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费奥多尔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冷静。
太宰治耸耸肩,“不是早就被打破了嘛,你该不会以为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你们全部吧?”
“原本可以不那么复杂的。”费奥多尔淡淡道。
“打不过就耍赖可不好哦。”太宰治眨眨眼,忽然转头看向艾琳,“艾琳小姐,您觉得呢?这种输不起的态度是不是很无趣?”
艾琳没理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果戈里身上,果戈里感受到她的视线,咽了咽口水,“小姐,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吧?”
“没有吗。”艾琳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如水,“你在明知故问?正如你是来救自己的朋友一样,我也站在太宰这边的,如果你要伤害我的人,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果戈里一愣,随即苦笑,他可不是抱着这么单纯的想法才来到这里的。
太宰治就站在不远处把艾琳的护短的话,听了个干净,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只是看中白花花的积分,但是不妨碍他喉咙发紧,感觉整个人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果戈里抹去嘴角的血迹,他盯着艾琳,声音扬起,“啊哈!多么简单直接的划分。”他张开残破的披风,“小姐,你错了,小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救人。”
费奥多尔苍白的面容上,那洞悉一切的笑意加深了半分,他静静注视着果戈里。
“我来这里——”果戈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狂热,“是为了杀死他!为了将这份名为‘友情’的本能枷锁,亲手斩断。”
他猛地指向费奥多尔,“看啊!阿陀!看这束缚我灵魂的羁绊。”果戈里的眼神狂热而痛苦,“这份想要救你,保护你的冲动,多么令人作呕的本能,它像最沉重的镣铐,锁住了自由的小鸟。”
“他这里没问题吧?”艾琳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充满真切的困惑。
她的声音不大,却瞬间戳破了果戈里那狂热悲壮的宣言泡沫。
太宰治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他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用一种无奈语气双手一摊,“谁知道呢,艾琳小姐,这位小丑先生,显然精神不太正常。”
“为了追求自由,就要杀死朋友?这逻辑比新世界那些醉醺醺的海贼船长还要混乱。”艾琳摇摇头,像是在评估一件劣质商品,“蠢透了。”
“蠢……蠢透了?”果戈里脸上的狂笑停止了,在这个蓝发少女口中,竟然只得到了三个字的评价?
“小姐,你竟敢——”果戈里的声音陡然拔高,但仔细听好像又没什么愤怒之情,显然对自己七绕八绕的自由意志,有着充分的他人不能理解的经验。
“竟敢什么?”艾琳打断他,眼瞳里只有一种不耐烦,“我没兴趣听你的疯人疯语,现在,我其实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最后只问你一次,滚开,或者。”
她微微屈膝,重心下沉,脚下的合金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帮你彻底‘自由’。”
费奥多尔的红瞳微微眯起,他看出来了,这个人她的思维方式,因为超强的异能的变得极其简单粗暴,近乎野兽般的直觉,任何在她认知里不合理或挡路的存在,都会被划入需要处理的范畴。
果戈里那套思辨,在她面前无异于对牛弹琴,甚至激起了她的反感和暴力倾向?
“看来。”费奥多尔的声音如同滑过冰面的羽毛,“沟通的基础并不存在。”
然而,艾琳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也不是心血来潮的好斗心,纯粹的□□力量推动着她的身影,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目标直指——果戈里的咽喉。
这一抓若是抓实,果戈里的颈椎会像枯枝一样被轻易捏碎。
“尼古莱,离开哪里。”费奥多尔厉声喝道,同时身体微动,似乎想做些什么。
太宰治的瞳孔也猛地一缩,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他没想到艾琳动手会如此果决狠辣,完全不留余地,偏偏此时这个人还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武装侦探社的结局就会很难办。
“艾琳等等。”
艾琳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的指尖悬停在果戈里咽喉前不到一寸的位置,果戈里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怎么?”她缓缓收回手,目光冷淡地扫向太宰治,“有事?”
