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因为昭景大帝不知道,所以讨论完之后她就让阮静走了,但是因为他是直接上门嘛,昭景大帝还是觉得不对劲,还是派人跟着他一起回宅子。】
【那不就行了吗?】
【别人当然就安安稳稳地回去了,但这是阮静啊!】
【他把跟着的人甩掉了。】
【为什么要甩掉跟着的人?】
【呃,因为他要去城北买米糕。】
安尽:……
刚开始她还疑惑,现在她可算知道自己日后为什么会把阮静下狱了,这不让他吃个教训还是免不了要惹事。
【???非要自己去买吗?】
【那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他当时还拿着昭景大帝画的蜂窝炼焦窑的图纸,买米糕的过程中给弄丢了。】
【本来大家都知道昭景大帝的画技不太好,早期的画技尤其不好,就这个图纸如果让寻常人看到了也就是算了,毕竟不一定能看出来这画得什么。】
安尽嘴角抽了抽,一点都不给祖宗留面子!
【但是,就巧了,阮静的外貌不是很张扬嘛,他去买米糕应该很多人盯着他看,一掉东西马上就被发现了,而且当时捡到图纸的可不是普通百姓。】
【是监管器械制造的考工丞!他看得懂!】
啊这……安尽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己找来的人做的孽得自己受着。
【那怎么办?】
【其实也还好,就是阮静被带走了而已。】
师傅盯着阮静看了很久,十分不解,“你都吃了这么多米糕了,还没吃够?非得拿着那么紧要的东西去买?”
阮静终于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不少,“米糕好吃嘛。”
【考工丞没想把阮静怎么样,就是觉得能设计出这样一个炼焦窑来,简直是一个天才,褒义!】
【哈哈哈,主播是被搞出阴影来了吗,还特地解释一下。】
【没办法,现在的一些词,不好说。】
【所以他是想把阮静给招进考工署?】
【是哦。】
【那也行吧,虽然再过几年七王之乱时期会不太好过,但眼下看来还是一个蛮不错的工作。】
【昭景也是这么觉得,反正事已至此,就派人偷偷去问阮静要不要就在考工署,阮静不愿意。】
【不得不说,阮静虽然很会惹事,但审时度势的直觉还是有的。】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用纠结了,因为阮静压根没办法进去。】
【唉?】
安尽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长得漂亮的小白毛可不容易进入官扬。
【当时的选官制度主要是举荐,要么人脉直达,要么钱财开路。】
【而阮静,人脉,昭景大帝那边倒是算有,但是不能用。】
【钱财,昭景大帝也给了他不少,但他也不知道是没听懂暗示,还是顺势而为追求自由,反正最后就是没能进考工署。】
【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小白毛一枚呀!】
【只是,炼焦窑的图纸被征用了。】
武兴帝脸色越发阴沉,大夏的举荐是推举有才之人入朝为官,最后竟成了某些人维系人脉,征敛钱财的工具。
他如今倒是有些后悔,大权在握之后没能继续改革选官制。
好在,他看了一眼安尽,后继有人,倒也不算晚。
【不过也没什么用,这个炼焦窑倒是造出来了,但最大的作用也就是让昭景大帝看看她的图纸造出来怎么样。】
【毕竟这个时候众位皇子争权夺利还是很严重的,考工署也是被争抢的目标,疯狂塞人。】
【都影响到正常工作了,呈上去的礼器出了问题。】
【武兴帝震怒,训斥了几个皇子,还把考工署上上下下罚了个遍,该赐死的赐死,该降薪的降薪,该滚蛋的滚蛋。】
【这种情况下,与其追求进步,还不如维持现状,无功无过还能苟着不死。】
【唉,不想进步了。】
【这国要亡!】
【亡了亡了,别骂了!】
安尽瞄了一眼武兴帝,觉得他的脸刷得一下就黑了,天幕再多说两句,都能滴黑水了。
【阮静呢?昭景大帝没罚他?】
【怎么可能不罚,但看在没造成太大影响的份上,倒也不重,只是自由不起来了而已。】
“这还不重!”阮静刚想反驳,又想起自己做下的事,在师傅威胁的眼神里默默闭了嘴。
【昭景大帝让他在郊外的一座宅子里研究怎么改良竖炉,近一年没让他走出那座宅子。】
【嘶——】
阮静沉默了许久,“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现在你能自己做主?要么去,要么死。”
“……”
【对一个爱自由的社牛来说,怕不是要把人逼疯。】
【疯没疯不知道,反正老实了不少。】
【直到七王之乱,他跟着昭景大帝去淇县前,都没有再惹过事。】
【那也很好了。】
【但他到淇县就故态萌生了,昭景大帝下次再罚他,可不是一两年的事。】
【我毫不怀疑,昭景大帝真的想过砍了他。】
【这么严重?】
“这么严重?”安尽心中想,到底给她找了多大的事,才能让她起砍人的心思。
【只用嘴讲有些干巴巴的,给大家放两段视频,第一段就是他想找宋衡打架那一段,昭景大帝还劝来着,挺有趣的,就当先调节一下,然后再看第二段。】
【第一段开始放了。】
【视频刚开始,阮静一脸愤怒,正好被昭景大帝和陪同的安明澄撞见,“站住!”】
【阮静一转头看见叫住他的人,脸上的怒气淡了一些,赶忙行礼,“公主,二公主。”】
【安明澄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问道:“你去哪,怎么这么急?”】
【阮静越想越生气,“我要去找宋衡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