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玄棠烬修为尽废,你的法阵大师是个空架子,吓唬它们还行,真动起手来,根本扛不住攻击。等到这里灵气充沛的事情传扬出去,整个六界不知多少妖魔鬼怪来夺宝。你苟全性命都难。”系统气急败坏。
系统板着脸严肃道:“我可警告你啊,你在这个世界死去,你就真的死了,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
“知道啦,知道啦,谢谢你关心我。”谢归槿对着系统嬉皮笑脸。
说完,她不理系统傲娇的絮絮叨叨,只对薛临川道:“这会也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薛临川点头答应。
谢归槿起身见一屋狼藉,叹了口气,原要吩咐妖奴进来收拾,想了想又作罢,出门吩咐妖奴们莫要进屋。
她踱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妖奴匆匆赶来禀告:“主上,那几个妖既不肯入法阵修炼,又不肯离开,您看这如何是好?”
“它们愿待着便待着吧,”谢归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你们轮班守着就是,莫要怠慢了。”
妖奴领命而去。
谢归槿回房,换了寝衣靠在床头板着指头,心中默默算着:“已经第四天了,只要再撑过三天便好,不过也不能给碧罗姬、玄棠烬它们留下隐患。”
她晃晃脑袋,感觉大脑已经停止运转,遂放松下来向下滑躺倒,打算好好睡一觉,等脑子清醒了再说。
一夜无话,晨曦透过纱帘照射在谢归槿面庞。
谢归槿伸手挡住阳光,迷迷瞪瞪睁开眼,就见床边坐了个人,她条件反射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那人伸手抓住枕头,轻巧躲过。
谢归槿定睛一看:“薛临川?不对,玄棠烬,你怎么在这?”
玄棠烬尚未回答,就听系统先诧异道“一夜之间,他竟然重塑了妖丹,这,这也太强了吧。”
谢归槿闻言大感意外,昨夜睡前她还在发愁,等三日后她走了,碧罗姬没有自保能力,玄棠烬修为废了该怎么办?
“难道我一觉睡了好几年?”谢归槿迟疑着问系统。
玄棠烬皱着眉上下审视谢归槿质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啊,不是,”谢归槿一个激灵,语无伦次道:“你这么快就重塑妖丹了呀,恭喜恭喜。”
玄棠烬盯着谢归槿看了几瞬,见谢归槿露出与碧罗姬几乎相似的浅笑,移开视线冷淡道:“只是重塑罢了,并不稳固。”
谢归槿有一种上学时面对学霸那种不自知凡尔赛的微妙感,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皮笑肉不笑道:“怪不得白牡丹要把烧焦了的你带回来,果然是天纵奇才。不过,这大清早的,我还没醒,你就跑到我的房子里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玄棠烬一脸清澈茫然,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妥当。
谢归槿眉毛竖起,怒道:“你连男女大防都不知道吗?”
“你说这个啊,原来你是人族。只有你们人族才会有那些条条框框。”玄棠烬鼻息轻哼一声:“真是无趣。”
谢归槿哽住,再一次意识到她的思维和妖是不一样的。
妖肆意妄为,以本能存活,并不知道礼仪廉耻。
何况玄棠烬是碧罗姬的童养夫,来看碧罗姬再正常不过。
谢归槿揉着太阳穴心道:“算了,反正这副□□是碧罗姬,寝衣也包的严严实实。”
“薛临川能听到我们说话吗?”谢归槿不再纠结,转而问道。
玄棠烬抿着嘴不说话。
谢归槿坦然道:“我知道你对我们心存戒备,但现在我们四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时间有限,让我们省去相互试探的步骤,直接解决问题,何如?”
“他可以听到,”玄棠烬沉默片刻道:“你想说什么?”
谢归槿指着门外,嚷道:“我想让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玄棠烬闻言起身向外走,它明明觉得自己没错,但谢归槿激烈的反应让它觉得十分尴尬,它讪笑着:“你们人族真是麻烦。”
“让妖奴给你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一会我们好商量对策。”谢归槿冲着玄棠烬背影喊。
玄棠烬踏出门槛,守在屋外的妖奴们忙进屋一边服侍谢归槿穿衣洗漱,一边叽叽喳喳说着:“玄公子醒了,主上尽可放心了,以后也不用操心杂事啦,可以安心制法器,恭喜主上。”
谢归槿胡乱答应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玄棠烬只是重塑了妖丹而已,此刻它的修为应该接近于无,离彻底恢复修为还早,怎么这些妖奴丝毫不担心呢?