太宰治干笑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呃,艾琳小姐,我觉得吧,这位果戈里先生虽然有点……嗯,怎么说呢,有点精神不稳定,但或许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艾琳微微歪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我不喜欢这个词,有什么打算就直接说。”
“好的。”太宰治迅速改口,“这位在进来前,把我的同事们全被构陷成罪犯,我需要这个证人。”
费奥多尔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艾琳沉默了几秒,这个时候她越发觉得可惜穿越前没有看到最新剧情点。
不过,她转过身,重新看向果戈里和费奥多尔,这不是现成的观赏台吗?
【太宰治:@艾琳等会麻烦你,放他们走。】
【艾琳:你认真的?】
【太宰治:对。】
【艾琳:行吧,你的世界你做主。】
“我有一种能力,可以改造人类的意识。”艾琳淡淡开口,扔下一颗巨雷。
果戈里立刻抬起头,那双总是闪烁着戏谑瞳孔,在刹那间被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所攫取,那恐惧使得他,猛地一挥手,残破的披风下,寒光乍现一柄短刀出现在他手中。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迟疑,果戈里眼中爆发出一种疯狂,他反手就将那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脏。
关键时候还是费奥多尔阻止了他,“你疯了吗?”
他这操作就连艾琳都被果戈里的举动震惊了,“这家伙是真疯啊。”
那边的果戈里认真和费奥多尔解释,“阿陀我还是能认清现实的,不管是异能力还是体术,我都不是那位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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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绝对不想被控制成为一只可怜的笼中鸟,所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应该是能理解我的吧?”
“别犯蠢了。”费奥多尔的声音冷得像冬日寒风,目光扫过艾琳,“死亡不是解脱,只是逃避,被这种威胁吓到自杀,简直是对你口中自由的最大侮辱。”
他的斥责毫不留情,却也不着痕迹的慢慢靠近了果戈里,慢慢低语道,“不用担心,那个人不会那么做,那只是一种震慑,准备好用你的异能力带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太宰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快速盘算,台阶已经递好,就等对方怎么出招了。
费奥多尔深吸一口气,“这位艾琳小姐?还有太宰君,我想我们都需要重新评估局面了。”
他指向外界正不断传来的喧闹,外界明显动用了大量部队往这里赶来,“我想您虽然有杀死所有人的能力,但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国际通缉犯吧。”
“尼古莱不能死,也不能失去他的意识,他的存在,对你们的证人需求,以及对我们彼此后续的‘游戏’,都至关重要,这一点,我相信太宰君非常清楚。”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适时地露出一个被你看穿了的无奈表情,摊手道,“哎呀呀,费奥多尔君总是这么敏锐,确实,这位小丑目前还是活着并且清醒比较有用。”
他转向艾琳,语气带上了一丝商量的意味,“艾琳小姐,您看?虽然他的逻辑很蠢,自|杀的行为也很蠢,但暂时留着他这条命,对我们更有利。
毕竟,一个被改造过的小丑,可就没法当合格的证人去翻案了,那和死了也没区别,对吧?”
“自|杀很蠢?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的很有说服力。”
太宰治脸上那副的无奈假笑,因为艾琳的话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诶?艾琳小姐真是的,这种时候翻旧账也太狡猾了吧?我那只是一种对生命艺术的探索?或者说是小小的行为艺术?跟这位果戈里先生认真的蠢可完全不一样哦。”
“咳咳……”被阻止了自裁的果戈里,他嘴角还挂着血迹,但看到太宰治吃瘪,那双异瞳里竟然又闪烁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属于小丑的光芒。
“哈哈有趣,原来太宰君你也是被枷锁困扰的人吗?”他仿佛忘了自己刚才差点被捏碎喉咙,也忘了艾琳那恐怖的能力宣言,完全被眼前这场针对太宰治的戏码吸引了注意力。
艾琳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这由她引起针对太宰治的围攻。
她不耐烦地用鞋跟点了点地面,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合金地板再次呻吟了一下。
“够了。”艾琳的声音如同冰锥,瞬间冻结了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后续的试探与嘲讽,熔金的眼瞳扫过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最后落在太宰治身上,带着一种这就是你要保下的麻烦的冷淡意味。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陈年旧账或者心灵创伤,太宰,”她直接点出名字,“外面那些脚步声可越来越近了,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马上走。”太宰治立刻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