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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于莉没来!阎家的截胡!(二合一大章)

作者:苏喂苏喂苏喂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棵老槐树下,林浩站在那儿,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件灰色薄外套,整个人显得文气又挺拔。


    他时不时抬手,看看手腕上那块从二哥林河那“借”来、擦得锃亮的宝贝手表。


    两点,人没来。


    两点一刻,人还是没来。


    林浩心里不急,反倒感觉有意思,嘴里轻轻哼起不成调的小曲儿。


    ‘给我下马威?还是真怕不敢来?’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眼儿还挺多。行,我等着,看你能唱出哪一出。’


    他好整以暇地靠着树干,脑中已转过七八种开扬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叮叮当当、急促又带着炫耀意味的车铃声。


    一辆刷得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风风火火地骑来。


    车上,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瘦高个青年,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车后座,坐着一个姑娘,笑得像朵花,不时伸手捶一下前面青年的后背。


    林浩眼睛一眯,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冷。


    骑车的有点眼熟。


    后座上的姑娘,可不就是他今天约的目标——于莉!


    此刻的于莉,脸上哪还有上次见面的羞怯,整个人神采飞扬,跟前面的青年有说有笑,那股亲热劲,隔着老远都能闻见。


    ‘嚯,原来不是下马威,是直接来示威。’


    自行车在不远处“嘎吱”一声停下。


    那瘦高个青年先跳下车,然后特别殷勤、特别自然地一伸手,把于莉扶了下来。


    “解成哥,今天太谢谢你了,还特意请假带我来公园玩。”于莉的声音脆生生,带着点让男人骨头都酥的撒娇味。


    “谢啥,咱俩谁跟谁。”叫“解成”的青年咧嘴笑,眼神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扶着车,眼角余光轻蔑地朝林浩这边一扫,那眼神,全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


    林浩这下彻底看清。


    这不是三大爷阎埠贵家那个眼高于顶的大儿子,阎解成吗!


    ‘我操!’


    林浩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好你个阎老西!真是祖传的本事!老的背后使阴招,小的当面来截胡!’


    ‘我说于家怎么突然变卦,合着根子在这儿!’


    于莉也看见林浩,脸上的笑意僵硬一瞬,随即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任务,换上一副客气又疏远的表情。


    她理理辫子,跟阎解成一块儿,趾高气昂地朝林浩走来。


    “你是……林浩同志吧?”于莉先开口,那语气,跟对待一个问路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林浩没吭声,只是微微点头,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像在欣赏一出蹩脚的戏剧。


    阎解成把自行车支好,往前迈出一步,像老母鸡护崽,把于莉挡在身后。


    他从上到下地打量林浩,那眼神,跟供销社售货员看处理品一样,充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林浩是吧?”阎解成下巴抬得能挂个酱油瓶,故意拔高嗓门,“我听于莉说,你们家想跟她家办事儿?”


    林浩挑眉,心里冷笑。


    ‘听于莉说?怕不是听你那个算盘精老爹说的吧?’


    他还是不说话,目光越过阎解成那张写满“小人得志”的脸,直直地盯着他身后的于莉。


    于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莫名发烫,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早就背好的词念出来。


    “林浩同志,对不住,让你白跑一趟。”


    “我们家就是个普通手艺人,你们家……门第太高,我们实在高攀不起。”


    她说着,扭头看一眼旁边的阎解成,眼神里瞬间多了几分铁了心的决绝。


    “而且,我……已经跟解成哥处对象。我们是老同学,知根知底,我爹妈也看过,对他特别满意。”


    “所以……咱们那事儿,就算吧。”


    阎解成听完,那张脸笑得像发面馒头,得意地快要开裂。


    他使劲拍拍胸脯,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着林浩大声宣布:


    “听见没?于莉,现在是我对象!”


    “我们家是没你们家那么‘厉害’,动不动就开全院大会,半夜招魂!可我们家是书香门第!我爹是小学老师,文化人!我自己也是轧钢厂的正式工!工资一个月三十多呢!”


