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加恩,卡桑德里乌斯坐上了回家的霍格沃兹列车。
只是这一次,他的同行旅伴多了一个涅墨西斯。
德拉科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精光,手指在罗盘上不断敲击着。
涅墨西斯好奇地从卡桑德里乌斯的衣襟中钻出来,她沿着卡桑德里乌斯的手腕一路向下,爬到了德拉科的附近。
她的蛇头对准了罗盘屏幕,好奇地看着上面那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转过头对着卡桑德里乌斯流口水。
“这个东西好香,好想吃。”
卡桑德里乌斯捏着涅墨西斯的肚子,把她拎了起来,细细叮嘱。
“不可以吃,除了我和德拉科,别的人给的东西都不能吃。”
涅墨西斯不解。
“加尔也不行吗?”
卡桑德里乌斯无语地戳了戳涅墨西斯鼓鼓囊囊的肚子。
“同样不行。”
涅墨西斯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好吧。”
她任由自己像绳子一样被卡桑德里乌斯拎在手里,心情郁闷的像一只死掉的小蛇。
德拉科注意到了卡桑德里乌斯的那条蛇,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就问:“这是蛇怪?”
卡桑德里乌斯点头。
“哇哦!”
德拉科眼睛亮了,他又问卡桑德里乌斯。
“我能给他拍个照吗?”
卡桑德里乌斯戳了戳一动也不动的涅墨西斯,问她。
“德拉科要给你拍照,你愿意吗?”
涅墨西斯甩了甩蛇尾,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卡桑德里乌斯适时的把桌上的一朵装饰用的花变成了丝绒缎子。
涅墨西斯慢悠悠地爬到缎面上,摆出了自认为最好看的姿态。
她把自己盘起来了。
卡桑德里乌斯忍住笑,示意德拉科。
“她准备好了。”
德拉科也笑了,他举起罗盘,找了个好的角度。
“是个小女孩?那我得多拍几张。”
【斯莱特林中流砥柱(6)】
【不想学习:[图][图][图]】
【不想学习:快来看蛇怪,@福灵剂本人@纯情大男孩@看见我的搅拌棒了吗@潘西嘻嘻嘻嘻嘻嘻嘻】
【潘西嘻嘻嘻嘻嘻嘻嘻:好像一坨......】
【福灵剂本人:stop,这看起来不像是蛇怪】
【纯情大男孩:不信】
【看见我的搅拌棒了吗:马尔福拍照技术有待提高】
涅墨西斯凑在德拉科的罗盘边,紧紧地盯着屏幕——哪怕她看不懂。
但是她会问。
“是在夸我吗?”
德拉科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是抬头看看桑德里乌斯。
两个脑袋都看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卡桑德里乌斯的心有一瞬间的柔软。
“咳咳。”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卡桑德里乌斯提着涅墨西斯把她塞进了口袋。
“别说话,吃饭。”
“哦。”
涅墨西斯不解地低下头,勤勤恳恳地开始啃干巴面包。
德拉科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激动和紧张。
“这真的是蛇怪而不是别的?”
确实,他也不信这是蛇怪。
和教科书上记载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面前的那一条,完全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绿色小蛇嘛。
非要说不同的话,也就是颜色深了一点。
卡桑德里乌斯戳了戳涅墨西斯的脑袋,惹得涅墨西斯不高兴地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指。
“是真的。”
卡桑德里乌斯看着认真磨牙的涅墨西斯说。
“所以。”他又看向德拉科,十分真诚地询问他,“你要不要和我学习蛇佬腔。”
?
德拉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疑惑不解地指着自己。
“我?”
“对啊!”卡桑德里乌斯点头,“当然是你。”
“我可不愿意以后成为你和涅墨西斯的翻译机器。”
德拉科哼了一声,不满地将面前的点心戳的稀巴烂。
“你就是看我太闲了,想给我多加一门课程。”
“没错,就是这样。”
卡桑德里乌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德拉科更气了。
“学不学。”
卡桑德里乌斯笑着问。
德拉科咬着牙。
“学。”
那可是蛇佬腔诶!
多帅啊!
蛇佬腔是遗传于血脉中的天赋,并不是所有学会蛇佬腔的人都能够像斯莱特林的后裔一样畅通无阻的和蛇类沟通。
但是基础的沟通还是能做到的。
于是短短几天的圣诞假期,德拉科开始了隔空学习晦涩难懂的蛇佬腔的过程。
这个过程看的休假回来的卢修斯都有些心酸。
他们父子俩是真的惨啊。
一个在为老板在全欧洲奔波,一个在苦兮兮的学习根本学不会的东西。
很难说哪个更惨一些。
要是让德拉科知道的话,他肯定觉得自己更惨一些。
为什么都是发一个音的音调,却有那么多的意思。
为什么“嘶嘶嘶”和“嘶嘶嘶”是两个意思。
为什么他刚学了两句打招呼的话对着小蛇实验的时候,人家想咬他。
好烦。
冈特庄园这头,涅墨西斯却在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加尔呜呜呜呜呜呜——”
蛇是怎么哭呢。
卡桑德里乌斯坐在一边,在纸上写着蛇语翻译,一边进行编译,一边思考。
很难说。
毕竟从一长串的“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中,要提炼出单词和音节这件事对于卡桑德里乌斯来说也是有点困难的。
加尔有些悲伤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大坨。
涅墨西斯五十英尺的身体在他的画像面前盘成了一坨。
“好了涅墨西斯,这不是什么值得悲伤的事情,至少,我能永远陪着你。”
加尔安慰着智商不高的小蛇。
可是涅墨西斯不明白。
她只是一只蛇怪,作为萨拉查亲自孵化出的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加尔不能一直陪着她。
涅墨西斯只是哭。
她哭了好几天。
就像是每日的定点活动一样,早上起来吃两只肥美的小羊羔和小牛犊,在喝一大盆西瓜汁溜溜缝,这就是她的早餐。
吃完早餐就爬到地下室去和加尔说这么多年来积攒了一肚子的话。
虽然要每天面对那一排排不怀好意的眼神,但是涅墨西斯还是很高兴。
但她还是更想念加尔小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加尔还是小小的一只,涅墨西斯也是小小的一只。
可是现在长大了,涅墨西斯已经变成了很大一只,张嘴就能把卡尔吞下去,可是加尔却变成了墙上一幅画。
涅墨西斯不明白。
“涅墨西斯!快过来,你今天的毒液还没给我呢!”
咬着嘴里极其具有嚼劲的磨牙玩具,涅墨西斯一甩尾巴,像只小狗一样爬走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