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基尼奇轻笑了一下,“毕竟我从夫人那儿,也了解了很多的你。”
知道你在归离原吹笛七年,知道你用一年游历了蒙德至冬,最后用一年在须弥完成因论派的所有学业,差点成为贤者。
时说起这个,他在基尼奇的眼中摇头,“信中的言语实在片面,有些事情我也不会同母亲说。而她想必也只能同你说一些发生的趣事或者大事。我的身上很多秘密。”
“我知道。”基尼奇点头,他看着和亘睡过去的阿乔,“每一个人都有秘密。”
“说不准秘密是一个人的魅力所在呢。”时随意开口说了一句,“毕竟遗迹啊、秘境啊,很多的东西可不会直白的写在纸面上,不过会由时间写在不起眼的地方。”
“我曾经想要当一个侠客。”时说起年幼时候的展望,“不过年幼时候舞台上头,女孩子太少,恰好有是抽签,没有抽中大侠,好在行秋他哥哥也没有抽到。我们两个臭着脸,一整个海灯节都没有过好。”
“对谁都是板着脸的。因为我们两个都抽中了姑娘,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倒是双方的母亲很高兴,拿了枫丹最新出的留影机一直拍。甚至服饰都没有用舞台上准备的,全是长辈制作的。”
“我还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是侠客吧?侠客……侠客解释起来大概也同冒险家差不多,不过璃月的说法很浪漫?执剑天涯这种感觉?要解释起来有点太麻烦,而且我也在璃月那些时候见了不少所谓侠客出丑的样子。”
“不过还是很喜欢啊,那种自由洒脱的感觉。当然,现在我也足够自由洒脱,理想倒不是想要当一个侠客了。”
基尼奇感觉到时想要期待自己问什么,而且时肯定会毫不隐瞒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他想要他问他,如今的愿望是什么。
但是基尼奇他不问。
“你现在怎么样呢?”时见基尼奇没有问这个问题,便抛出一个问题等待基尼奇的回答。
“现在在当猎龙人。不过这种任务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在接不同人的委托。”基尼奇说起自己,“好像没有你那么多姿多彩,也没有你那么有趣。”
“我倒是不耐烦同委托人交流。尤其还是一些委托人还隐瞒一些任务详情,要是实力差劲一点点可真的是对于普通冒险家来说,无妄之灾。能坚持做下去的,还是很让人敬佩的。”
时挑动着篝火的木头,想起什么笑起来,“不过我认识一个小孩,他大概会成为很有名气的大冒险家。他很倒霉,但是,他很有勇气面对命运对他的苦难。蒙德的冒险家是很有趣的一群人。”
“嗯?”基尼奇等时继续说。
时想起自己见到的、知道的蒙德冒险故事,“喊着风神庇护啊,就冲上去了。压根不管那些地方,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危险。对了,那个孩子也是蒙德冒险家从秘境里头带出来的。”
基尼奇看着时的笑,“你对蒙德的感观很好。”
“因为在蒙德很轻松,在璃月也是。”时就这样轻易说了出来,“要是以后纳塔的深渊解决了,说不准我还能带你去看蒙德的风花节,璃月的海灯节,须弥的教令院也草神诞祭。”
“在纳塔,我只能邀请你去观看归火圣夜巡礼。”基尼奇说起纳塔的重大节日,“很盛大。”
时支着下巴笑起来,“我知道这个。是不是在这个月?族长说,我可以试着参与一番,不过我拒绝了。太欺负人了,而且我的神之眼可是璃月的样式。以纳塔人身份参与大可不必。”
“微风、火光、圆月。”时从尘歌壶里头拿出一瓶酒来,“这个时候要是我遇见蒙德的冒险家,会和他们喝一瓶蒲公英酒。如果我遇见的是璃月的人,我会和他们一起说璃月港。如果遇见的是被论文逼疯的须弥教令院学弟或者学妹,我只能祝他们一切好运。”
“我今年可是十九岁了,这还是我头次喝酒呢。”
时拿着白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准备给基尼奇倒酒的手突然一顿,抬眼撞入基尼奇的眼睛中,“不过我遇见的是你,而且你还没有成年。喝一点甜果酒吧?应该会符合你的口味?度数不高,是母亲特意给小孩子准备的。”
他换了一瓶酒拿出来,给基尼奇倒了一杯。
基尼奇抿了抿唇,看着瓷杯里头的果酒,“你这酒一定是要喝吗?喝酒会麻痹人的感知。这是野外。”
“我在这儿呢。”时把瓷杯端起来,和基尼奇碰了碰,瓷器交碰显现出脆响,他很随意的道,“我在此处,就是威慑。”
他轻微的歪头,解开几颗的扣子中,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脖颈的青色同金色交错。
勾勒出繁琐而复杂的符文。
“璃月的神明,是怎么样的?”基尼奇喝了一点点杯子中的酒,酒的味道很淡,更多的是莓果的甜味,他放心的喝了一点。
“……你问帝君啊。”时晃了晃杯子,他笑起来,“璃月在这点上,只有两种人。帝君厨和扭曲的帝君厨。契约是璃月十分重要的一点,摩拉也是。和风的自由轻快不同,璃月的底色,是契约沉重。”
他喝了一口酒,“很厚重啊,璃月的人曾同神同行千年之久,历史并非神明写就,而是同人一起。帝君是一位很厚重的神明,也许可以说是沉稳?不过当年魔神战争迎战八方,想必帝君年少时候也是意气风发?”
