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小只吃饱喝足都睡下了之后,艾琳与蹲在山洞口的加布开始交流,“我很好奇你的创造者到底是谁,居然可以创造出拥有情感的机器。”
加布的独眼转向艾琳,巨大的身躯在洞口天然就是一扇沉默的大门。
良久,加布声音才缓缓响起,“我等为干涉器,记忆早已暧昧或许存在创造者,也可能出自深渊。”
“是嘛。”艾琳不置可否,主要她亲眼见过好好一个人变成了所谓的白笛,路上听莉可也说过她经常和普鲁修卡在梦中交流。
在这个深渊里,生与死之间模糊不清,□□可以被舍弃,人可以变成生命回响之石,为什么不可能变成机器呢。
不知为什么,艾琳无法接受,一个机器人可以如此的与人类相似,知性,人性,理性居然全部具备。
加布解释道,“我倒觉得小姐不用过于纠结我们的存在,我们不是人类的敌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就该担心了?”
“这取决于您是否会伤害公主。”加布并不畏惧蓝发女人特意威胁。
“公主?”这机器人玩得真花,艾琳不觉得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什么人出来给法普塔当臣民。
“这个问题,我希望会是由公主亲自来回答你们。”
多可怕的机器人,‘人’的边界被他轻而易举的撕裂了。
她结束了短暂的聊天,注意力重新回到周围守着夜,酸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洞外恢复了安静。
第二天,娜娜奇醒的最早,正给莉可梳着散乱的头发,看向艾琳,“辛苦你了,你真的不需要休息吗?我们可以守着你的。”
艾琳揉了揉小兔子的头,看着眼神写满担心的娜娜奇,想也不想拒绝了她,“一两晚不睡而已对来说不算什么。”再说在这种诡异的地方,除非是卡普亲临给她守夜,否则无论是谁来,她都不会安心休息的。
“你又开始了别揉我的头。”娜娜奇嘴上那么说,行动上却没半点阻止的意思,与伙伴们的顺毛不同,在艾琳身上她一直有种克制不住想要依赖情绪在,这种感觉是危险的,因为娜娜奇有很强的直觉,这个人不会和他们一路同行。
“准备准备我们玩该出发了。”最后她只有有些低落的捏了捏莉可的脸,让她快点清醒来过来。
莉可几乎是立刻弹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脸上睡意全消,只剩下探险家的兴奋,“出发!向着更深层!”
雷古和法普塔也相继醒来,法普塔看着莉可他们整理行装,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不舍,她很想跟他们一起,但...
“法普塔,”莉可走到她面前,笑容依旧灿烂,“我们要继续往下走了,谢谢你带我们找到食物,还有告诉我们那么多事情,这个送给你!”
莉可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块带着微弱暖意的石头,那是她在上层捡到的东西,算不上多珍贵,但很实用,“拿着它,会不会暖和一点?”
法普塔愣愣地接过石头,温暖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她看着莉可,想说她的身体强的根本不需要这些,可是话到嘴边却化作沉默。
“等、等等你们别急着走!你的这个。”法普塔指着莉可胸前的白笛说到,“她一直很不舒服,被束缚在石头里。”
“你是说普鲁修卡?!”
不至莉可,艾琳闻言也来了兴趣,之前莉可和她说过普鲁修卡可以和她在梦中交流,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过于思念导致的梦境,不止艾琳是这么想的,就连梦的主人莉可也是如此想。
“普鲁修卡?是她的名字吗,我能听到她的声音,很闷,很不自由,就像被关在一个不合身的盒子里。”法普塔用力点头,四只手臂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白色的毛发和耳朵一起微微耸动。
雷古看着莉可瞬间苍白的脸,焦急地看向法普塔,“那、那有办法帮助普鲁修卡吗?”
