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新鲜的鱼泡,散发着腥味。这就是海岛上的计生用品……纯天然……江素棠觉得应该对身体无害,但她不敢用。
女渔民们的表情很是暧昧:“你别害羞嘛,男女之间办那事很正常!”
“路蕾蕾说你是保姆,咱们可不管你是啥,咱们知道你对咱们好,这样就足够了。”
“你在顾司令身边,当然就是司令夫人,咱们都敬重你。”
江素棠感动的快哭了,她把女渔民们送出院子。再转头,发现狼狗小海在吃鱼泡,拱着盆吃,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吃得那叫一个香。风卷残云般,大半盆的鱼泡都快被它给吃没了。
江素棠气笑了,捂着额头说:“天呐!”
小海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江素棠只能摆摆手:“吃吧,吃吧。”
本来就不想用,现在沾了狗的口水,更不能用了。
海岛生活确实苦,苦中也有乐。
计生用品没有了,江素棠终于也想到办法,跟容柔要。比起各式各样的珠宝,昂贵的陀飞轮手表,她更想要生活中真正能用得到的东西。至于眼前的,江素棠已经从书中学到穴位避孕法。
路蕾蕾走了之后,海岛上的卫生所也荒废,阴暗潮湿的一间房子,像鬼屋似的,路过都觉得阴风阵阵。江素棠缠着顾铭锋,让他赶紧找一个医生来。如果不抓紧找一个医生,他媳妇就要累死了。
顾铭锋心疼地亲她手腕:“有渔民求你,你就给他们治病,这样能不累吗?”
“没有办法,总不能看着大家受苦。”
“你说你呀,总把责任担到自己身上。”
江素棠笑着看男人:“因为你是我男人,所以我和你的目标一样,都想把海岛变得更好。”
“媳妇……”男人亲她,因为没有计生用品,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闷着声音说:“等有时间,我就去一次内陆,做结扎手术。”
“你有时间去内陆吗?”江素棠反问。顾铭锋有多忙,她都看在眼里。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碰你……”男人声音中满是隐忍。忍几天可以,时间久了真的忍不住。
江素棠趴在男人的肩膀笑:“针灸也可以避孕。”
“那玩意管用吗?”
“管用,不管用我就再生呗。”
顾铭锋大手覆盖住江素棠的小腹:“别生了,我不愿意让你受苦。咱们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江素棠手以上男人的喉结:“其实你是顾铭锋……”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几遍了,每一次男人都不信,今天还是不信。
他只是说:“你高兴的话,我可以当他的替身。”
瞬间,江素棠心中一股无名火就烧了起来,说了多少遍了还不信。她张开嘴,嗷呜一口咬在男人的肩头。
“媳妇……你咋这么野……”
江素棠也只有三个字回应:“你惯的。”
……
部队缺人,卫生所也缺人,都快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有新人来。想来也是,海岛这么偏远,这么艰苦,谁愿意来。
当然也有好事情,采姑和顺舟夫妻俩的菜地终于发芽了,蔬菜这种东西,发芽慢,发起芽之后长得就快了。其他渔民看着也眼馋,纷纷都要学种地。
熟悉起来才知道,他们家的小女娃叫“丑妞”,江素棠说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不如叫珍珠。丑妞从此改名叫珍珠。
珍珠是个勤快的小孩,才两岁多一点的年纪,就知道从地里捡小海鲜了。自从跟花蕊玩过两三次之后,变懒了,不爱捡东西了,整天就喜欢躺在竹编的摇摇椅里,晒太阳。
大概是夏天到了的缘故,从内陆运来的橘子没那么难吃了,甜滋滋的橘子,几乎吃不到酸味。江素棠把橘子籽留了起来,种一棵果树大概要多少年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种一棵树,最好的时机是十年前,或者现在。
麦穗和花朵已经六岁了,愈发的贪玩,真正到了狗都嫌的年纪。兄妹俩带着小海爬到石头屋的屋顶,爬上去的时候无比兴奋,却忘了要怎么爬下来。小海是军犬,从屋顶一蹦就安全落地。
两个娃指着狗说:“小海,你不讲义气!”
小海假装听不懂,自顾自地啃起饭碗里的骨头。
最后是顾铭锋把两个娃给抱了下来,江素棠叉着腰训娃:“你们下来干什么,在房顶待着多好啊?”
“妈妈,你看后面!”两个娃趁着江素棠转身的功夫,一溜烟地跑了。
顾铭锋在旁边笑,江素棠白了他一眼:“都是你惯的。”
男人抱着她哄:“媳妇,别生气,笑一个。”
时间像是被海风吹走了一样,过得飞快。
终于有新人来海岛了,海岛上的渔民们都去凑热闹。只见船上下来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身军装,帽檐压得很低。
麦穗和花朵瞬间扑了过去,“沈骁哥哥!”
沈骁摘掉帽子,露出一双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顾江麦、顾江朵,长这么高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两个娃都没有他的腿高,现在长得跟小大人似的了。
“沈骁哥哥,你也长高了!”花朵说。
“哎呦呦,小丫头,你可真会哄我玩。”
沈骁又看到江素棠,笑呵呵地说:“嫂子好!”
“嫂子,顾首长呢?”
“他还有事忙,就快来了。”江素棠笑着说。
她和沈骁不算特别熟悉,而此刻却像见到了自己的兄弟一般,很有亲切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顾铭锋还没走过来,沈骁便大声喊:“顾首长,顾首长!”
“我这有您的信,外面安全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您可以恢复身份了!”
“听到了吗,我说您可以恢复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