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槿心知:“在神农氏心中,尽管她与薛临川来自异世,但他们是人族,就是神农氏的后世子孙,是小辈中的小辈,作为老祖宗的神农氏愿意主办,不过是想陪孩子玩儿罢了。”
她舔舔嘴唇定了定神,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出。
“不错,不错,”神农氏频频赞同:“如此定能将饕鬄擒获,小友要一同筹备吗?”
谢归槿欠身道:“大帝容禀,厨王赛交于大帝自然无忧,只是还有三凶兽在外,我需尽快封印它们,实在无力参与厨王赛的筹备。”
谢归槿实话实说,并不怕神农氏会因此觉得她在指挥神明做事,进而发怒,降罪于她。
神农氏果然毫不在意,眼里满是对小辈的欣赏,大手一挥道:“那便由老夫先来筹备,不过大赛那日你定要抽时间来观战,一来这场热闹错过可惜。二来饕餮的买房钱还得交到你手里才行。”
“饕鬄认得你,这可不行。”神农氏又道:“老夫将你幻化为利市仙官如何?”
“还是大帝想得周全,只是利市仙官那得提前通气以免穿帮才是。”谢归槿眼望神农大帝,传递着对长辈的依赖。
神农大帝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呵呵道:“不怕,我来与她说。”
“其它三个,你打算怎么呢?”神农大帝又问道。
谢归槿挠挠耳后,细声细语道:“不敢欺瞒大帝,我还没想好。”
“不急,今日才第一天。你们若愿意,只管在我这歇息便是,待想好法子,再离去不迟。”
“可以吗?”谢归槿睁大眼睛,嘴也微微张开。
一旁的薛临川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神农大帝瞬移近身,伸手拍拍谢归槿、薛临川肩头道:“有何不可?我这儿没什么禁地,你们随便逛,莫要拘谨。”
“多谢大帝抬爱,”谢归槿二人行礼告退。
整个烈山神域由七座活火山构成,每座火山相距甚远,呈北斗状排列,山口终年喷发着七彩药烟,传言若嗅得一缕药烟,终生百毒不侵。
火山间是赤色土壤的平原,上面错落有致长着九穗禾、嘉谷等作物。稻穗垂落有婴儿拳头大小,粟粒颗颗饱满如磨盘般大小,每一株作物茎干都绽放着灵光,传言若食此间作物一粒,百年不饥。
谢归槿二人见了,血脉觉醒,在田间流连忘返。
一群翠绿小草蹦蹦跳跳靠近,跳到盘腿坐着的谢归槿膝头,歪着身体问:“你们是谁?”
“真没礼貌,问别人之前,你们应该先介绍自己。”谢归槿见小蓂荚可爱,起了逗弄之心。
“我们?”小蓂荚们七嘴八舌道:“我们是蓂荚呀。”
谢归槿小心捧起膝头的蓂荚惊讶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祥瑞历草呀。”
相传历草是帝尧时期的一种瑞草,生于庭阶,生长规律与月相变化同步:从朔日(初一)开始,每日生一荚,至十五日共生十五荚。十六日后每日落一荚,至月末(晦日)落尽,若是小月(29天),则最后一荚枯而不落。
是古代祥瑞之一,被视为圣王治世的吉兆,只有德政显著的帝王在位时才会生长。
“对呀,对呀。”蓂荚们争先恐后往谢归槿、薛临川两人身上跳。
薛临川头发里、肩头上不一会落满了蓂荚,他一动不动,唯恐伤了它们,他现在是司法天神殿的神将,力气大得很。
谢归槿就没有这层顾忌,她捡了块木头,放进穿梭在平原间的赤色河流中,一手拽着木头一端不让它飘走,一手抓起蓂荚,将它们一棵一棵放到木头上,等木头上差不多站满蓂荚,她松开木头,看蓂荚在沸腾的河水中急速漂流,笑眯眯问道:“好玩吗?”
“好玩,好玩,”木头上的蓂荚们高兴极了。
其它蓂荚见了眼热不已,纷纷涌向河边。
薛临川身上的蓂荚也你追我赶全部跳下来。
谢归槿起身邀薛临川与她一起捡木头。
薛临川没动,他紧紧盯着河流中起伏不定的木头船,不敢眨眼道:“这行吗?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啦,”谢归槿抱着两块木头回来,递给薛临川一块道:“它们可是上古祥瑞,怎么会有事?来吧,来吧。”
脚边蓂荚们叽叽喳喳催促。
薛临川蹲下身子与谢归槿一人一块木板,将所有的蓂荚都送上木头漂流。
他盯了半晌,见确实没有危险后,忽然起身离开。
过一会儿,薛临川拖着一个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巨大的,能容三个人躺平的木板回来。
他把木板放在河面上,对谢归槿灿烂一笑:“快上来玩。”
谢归槿正在指着鼻尖,不确定道:“我吗?”