法普塔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靠,“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他很擅长雕刻,能让声音更顺畅地流动,他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她没有直接说“跟我来”,但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法普塔不想做什么坏事,只是想借此机会,再让他们陪伴自己一段路。
莉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抬头看向艾琳,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与决意,“艾琳姐姐!我们……我们不能让普鲁修卡一直难受下去!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艾琳金色的瞳孔扫过法普塔,那小家伙立刻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里的期待却掩藏不住,这小鬼头倒是会找借口。
不过,帮助同伴这个理由,确实让人无法拒绝,尤其是对莉可这样重情义的孩子。
她又看向莉可紧握白笛的手,用力又不敢用力的样子,对于那个叫普鲁修卡的小女孩,艾琳观感不差,如果她的容身之所感到不适,顺手帮一把也无妨。
“带路。”艾琳言简意赅。
“太好了!”法普塔几乎要跳起来,她强忍着雀跃,指向与原本计划下潜方向略有偏差的一条路径,“这边,我知道一条近路。”
队伍再次出发,莉可小心翼翼地捧着白笛,时不时低声对它说着什么,仿佛在安慰其中的普鲁修卡。
娜娜奇走在艾琳身边,低声问道,“你觉得那小家伙的话有几分真?”
“关于白笛不适,大概率是真的。”艾琳目光看着前方蹦蹦跳跳带路的法普塔,“至于那个雕刻家看看就知道了。”她的见闻色早已蔓延开去,在前方确实感知到了一片能量反应有些异常的区域,以及一个?形态非常奇特的生命气息。
“就在前面了。”法普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向一片巨大圆柱形墙壁,中间有一个入口。
娜娜奇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的祝福能让她看见力场,也就是所谓的上升负荷,但是这里...“这、这是什么地方,力场消失了?”
莉可瞪大了眼睛,“这就是那个雕刻家住的地方吗?”
法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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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河加布在入口处停下了脚步,“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里面的结构不适合我通行。”
艾琳视线扫过那不规则的入口,嘱咐了一句三小只走在她后面之后,率先迈步而入,雷光在她体表若隐若现,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她的进度越来越快,其他世界的成员们进程也在飞速展开。
太宰世界。
公安局刑事课一系的办公室内,太宰治百无聊赖地将支配者在指尖转出一圈令人眼花缭乱的弧度,他面前的虚拟屏幕上,正显示着最近轰动整个岛国的连环杀人案,上面清晰显示出犯人的近期活动区域的概率分析图,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让人看一眼就足以头昏眼麻。
“慎也君~”太宰拖长了语调,声音甜腻得让一旁的狡啮慎也额角青筋再次跳动,“你说,这位犯人先生,明明拥有着连西比拉系统都无法准确测量的犯罪指数,却偏偏喜欢留下这么多‘邀请函’,是不是很像一只故意留下足迹,引诱猎人去追踪的野兽呢?”
狡啮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那些被太宰标记为“潜在艺术犯罪”的零星事件,“你的结论是怎么来。”
“很明显吧?”
“给我好好说明。”狡啮慎也伸手使劲按住他的头。
太宰治四肢乱晃,“我好歹是你的上司,慎也君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能做出这种东西的人犯罪指数可想而知,但我们亲爱的西比拉系统,却迟迟无法锁定他,甚至无法给出一个稳定的犯罪系数读数,这本身不就是最明显的说明吗?”
他随意地指向屏幕上几个被高亮标记的地点。
“这些地方,看似毫无关联,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太宰的声音轻快,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解谜游戏,“大庭广众......她们的‘展出’全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觉得它们的诞生天生就充斥着一种对现有秩序,对西比拉系统所定义和谐社会的一种嘲弄。”
他拿起支配者,对着空气,仿佛在瞄准那个无形的对手,“这位犯人先生,他并非为了欲望或仇恨而杀人,他的每一次创作,都是一次精准的提问,一次对系统的测试,他在问:当系统无法定义我时,我是什么?当法律无法审判我时,我的罪又是什么?”
狡啮慎也声音沙哑,“这都是你揣测。”
活在西比拉系统之下的现代人,曾经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公安一系成为监视官,又因为好友的死去堕落成执行官的他或许是聪明的,但对系统有一种天生信任感,很难做到像太宰一样去怀疑系统的判断。
躲过西比拉的犯罪指数认定这种事是可能的吗?
太宰治耸耸肩,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在别人心里丢下一颗炸弹这种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不是很明显吗,慎也君?”
他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令人火大的理所当然,“明明不是都相信了我,就不要装,看你都露出那种表情了,别再装了啦,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想亲手处决那个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