    “我们这叫什么?这叫门当户对!不像有些人家,就知道打打杀杀,粗鄙!野蛮!”


    这话,又尖又刻薄,每个字都淬着毒。


    然而,林浩反而笑了,神情云淡风轻。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跳梁小丑,生不起气,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他先看向于莉,那眼神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怜悯。


    “高攀不起?于同志,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一句话,让于莉的脸瞬间涨红,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全部堵回去。


    林浩随即又把目光转向阎解成,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两人耳朵。


    “书香门第?阎解成,你配说这四个字吗?”


    “你爹算计邻居的鸡毛蒜皮,算计自家孩子的钱,算计院里一针一线的便宜,这也叫书香?别侮辱文化人了,掉价。”


    “你!”阎解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林浩却懒得再看他,目光重新回到于莉身上,摇摇头,下了最后的断语。


    “不过,你们俩倒是挺配。”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残忍的善意。


    “一个蠢,一个坏。锁死,千万别分手,省得出来祸害别人。”


    说完,他扔下这两个被怼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的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转身就走。


    那干脆利落的背影,没有半点留恋,反而透着一股“你们不配”的巨大蔑视。


    “解成哥,他……他他他骂我们!”于莉气得直跺脚,眼圈泛红。


    “妈的!一个病秧子小白脸,神气什么!”阎解成回过神,对着林浩的背影啐了一口,嘴上骂得凶,却没胆子追上去,“走!莉莉,咱不理他!哥今天请客,给你买冰棍儿吃!买两根!”


    “嗯!”于莉重重点头,心里的那点不安和屈辱,很快被阎解成加倍的甜言蜜语冲散。


    她看着阎解成那张被气得扭曲却努力挤出笑容的脸,心里反而更甜,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


    林浩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回晃。


    脸上的笑早已消失,只剩一片冰冷。


    ‘阎埠贵,易中海……’


    ‘你们这帮老王八蛋,行啊,还知道抱团。’


    ‘既然你们喜欢玩阴的,我就陪你们玩票大的!’


    他心里那股火“噌噌”往上冒,没直接回家,车头一拐,径直扎进供销社。


    “同志,来两瓶二锅头!要最好的那种!”


    付了钱,拎着两瓶白晃晃的烈酒,林浩杀气腾腾地返回东跨院。


    一进院门,全家人“呼啦”一下全围上来。


    “浩儿,咋样?见到人没?那姑娘咋说?”王秀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问。


    林浩没说话。


    他走到院里的石桌边,把手里的两瓶酒往桌子上一顿。


    “砰!”


    这一声,让全家人的心都往下一沉。


    “这……这是咋了?”林建军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林浩拉开板凳坐下,“啪”的一声拧开一瓶酒的瓶盖,对着瓶嘴就“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笔直地烧进胃里。


    他长长吐出一口混合着酒气的浊气。


    “黄了。”


    两个字,言简意赅。


    “黄了?!”王秀芝的嗓门当扬炸开,一把抢过大嫂手里的棒槌,“怎么又黄了?!哪个王八羔子搞的鬼!告诉娘,娘现在就去把他家门砸烂!”


    “是三大爷家!阎埠贵那个老王八蛋,让他儿子阎解成把人给截了!”


    林浩把公园门口的事,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


    “他妈的!”


    大哥林海听完,二话不说,转身从墙角抄起一块磨刀石,“唰”地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在院里“霍霍”地磨起来。那刺耳的摩擦声听得人牙酸,他眼神冰冷,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去趟后院,跟他家讲讲道理。”


    “还有那个阎解成,我非把他两条腿拗断不可。”


    二哥林河的脸也绿了,他没说话,冲回屋拿出自己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就是一通猛算,嘴里念念有词:“肉钱五块,鸡钱三块二,烟酒十一,加上我儿子的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我操他姥姥的!这笔账,必须跟阎家算清楚!连本带利,加倍讨回!少一分钱,我让他家过年都没法贴对联!”


    王秀芝气得浑身哆嗦,拎着棒槌指着中院的方向破口大骂:


    “好你个阎老西!你个抠搜算计的老绝户!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敢算计到老娘儿子头上!”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非让你把吃进去的,连屎带尿都给我吐出来!”


