,转头将自己的眼睛对上了德拉科。
“可是你那天为什么不亲我。”
冰凉的触感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滚烫起来,德拉科想要拿开自己的手,卡桑德里乌斯冰凉的手指却突兀的收紧,让他动弹不得。
微微的热意已经让德拉科的呼吸都带着热意了,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因为我们还没有恋爱。”
“诶——”
卡桑德里乌斯拉长了声音,语气中不无遗憾。
“那好吧。”
他叹了口气,却噎得德拉科瞪圆了眼睛。
怎么不说了!
你说啊!
卡桑德里乌斯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德拉科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没忍住笑意,成功换来了德拉科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