“对呀,这是我从神域找来的木头做的,不是法术变的,一定没事,”薛临川招呼谢归槿上木板:“你现在是神女,玩这个不用怕脏,也不会受伤,来玩玩吧。”
谢归槿右手撑着薛临川掌心,两脚依次踏上河流中的木板。
薛临川等她坐稳,伸手轻轻推了下木板,木板顺流而下,引起的水波冲击着蓂荚们的小木船。
蓂荚们更加激动,尖叫着欢呼。
欢乐的气氛在河面上荡漾。
身在其中的谢归槿从开始谨慎蹲坐,渐渐躺平在木板上。
望着碧蓝的天空,她感觉这段时间压在心头的重石似乎粉碎消散了。
漂了一圈,谢归槿将薛临川拽上木板一起玩儿。
漂了好几圈玩够了,才和蓂荚们一起上岸。
抬手弄干净衣裳,谢归槿、薛临川对视而笑。
蓂荚们挤成一团,相互抖落着河水。
系统悠悠冒出来:“宿主,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你真扫兴,”谢归槿竖着两条眉毛,撇嘴道。
“我哪扫兴了!”系统炸毛:“我可是忍到你玩完才提醒你的。”
“哦,有进步,值得表扬。”谢归槿摸着蓂荚,随口敷衍道。
“宿主,你刚玩完两天,不记得了吗?你能不能有点任务者的自觉?有点紧迫性?”系统苦口婆心,口不择言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归槿噗的一声笑出声,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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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牙道:“知道啦,知道啦。”
说着幻出纸笔,在纸上写:混沌喜欢听恶人的谗言,厌恶正直之人的言行。穷奇专吃善良忠信之人,喜欢咬掉恶人的鼻子。梼杌喜好制造灾难与冲突,以破坏和谐为乐。
若是以前在现代,谢归槿会说:“凶兽针对人,是因为这些都是人杜撰的嘛。”
而今历经三界,现在神界的谢归槿皱着鼻头,愤愤不平道:“他们是不是挑软柿子?是不是觉得人族弱小?”
薛临川宠溺接过谢归槿手里捏着的纸,仔细看了看道:“破局即在人间,最好先与人界帝王陈情公议,免得行事有所掣肘。”
“这好办,现在我们是神,神明显灵,人界帝王想来不会为难,”谢归槿拍手道:“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两人本要向神农大帝辞行,有侍从道:“大帝早有交代,二位只管来去,不必多礼。大帝还说这七日若是二位没有落脚的地方,可在神域暂住。”
谢归槿二人听了,定下在神域居住,谢过侍从告辞而去,凌云御风到了人界皇城半空。
隐于云海的薛临川面上一片错愕。
谢归槿问道:“怎么了?”
“这里好像是我长大的地方。”薛临川目光巡视,不确定道。
谢归槿闻言,咬着后槽牙道:“系统,该不会你所谓的快穿,都在同一个世界,只是分了六界不同区域吧?”
系统装死,不回答。
“算了,我们先去皇宫看看吧。”谢归槿想着正事要紧对薛临川道。
二人隐于云端,见到上阳殿中端坐批阅奏折的女帝。
女帝样貌与谢归槿记忆中并无变化,只是神态稍显疲惫,眼角微红。
谢归槿诧异道:“难道不但空间一致,时间流速也是一样?该不会我在妖界过了七天,人界现在也是七天后?”
系统继续装死,不回答,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它隐瞒不说的。
谢归槿与薛临川不在纠结此事,双双显灵,请女帝不要干预他们封印混沌、穷奇、梼杌三凶兽,以免造成凶兽逃脱为祸六界。
女帝果然爽快答应,她不似一般凡人不敢看神仙,只会叩头求保佑,而是抬头望向云层中的谢归槿二人,以平等姿态洽谈。
三人达成一致,女帝欲言又止。
薛临川温声道:“陛下,有话不妨直言。”
“倘若有人飞升成仙后与故人相认,是否会对神仙有碍?”女帝犹豫再三,颤声问道。
“无碍,”薛临川心有所感,恭声道。
女帝热泪盈眶,嘴唇微微发抖道:“你,你是既明吗?”
谢归槿耳边回荡起,宫中女官曾对她说过的那句:“既明是陛下为京兆尹薛大人取的表字。”一时百感交集。
女帝已将目光投向她,欣慰笑道:“那这位神女想必是谢姑娘?”
谢归槿脑子轰的一声,在心中吼道:“系统你给我滚出来,你之前不是说你是快穿卖房系统,每个世界皆为幻境,一切按我心意行事,不必顾忌原主秉性,旁人自会合理化其言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