    全家人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眼看就要组团杀出去跟阎家拼命。


    就在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奶奶孙氏,用手里的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


    “咚!”


    “都给我消停!”


    老太太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所有人的火气。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她那锐利如鹰的眼睛扫过每一个子孙,最后落在林浩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一帮没出息的!就这么打上门去,是想让全院的人看咱们家笑话?让人家坐实了咱们是蛮不讲理的浑人?”


    “那是让仇人看热闹,不是报仇!”


    老太太一句话,点醒众人。


    林建军也冷静下来,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酒瓶子直跳:“娘说得对!但……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他阎埠贵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截我们林家的胡!”


    奶奶看向兀自喝着闷酒的林浩:“浩儿,这事儿,你怎么说?”


    林浩又灌了一大口酒,放下酒瓶,嘴角咧开一个冰冷又蔫儿坏的笑。


    “奶,爹,娘,这事儿,不能急。”


    “阎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干,背后肯定是易中海那个老狐狸给他们撑腰。咱们现在冲过去,就是一通王八拳,打不着要害,反倒落了下风。”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又黑又深,像藏着刀子的漩涡。


    “他们不是喜欢截胡吗?”


    “那咱们……就让他们把这个媳妇儿,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啥?!”全家人全都愣住。


    “浩儿,你没气糊涂吧?”王秀芝瞪大眼睛。


    “我清醒得很。”林浩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爹,娘,你们想,阎老西那个老王八蛋,这辈子最在乎什么?”


    “钱!”二哥林河脱口而出。


    “那什么事能让他最心疼?”


    “花大钱!花冤枉钱!”王秀-芝也反应过来。


    “这就对了!”林浩一拍桌子,声音里透着一股快感,“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闹,是去‘帮’他!”


    “帮他把这婚礼,办得越大越好!越风光越好!”


    “娘,从明儿起,您就去院里好好给他家吹吹风!就说他家要娶个高中生儿媳妇,多俊多有文化!彩礼没个三百块拿不下来,三转一响一样都不能少!您得把这事儿捧成全院的头等大事,我让他阎老西骑虎难下!”


    “好嘞!”王秀芝眼睛一亮,脸上的怒气瞬间变成算计的冷笑,“这活儿我拿手!”


    “大哥,”林浩看向林海,“你这几天多‘关心关心’阎解成,别让他缺胳膊少腿,不然耽误娶媳妇,那多不好。”


    林海闻言,收起匕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放心,我保证他全须全尾地进洞房。”


    “等他阎家花光棺材本,欠了一屁股债,把人风风光光娶进门……咱们,再慢慢跟他算总账!”林浩的声音冰冷刺骨,“到时候,让他哭都没地儿哭!”


    “高!老三这招太他妈高!”二哥林河激动得脸泛红,“这叫釜底抽薪!让他自己把自己的家底烧光!”


    林建军也重重点头,脸上全是赞许:“嗯,这个法子,有勇有谋!比直接打上门强一百倍!”


    林浩看着全家统一战线,满意地点头。他端起桌上剩下的那瓶没开封的酒,郑重地放到奶奶手边。


    “奶,这瓶酒,咱们先留着。”


    他咧嘴一笑,牙齿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森白。


    “等阎家办喜事那天,咱们全家开席,关起门来,给他们‘庆贺庆贺’!”


    一家人相视而笑,那笑容,让东跨院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林浩心里最后那点烦躁也散了。


    ‘相亲这条路,看来是让这帮禽兽给堵死。’


    ‘也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靠别人介绍,终究是把主动权交了出去。’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清晰地浮现。


    ‘是时候……该换个赛道。’


    ‘与其在这院里跟他们玩这种低级的婚恋游戏,不如我自己出去找食吃。’


    ‘比如……那个传说中刚死了丈夫,独自守着个小酒馆的俏寡妇徐慧珍?还有那个男人不顶用,自己撑起绸缎庄的女强人陈雪茹?’


    ‘截胡?老子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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