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冀离开后,祈遇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很久才转身下床,捧起一捧凉水重重泼到脸上。
水珠四溅,将额前乌黑的刘海也打湿了,湿答答地贴在瓷白的皮肤上。
祈遇看着镜中面颊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自己,缓缓闭上了眼。
封冀要去客卫解决什么问题,他比谁都清楚。
因为那个要被解决的问题,刚刚还大剌剌抵在他的屁股上。
祈遇说不准那到底是成年男人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还是被他那番动作给蹭出来的。总之在隔着一层睡衣和上司的老二亲密接触过后,饶是他已经在封冀身边工作了三年,待会儿也不知该如何保持平常心去面对对方。
正常特助,应该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那个东西…
头疼地捏了捏鼻梁,祈遇快速洗漱完换好衣服,磨磨蹭蹭走出房间。
客卫门还紧闭着,门上的毛玻璃是加厚的,只能看到一层虚虚的影。祈遇盯着那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轮廓,脑海中却莫名能勾勒出男人此时此刻的表情与动作。
紧咬的牙关,粗重的喘息,额角溢出的汗珠,以及……没入腰带之下的宽厚手掌,握紧时手背上爆出的青筋……
祈遇盯着玻璃门愣了会儿神,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顿时一个激灵往后倒退几步,重重在自己侧腰上掐了一把。
这一掐一点儿没留手,祈遇痛的“嘶”了一声,想到那个让自己胡思乱想的人,似恼怒似埋怨地看了一眼卫生间门,随即闭上眼,将那限制级画面从脑海当中甩了出去,深吸口气后,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餐。
别的囤货都吃完了,这次煮的还是小馄饨。
手中动作机械地往水中下馄饨,耳朵却不自觉关注着身后不远处客卫的动静。
直到一声开门声响起,祈遇没忍住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然而他还没看到人,手中没下完的馄饨便从他松懈下来的指缝中落进了已然沸腾的水中。
开水重重溅起,十分不凑巧地正正好好落在了祈遇的手背上,灼烧感霎时便由点及面蔓延至整个手背。
“嘶——”
手上疼痛瞬间唤回了祈遇的注意力,他倏地往后倒退,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后响起了一阵拖鞋落地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几乎是下一秒便来到了祈遇身后。一只大手抓住了他被烫伤的手,不由分说拉着他来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冲刷起烫伤处。
祈遇看了眼自己淤青没好又被烫伤了的手,有些无语凝噎。
封冀也在看他的手,面上表情不算好看,“你这只手还真是多灾多难。”
祈遇扯了扯嘴角,“可能最近水逆吧,有空得去庙里求个平安符了。”
“好。”他话音刚落,封冀便立刻答应了,“等给你招到助手,松快点了我们就去。”
“?”
祈遇不解地扭头,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去求平安符和你有什么关系。
封冀接收到了他的视线,偏过头与祈遇四目相对,十分没有自觉地发问:“看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只有一个答案。
祈遇:“…知道了。”
手在水下冲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虽然冲洗的及时,可被水溅到的地方却还是泛起了红点,整个手背青青红红相交,十分悲惨。
指腹心疼地从伤处抚过,封冀转身打开冰箱,给伤患做了个简易冰袋,一把塞进祈遇手里。
“你受伤了,早饭我来做。”
祈遇一愣,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封总,我…”
一句话没说完,封冀便不容拒绝地剥夺了他继续呆在厨房的权利,接手了煮馄饨的任务。
祈遇敷着冰袋慢吞吞走回客厅,从医药箱中找出了烫伤膏放在旁边备用,自己人坐在沙发上,抬眼望向厨房中男人忙碌着的背影。
“居然真的会做饭…”他声音放的很轻。
祈遇记得公司的老股东们曾提起过,在封冀更小一点的时候,虽然家里有请佣人,但他却会亲自照顾母亲。
只是这件事似乎有些敏感,在他们提到封母现如今终日呆在老宅时便同时噤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种豪门秘辛,祈遇也没什么刨根问底的心思。只是结合现在看到的画面来看,想必封冀做饭的技能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学会的。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刚抹上烫伤膏,男人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走了出来,身上不知何时还穿上了祈遇买盘子送的小雏菊围裙。
只是那围裙是均码,祈遇这样清瘦的身材穿倒是绰绰有余,换成封冀后便被勃发的肌肉绷的不能看了。
原本开的矜持的雏菊花瓣被布料下突出的胸肌撑的大了一倍,男人迎着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走来时,那朵雏菊颇有种被迫向阳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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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力感。
祈遇起身走到餐桌前,没忍住说了一句,“封总,围裙太小其实可以不穿的。”
封冀低头看了眼胸前绷直的布料,解开蝴蝶结,随手将围裙搭在了一旁的椅背上。
“是有点紧。”
言毕,又道:“饭做好了,尝尝看。”
不同于祈遇下的清汤馄饨,眼前这碗馄饨的汤头颜色是浅淡的酱油色,汤上漂着几段翠绿的葱花,一眼望过去便很有食欲。
祈遇坐下来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原本垂着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透过镜片,封冀能清晰地看到青年眸中闪烁着的惊讶光彩。
心中的空虚再一次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拉开椅子坐在了祈遇对面,眼神直勾勾盯着青年微微鼓起的面颊,问,“好吃吗?”
“嗯。”祈遇嘴里含着馄饨,边点头边含糊着回答,“您的厨艺比我强多了。”
祈遇虽然从小就会给自己做饭,但这只是单纯的为了省钱,为了花最少的钱吃饱,他深谙糊弄学,做出来的东西只能说是能入口。
“万能的祈特助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封冀盯着他下饭,一口吞掉了两粒小馄饨。
“您别打趣我了。”面对封冀从遮遮掩掩到现如今不加掩饰的目光,祈遇发现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
可能是他的适应能力太强,也可能是和早起时的刺激相比,这种程度的窥视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昨天还想着提醒,今天就已经不打算抵抗了。
更重要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封冀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
祈遇觉得,就算自己真的抵抗了,男人也会装作看不懂。
这餐饭就这样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之中吃完了,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晨起时的插曲。
饭后祈遇也没留封冀,将人送走后,长叹口气歪倒在沙发上。
和封冀睡一晚比连续加班一星期还累。
这段时间他和封冀之间的气氛仿佛像在坐过山车,每一段陡坡都能震出些惊世骇俗的突发事件。
比如封冀帮他换内裤,比如封冀抵着他的……
仔细想想,怎么都和他的屁股过不去?
深吸口气,祈遇摸了把自己多灾多难的屁股,由衷祈祷。
希望这种惊悚的事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他和封冀之间。
千万不要再有更严重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