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洗漱过后,姜玄离看了看铜镜里没有头发的自己,心中又是一阵概叹,虽然没有头发有点遗憾,但好在有自己这副丰神俊朗的容貌在。
嗯,就是硬帅。:D
自恋完了,姜玄离才从房间里走出去。
方才那个人一直在他门外候着,如今见姜玄离出来,便引他到了另一间房门处。
他为姜玄离打开了门,“大师里边请。”
姜玄离点点头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就有一道人影背对着他站立。
“好久不见了,行黎大师。”那个人转过身来。
“不久,不过才三四日的功夫,实在不算久。”姜玄离道。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他相交的那位不知姓名的“朋友”。
“四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则蜉蝣四世身,短则眨眼一念间。”那人笑道,“大师以为呢?”
姜玄离给他鼓了鼓掌,“施主有大智慧,如果入佛门,当成一方大德高僧。”
“大师说笑了。”那人带他走到桌边,“大师,请。”
“贫僧可非是说笑。”他一向不喜欢说违心话。
如果这人真的要出家,那他可是万分欢迎啊。
“那就多谢大师的好意了。”那人笑得和善,但姜玄离却没从那双眼中看出什么笑意来。
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那个人不说,他也不问。
两人都在喝茶,好像就是为了喝茶才聚到一起的。
夜里幽寂,只有一尾火舌还在摇曳着发亮。
“说来,今夜派人请大师来此,确实有那么一件事。”那人终于舍得开了尊口,“前些日子,有个盗贼从我这里盗走了一样信物。”
“哦?”姜玄离也终于舍得将茶杯放了下去,他疑问,“不知这与贫僧可有什么关系?”
“说没关系,也没关系。说有关系,也有那么一丝关系。”那人道。
“贫僧真是越来越欣赏施主了。”有这种爱绕弯子的习惯,不当和尚真是可惜了。
“那贫僧还是觉得没关系的好。”姜玄离道。
“大师这又是何出此言?”那人道。
“上次施主要看戏,贫僧这几日来一直都在赶场,几乎没什么歇息的时间。若施主再有什么事与贫僧有干系,那贫僧岂不是要忙得脚不沾地了。”姜玄离对此表示拒绝。
“大师对我这般避之如蛇蝎的态度,着实叫人伤心啊。”那人叹了口气。
姜玄离朝他摆了摆手,“贫僧也挺伤心的。”
实在不行,要不咱俩抱头痛哭一番,这事就算过去了行吗?
姜玄离只把话在心里想了一想,却并没有说出来。倒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眼前这人一定不懂他的幽默。
只是那个人不仅不会懂他的幽默,那个人还不是个会体谅人的人,面对如此“伤心”的姜玄离,他依旧继续说道,“那个盗取我信物的人是陆小凤的朋友,而陆小凤是行黎大师的朋友,也就是说,是大师朋友的朋友盗走了我的信物。所以说,这件事与大师有关也无关。”
“只是现如今听了施主的这番话,哪怕是无关也要有关了。”姜玄离在思考,也许陆小凤误了到嵩山的时间,就与这件事情有关。
“但这件事,从另外一方面来看,就又与大师有着更密切的关联了。”那人一张薄唇,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不那么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战神殿。”
姜玄离揉了揉眉心,他又抬头看向那人,“施主方才说什么?”
“我的话一向不说第二遍,但今日可以为大师破例一次。”他说着,就要再把刚才的三个字重复说一遍。
姜玄离及时的制止他,“贫僧听清了。”
他道,“只是不知它在施主口中又代表着什么?”
那人道,“战神殿在两百年前知道的人不少,在如今知道的人确实稀世罕见。该说大师是博闻强识,学富五车,还是该说些别的什么?”
