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跌跌撞撞往外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宸妃,看她能否设法营救爹娘。
出了垂花门,跑到外院时,就见大门口奔进来两个伙计,气喘吁吁道:
“小姐,不好了!老爷和夫人被押解到城门外时,玄王爷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抽出佩剑,当胸刺向老爷、夫人,他们二人......恐怕此刻已经不行了!”
“你说什么?!”
雨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容熙?他刺杀了自己的双亲?!
难道,是他怕自己私造兵器的罪名坐实,所以杀死二老这重要证人?
伙计再三确认是亲眼看到的,二老的遗体就在城门外。
马车疾驰到城门外,雨桐踉跄奔去,正见慕容熙摆脱校尉的围堵,浑身是血冲了出来。
他手中的长剑,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血,格外刺目。
迎头撞见雨桐,他眸中有明显慌乱,夺路奔逃过去了。
雨桐心中骤然一紧。慕容熙这个举动,打破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怀疑。
镇抚司的镇抚司的校尉们追不上慕容熙,说:
“赶紧去禀报陛下:玄王打翻看守从暴室里逃出来,跑到城外**灭口,毁灭私造兵器的罪状!”
雨桐向官兵围着的地方奔过去,地上积了好大一滩血,满眼的血红刺痛了她的眼。
父亲和娘亲和长兄,都倒在血泊里。
她惊惶地握住父亲的手,发现父亲胸口的血,已经将衣服染红,伤口处还有血不停冒出来。
“快救人!快请郎中救人!”
一旁的校尉摇摇头,解释说:
“已经去请郎中了。不过,都已伤成这样,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雨桐大骇,心像被万千根钢针扎透。她死死攥住父亲的手,声音颤抖:
“爹,你坚持住!一定坚持住啊!”
崔砚看着她,脸上因失血而苍白,却还流淌着温情:
“乖囡囡,爹和娘这次要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看好墨轩和崔家生意。”
“是爹看错了人,慕容熙冷酷残忍,你一定要......远离他。”
“小......小雨......”
娘亲声音微弱,向雨桐伸出枯枝般的手臂。
雨桐泪如雨下,急忙奔向娘亲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小雨,这辈子......娘有你这个女儿,很开心了。下辈子,咱们还做母女。”
“你小时候,长得像朵花儿似的,冰雪聪明。娘带着你出门,到哪儿都是夸赞声。
唉,可惜娘要走了,再也没法照顾你,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娘,您怎样?郎中一会儿就来,您忍一会儿......”
娘亲的唇已失去血色,哆嗦了几下,手突然低垂下去,眼睛阖上,再也没有一点儿声息。
“娘,娘——”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雨桐五内俱焚,只觉胸口绞痛,鲜血喷出,口中一阵腥咸,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入目是金盏和银缎红肿的眼。
“我爹娘怎样了?”
房间里顿时死亡般的寂静,连啜泣声都没有了。
雨桐已然明白,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族人已将爹娘安葬,她身在镇抚司的一间房里,外面守着全副武装的校尉。
现在,她是慕容熙私造兵器的相关人,等候着严刑审讯。
镇抚司缉拿墨轩的校尉,也已在路上了。
“太子妃,蓝夫人,殿下有令,不准外人探视玄王妃,小的不敢违令......”
雨桐从榻上坐起来,就见蓝萱儿一脸骄横跨进来,紧跟着后面的,是神情冷漠的太子妃。
“崔雨桐,你也有今天!”
蓝萱儿的笑幸灾乐祸,
“你那好夫君,亲手杀**你的双亲!你以为他喜欢你?!哼,他只是当你是个玩意儿,他爱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势!”
“崔雨桐,爬高跌重,如今,你又害**你的双亲!我早说过了,你就是个害全家的灾星!”
“我们王妃身子弱,蓝夫人何必苦苦相逼?”
金盏话未落地,就被蓝萱儿一个耳光甩到脸上。
“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就连你主子,也没几天活头了!”
说着就吩咐校尉进来:
“没见过囚犯还有下人伺候的,给我打出去!”
校尉嗫嚅着想解释什么,见太子妃冷着脸,就将俩丫头拖走,赶出去了。
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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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反而释然。
她知自己性命难保,并不想牵连这俩陪伴她多年的丫头。
“崔雨桐,怎么不作声?体验到心如死灰的感受了吧?”
“跟你有何相干?”
雨桐冰冷回应。
“当然相干了!”
蓝萱儿一手叉腰,脸上露出猖狂的笑,
“你是不知道,看到你落到这般田地,我有多开心,多快乐!”
“敢从我手中抢男人,这仇恨,我今日就报了!你不就是长了张娇花般的脸吗?!如果划两刀,你猜,慕容熙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话间,她已经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刀刃闪着寒光。
雨桐压下紧张,平静道:
“你敢到镇抚司伤人,你也会获罪的。”
“哼!”
蓝萱儿不以为然,冷笑道:
“镇抚司还不准闲人进呢,我和太子妃,不也顺顺当当进来了?!今日我便毁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太子哥哥!”
她手中的刀晃了下,雨桐下意识往后躲避。蓝萱儿就命跟着来的嬷嬷按住雨桐。
她一步步逼过来,刀尖冲着雨桐的脸比划着,笑得狰狞:
“崔雨桐,就这样划个大叉吧,一定能够引人注目。放心,我会划得两边一样,一定很好看。哈哈哈......”
雨桐被按住动弹不得,刀尖对准她眼下就要扎入,寒光森冷。
“住手!”
一声厉喝从门口传出,一个高大稳健的身影闪入,微闻他急促的喘息声。
“镇抚司是朝廷司法重地,岂容人随意进入,还妄动私刑?!”
蓝萱儿看到此人,嚣张神色顿失,下意识将拿刀的手背到身后,求助地看了眼太子妃。
“原来是皇叔!”
太子妃陪上笑脸,微微欠身,
“蓝妹妹是玩笑的,本妃正劝她不可造次,恰好皇叔过来了。”
蓝萱儿未能得逞,讪讪道:
“听闻皇叔至今未娶妻,莫不是对这残花败柳还未忘情?”
慕容羽宸凝眉,目光冰冷,蓝萱儿吓得缩了缩身子。
太子妃道:
“皇叔是大理寺卿,镇抚司并不在皇叔职权范围,不知皇叔到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