她带着疑问踏出房门,见玄棠烬正背对着她,坐在院中白玉石凳上,旁边的白玉桌上摆着鲜果蜜水。
站在玄棠烬身侧的妖奴,瞥见谢归槿欢喜道:“玄公子,主上出来了。”
不同于妖奴的欢喜,玄棠烬听到动静转头逼视谢归槿,它缓缓起身,脖颈青筋暴起,周身满布煞气。
谢归槿见状,忙命妖奴们都下去。
“你竟敢做这样的事,一旦消息泄露,必定引来六界争抢,届时阿罗怎么办?”玄棠烬暴怒之下,毫无征兆对谢归槿出手。
谢归槿本能感到危险,但她毕竟是人,无法迅速应对,仓促间只捏了个简单的防御法阵。
好在现下玄棠烬修为低,竟挡住了。
它一击不中,更加恼怒,要再次出手,却突然身形定住。
谢归槿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喘,一面紧盯见玄棠烬,一面捏着法诀竖起层层防御法阵。
就见玄棠烬直挺挺闭上眼,它再睁眼时周身气质为之一变。
谢归槿咽了咽口水,浑身肌肉不自觉紧绷,紧张道:“薛临川?”
“是我。”薛临川微笑道。
谢归槿长舒一口气,没有撤下防御法阵,问道:“怎么回事?它想干嘛?”
“他魂体不稳,我见他要伤你,便夺回了身体掌控权。”薛临川先回答谢归槿的第一问,又接着道:“他想把你的灵魂魄从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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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姬体内抓出。”
“它是不是有病,”谢归槿气急败坏道:“现在我跟碧罗姬是一体的,伤了我碧罗姬也活不了,蠢货,真是个蠢货。”
谢归槿骂了几句,忽然想起来问薛临川道:“它能听见吗?”
“可以,”薛临川左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
“姓玄的你听清楚,大不了我不管了,反正区区三天,我能撑住,等我走了,你就等死吧。”谢归槿叉着腰,大声道:“我就不信了,你再厉害三天时间能修炼到跟整个六界妖魔鬼怪对抗。”
说到这,谢归槿停顿了几息,接着道:“算了,碧罗姬替你道歉了,下不为例。”
薛临川笑了笑,低头取了一盏蜜水递给谢归槿。
谢归槿一饮而尽,放下茶盏,拿手帕擦擦嘴,开口道:“你刚刚也听到妖奴说的了,你有什么想法?”
“眼下最要紧的是避免六界不法之徒为染指妖府灵气,对碧罗姬等妖大开杀戒。”薛临川沉吟道:“此地既是白牡丹所选,想必它留有后手,或许妖法中有血脉传承之技,能让碧罗姬与妖府灵气认主或寄生共生,如此至少可以保碧罗姬一命。不知妖界法治如何,若是好......”
薛临川未说完,忽然停下呆滞片刻,而后面上有懊恼之色。
谢归槿不解:“怎么了?”
“玄公子说这里是妖界,多得是我们不知道的法术,叫碧罗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吊着她一口气在。”薛临川羞赧道:“还有那修为高深不讲究的会直接抹去碧罗姬的神识,将它制成傀儡。”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薛临川自责道。
“不是你的错,你才刚到这里,”谢归槿捡了一颗甜滋滋的叶露果,边吃边道:“何况玄棠烬所言夸大其词,不足为信。你让他出来,我与他说。”
看薛临川不动,谢归槿勾唇笑道:“没事,放心吧,他为了碧罗姬不敢伤我。”
“好吧,”薛临川妥协,玄棠烬上线斜着眼道:“你想说什么?”
谢归槿吭哧吭哧吃果子,吃完擦干净手才道:“藏书洞的那些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它们真的会没事吗?”
“它们?”玄棠烬先是诧异,而后正色道:“我们妖修炼随心而为,你让它们编写教材,它们看到书籍上修炼内容难免与自己有出入,自然会受到影响,有所顿悟。若是能求同存异,便会不自觉因此入定修行。”
接着,玄棠烬更加严肃道:“可若是心中无法认同,便会陷入心魔。轻则昏迷不醒,重则狂躁不安,产生无意识攻击行为。不过,你及时用主仆契约予以压制,想来并无大碍。”
“原来如此,”谢归槿听得认真,点头道。
玄棠烬脸色缓和很多,温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跟守护妖府有关吗?”
“啊,那倒不是,只是它们如此皆因我而起。虽然大夫说了无事,但我总有些不放心,你这样说了,我总算可以安心了。”谢归槿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