“施主可以大胆的称赞贫僧。”姜玄离真诚地眨了眨眼,他一向不会反驳别人夸赞他的那些话。
嗯,就是如此的求知若渴。
那人:“……”
见他不说话,姜玄离只能遗憾地收回了自己真诚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不知施主听过一句话没有,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同理,只有真诚才能换来真诚。如今贫僧对施主一无所知,施主却总想让贫僧吐出点有价值的消息,这实在不是一件有天理的事情。”
“那大师想知道什么?”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就从交换姓名开始吧。”姜玄离提议。
“好啊。”那人应声道,“我告知大师我的姓名,同理,大师也要告诉我大师的姓名,俗家姓名。”
他还特意强调了一遍。
“施主愿意,贫僧自无不可。”姜玄离道。
“那便好说了。”那人道,“既然是我有事要请教大师,那便我先说。”
他便道,“王携珍宝是为玉。”
“原来是玉施主。”姜玄离也知点到即止,并未追问他的名字,“贫僧俗姓姜,只不过出家人早已勘破前尘,俗名俗姓也少有认识的人了。”
至少在这个世界少有几个人知道。
“勘破前尘不是没有前尘。像大师这种难觅前尘过往的僧人,这世上都是罕有的人物。”玉罗刹如是道。
他不是没查过眼前人的身份,关键在于查不到他的身份,这在这世界上,可不就是一桩奇也怪也的事情么。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玉施主何必过多纠结于贫僧的过往,倒不如直言眼前事来得轻快。”他发现每一个多多少少与他有些许深交的人都喜欢将他的身份查个透彻。①
这能说只是好奇心吗?那这好奇心很旺盛了。
或许这些人可以组个队专门去破解世界悬疑案件,到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必定都能成为超级大侦探。
“毕竟知根知底的才好办事。”玉罗刹轻笑一声,便岔开话题,“大师应当知晓,今岁便是战神殿再一次现世的时候了。”
姜玄离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有书载,想要在特定的地点引来战神殿,要么有人能有破碎虚空的力量,要么就要有蕴含强大力量的宝物。”
“也许吧。”
别管这位玉施主说什么,捧就对了。
“而世上就有这么一件宝物,拥有着吸引战神殿的庞大力量。大师既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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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战神殿,那就应该也知道它的名字。”
“邪帝舍利嘛!”
这段时间到处都有人找他要这个。
玉罗刹眉头抬高,又缓缓压了下去,他笑道,“大师果然神通广大,那不知大师可知这个东西如今正在哪里?”
“在皇宫。”
姜玄离毫不犹豫就将祝玉妍透露给他的消息卖给了这位玉施主。
只是,这位玉施主的话问完了,那就轮到他来问了。
姜玄离道,“敢问施主,司空摘星盗取的信物可是类似于贵宗宗主令之类的东西?”
“……也许此时,我才真觉得大师配得上‘神通广大’这四个字。”说完了这句话,他才回答,“不错。”
所以刚刚称赞的那句“神通广大”是假的吗?
姜玄离小小的伤心了一下,他又道,“那件信物,也可以与战神殿相关,它或许可以起到与邪帝舍利同样的效用。”
“相传,邪帝舍利汇集了魔门历代魔君的功力,那件信物固然是不能与邪帝舍利相比较的。”玉罗刹道。
“所以你手里有那件信物,还要保险一点的将邪帝舍利也拿到手。”姜玄离语气笃定。
“此前我是没想过要拿邪帝舍利的,只不过大师的出现,魔门的风声,还有一些有关邪帝舍利现世的蛛丝马迹,这不得不让我多留一手。”玉罗刹道。
“最后一个问题。”姜玄离沉吟片刻,“司空摘星死了吗?”
误了这么长时间,他真怕陆小凤是给司空摘星嚎丧去了。当然,他也不是怕陆小凤会嚎得难听,更不是怕陆小凤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主要是……他就是想顺嘴问一下而已。
毕竟交换消息也不能亏了。
“这就是我要请大师帮忙的一件事了。”玉罗刹坦然道,“司空摘星已经被陆小凤给救走了,那件信物也在陆小凤的手里,明日那两个就能走到这里。所以信物的事,就要拜托大师了。”
姜玄离:“……”
又让他找邪帝舍利,又让他帮忙拿回信物。
两件东西凑一起,小心让战神殿早产。到时候他也不用拿着东西纠结给谁了,直接就被战神殿带走,给这个世界的人来一点白日飞升的震撼。
但是想归想,刚来到这里还没两年呢,姜玄离还不想离开这么快。
他又看向玉罗刹,“你的条件提出来了,那报酬呢?贫僧虽然向来热衷于济世救人,但那也不是让贫僧干白工的理由。”
玉罗刹道,“财权名利,事情办成之后,大师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之内,大师就能得到什么。”
“哇塞!”姜玄离惊呼一声,他啧叹,“这已经贫僧今日得到的第二张大饼了。”
这饼太大太圆,他有点吃不消。
玉罗刹:“……”
他的额角跳了跳,觉得自己终于见到了比自己那个废物儿子还能一惊一乍的人了。
他道,“我答应的事,便不会食言。”
姜玄离眨了眨眼,这话真的保真吗?
他道,“那不如就在施主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许贫僧一个人情吧。”
财权名利他不需要,人情这种东西,多了没坏处。
玉罗刹看了他一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