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也想起来了,在他们钓鱼之前,吴有因踢石子踢出来的那只大鸟。
她惊喜的看着小孩哥,“吴有因!这鸟怕不是来报恩来了!”
“报恩?”吴有因还没搞明白。
“你啊,两次踢石头,居然提出一福一祸来,真的太灵了吧。”季甜还在兀自感慨。
以前还以为自己才是主角,小孩哥就是个炮灰反派,现在看来小孩哥拿的才是主角剧本啊,天天欺负小动物,没有来报仇的,偏偏只救了那一次,困难的时候就来帮忙了。
季甜想起自己之前救蛾子救金鱼的愚蠢行为,尴尬得有些扣脚。
“你忘了,当时你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掏鸟蛋来着。”其他小孩记的也很清楚。
“哦,那个啊,我都忘了。”吴有因仔细的看着鸟,挠了挠头,决定以后对动物好一些。
“叽叽!”
大鸟见大家都不动,朝他们鸣叫了一声催促。
季甜连忙喊着大家跟在大鸟的后面。
大鸟在地面走路的姿势特别滑稽,像是一个背着手的人在地上找金子,大家心情放松下来。
“呼,终于能从这破林子出去了。”
“我都以为要一直留在这里了,这狗连道歉都不听的。”
“明天,明天我就让我爹带人来把这坟给挖了。”吴有因心里憋了一股气。
“怕是有点难。”眼力好的小孩往回望了望,“虽然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要拦我们,但这附近住的人都很喜欢它,认为它是这里的守护神,不会让我们就这样挖坟的。”
“那到时候就看吧。”吴有因下了决心,回家无论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得让他爹答应他过来平坟。
很快,大鸟带他们走上了回家的小径。
“谢谢你!”小孩们向鸟表达了感谢,大鸟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好像来林子就只是为了把他们带出来。
走出林子,一时间鸟鸣声又回来了,林外的草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太阳也高高的挂在头顶。
“好香啊!”
有小孩闻到了别人家做饭的香气,往烟火处看去,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季甜那点糕点都不够填肚子的,现在一闻饭香就非常想回家吃饭了。
“也不知道我爹娘会不会打我。”还是那个担心衣服弄脏的小孩。
“回家咯!”大家伙第一次这么急迫的想回家。
季甜和黄三郎最后把吴有因搀回了他家,大夫来看过了他的脚伤有些严重,得一段时间不能到处跑了。
不过第二天,吴县尉就带着人来了杉树林,大人们都拿着铁锹要挖花儿的坟。
附近的村民本来是看人多瞧个热闹,见势不对,就围了上来,挡在花儿的坟前不让吴县尉他们动手。
“凭什么挖花儿的坟!”
“花儿是我们这块的守护神,我爹跟我讲过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都被它救过。”
“这恶鬼拦路,昨天拦着我们家小孩不让出林子!万一小孩被困死了怎么办!”
“那你说说小孩干了些什么?肯定是得罪到花儿神了!”
村民们站在墓碑前,就是不挪脚。
争执之间突然传来一股香气。
这种香气不是饭香也不是花香,是一种想引人探寻的味道。
“好香啊!”
“是什么味啊。”
“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拨人暂时按捺下矛盾,开始找寻香味的来源。
“好像在这地底下。”
“挖挖看看。”
于是吴县尉他们用挖花儿坟的铁锹开始挖土。
一下,两下,一截布料露了出来。
三下,四下,一只手露了出来。
五下,六下,一张怒目圆睁的脸露了出来。
“是具尸体!”
众人看到女尸的面容才如梦初醒。
“啊!”
百姓们连忙害怕得往后退去,但眼睛一刻不动的看着那尸身。
“你看清楚没?”
“眼睛都还睁着,跟活的一样!恍惚以为还在呼吸呢!”
“无坟无碑,尸体有香,怕是死不瞑目。”
吴县尉早把什么花儿抛在脑后,即刻上值,安排仵作来验尸,让差役赶着百姓出去,自己带人把这女尸周围的地翻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杉木林出了个女尸的事情飞快的在县城里传播开,季甜看望吴小公子的时候听了一嘴。
怎么那么巧,来挖坟的时候还真就挖了坟。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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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想到了黄三郎在树林里吹嘘季怀真“包拯下凡”的事情来。
照眼力好小孩的说法来看这花儿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而且还是个好鬼,那么它拦路的目的就得重新考虑。
而最最重要的是,黄三郎这种明显奉承的话也只会有小孩还有不太通人性的小狗才会相信。
季甜连忙告诉了季怀真,尸体怕是有冤情。
“这,这尸体有异啊。”
仵作来了惊讶的摆弄着女尸的胳膊,“你看这尸体柔软,头发指甲皆如生前般正常生长,一点都没有腐烂,还伴有特殊的香气。”
“她是怎么死的?”季怀真难得不坐堂也来到了现场。
仵作也是多年的仵作了,而且这痕迹非常明显,他背书一样快速答道:”“死者面部青紫,唇齿微开且口唇青黑,两眼突出未闭合,环绕颈项有马蹄型痕迹,紫红色,有血荫。两手呈握拳状,为扼颈气闭而死。”
简单来讲这女子是被人掐死的。
“近日有没有女子失踪,描述符合的让家属来认尸。”季怀真决定好好审审这个案子。
女尸被抬到了县衙很快的就有人来辨认。
“这正是我家儿媳婉娘啊!”
钱员外和钱夫人抓着尸体的手老泪纵横,“婉娘,你醒一醒啊。”
女尸的面容栩栩如生,像是躺在那里睡着了,只是不再呼吸。
“她已经死了,只是尸体一直未腐罢了。”
季怀真盯着钱员外,“你上次是不是出了五百两给那和尚?”
钱员外震惊的看着季怀真,“县令大人这也知道?”
“你只回答我的话,你找那和尚作甚?”
“自然是想找到婉娘,他们都说我家儿媳跟着游商跑了。”钱夫人开了口,“我却是不信。”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上月初三,那天我跟老头子一起去礼佛,婉娘在家等客,我们家只靠她在外面经营绣铺才富裕。”
“那游商?”
“正是和婉娘约好的客人,他要进一些好花样往北方卖。”
“那他人呢?”
“怕是谋财害命之后逃了吧。”钱夫人擦了擦眼泪,“那天我们都在外面没看见人,回家只听得管家报过有游商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