时突然就不说话了。
他脸朝下就倒了下来。
基尼奇立即把时扶起来,他看见时脸上升起不正常的酡红,手中的瓷杯掉在地上,时昏昏沉沉,质疑自己从壶里头拿出来的酒,“这酒,是不是度数有点太高了?”
“你醉了。”基尼奇判断出来,他扶着时的背,“你以前没有喝过酒吗?”
“没有。”时委屈,“我以前都是喝茶,而且谁也没有胆子给我灌酒……就算是在璃月,我们谈生意都是喝茶喝的多的。”
基尼奇把时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还是头次见到酒量这么浅的家伙。”
“以前是筷子沾点酒啊。”时反驳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勉强清醒的神志让他扯着基尼奇手,一手抓着两只龙的尾巴,闪进尘歌壶里头,一个踉跄好悬没有让自己砸温泉里。
好在即便醉了身手还在,只是发端没入水中。
“这是我的尘歌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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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起身,身上的配饰被他扯下来,脸上依然带着醉意,他将外袍整理好放在一边,整个人也没有了力气,只能靠在温泉的石边坐下,“今晚在尘歌壶休息吧?”
他红发上的饰品被他一件件取下,最后落入散发水汽的温泉中。
衣扣解下,基尼奇看清了时整个上身青色同金色的纹路。
肤色白皙,劲瘦腰身。
没有任何的疤痕,然而那些青色和金色的纹路,却像极了锁链,将这个人,钉在这里。
却并没有束缚的意味,而是固定。
“休息的房间出去随便选择一间就好了。”时注意到基尼奇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示意基尼奇如果好奇可以过来,“要仔细看看吗?我对于纳塔的燃素刻录纹也有点兴趣。”
青年的身躯足够的漂亮。
不,应该是说面前青年从头到尾,都很漂亮。
基尼奇后退一步,面不改色,“我只是好奇你身上的纹路和燃素刻录纹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是这是来克制燃素的?”时醉了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他笑起来,依然带着醉意酡红的脸,似乎因为温泉的热气更加红了一些,“璃月里头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还没有给你这次你捡我回去的报酬呢。”
他眼尾的红带着极其的艳丽,"你觉得我要不然以身相许怎么样?"
“……不怎么样。”基尼奇现在有点怀疑那酒的度数是不是太高了,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你只是喝醉了说胡话。”
“璃月还有话说,酒后吐真言。”时稍微歪头,眼中的情绪也看不清是说笑还是认真,“我要是说的是真话呢?”
风流。
基尼奇终于想起商队里头对于大少爷的描述。
“大少爷有些时候是很不正经的,说话逗的人面红耳赤。在二少爷面前还收敛一点,在外头什么话张口就来。”
“是啊,夫人每时候瞧见一个有些羞涩的过来拜访的,就知道不是大少爷朋友就是大少爷的风流账。”
当年他不在意,随便走去了。
现在。
基尼奇心想,自己应该把那些话听完的。
要怎么应对,才让自己心跳不如擂鼓。
“和把你捡回去的价格比起来,你的报酬太贵重了。”基尼奇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口,“我付不起那多出的价格。而且,要谈价格……九衍,你应该选择一个清醒的时候。”
“你似乎心动了?”时饶有趣味。
他支着脸,问的却直白。
毫无道理,似乎却直指靶心。
——他的确是很厉害的猎手。
然而他碰见的是基尼奇。
恰好基尼奇是纳塔最有耐心的猎龙人,恰好时他醉酒不清楚,恰好他说的也随意丢了脑子,恰好他问的时候也没有在意答案,是全然的打趣。
“不。”基尼奇回答道,他给出自己的建议,“我只是觉得你以后最好不要喝酒了,你在喝酒之后的买卖,有点亏本。”
“千金难卖我乐意。”时说这话的时候颇有博美人千金一笑之感,“我愿意,便是最好的价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