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安若雪打着午休的名义,在空间练了两个小时。
确定没问题后,这才开始给邬俊哲做推拿。
昨晚练习一整晚,再加上刚才练习的两个小时,已经很熟练了。
刚开始做的时候,邬俊哲感觉有股电流从腿部直穿大脑。
还没仔细消化这股情绪,就舒服的睡了过去。
安若雪见状,伸了个懒腰,给他盖上被子,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让邬俊哲重新站起来的任务终于有了进展。
虽然只动了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但聊胜于无。
做晚饭之前,安若雪进空间练了一会毛笔字。
跟先前不一样,这次练习了好几个小时都没什么进展,但她并不气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好事多磨。
除了约定好的那几道菜,安若雪又添了两道邬俊哲喜欢吃的。
不多时,弄弄的羊肉香味透过门缝,飘到外面,引得过路人纷纷驻足。
“真香,弄的我都想吃了。”
相比乡下,大院里的人的日子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隔三岔五就能吃上猪肉,至于羊肉这些,家里来客人,又或者逢年过节,才会买上一些。
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总有一股羊膻味,还特别难嚼。
闻到这股香味的人,望着饭桌上的清汤寡水,没了胃口。
临睡前,安若雪又给邬俊哲做了次推拿。
这次的手法,比刚才更加娴熟。
尽管安若雪昨晚一晚上没睡,精神头却格外的好。
为了尽快完成第一个任务,她并没有睡觉,而是继续练习毛笔字。
后半夜,任务终于再次有了进展。
她写的毛笔字已经逐渐成型。
虽然有点丑,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拥有他们说的所谓的笔锋。
要是邬永怀知道她进步这么大,会不会震惊?
说不定还会夸她。
————
次日,安若雪从空间里拿出一部分食材,又做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
邬永怀和邬俊哲吃的是满嘴流油。
乔琴发现,邬永怀胖了,决定来个突击检查。
在看到桌上的饭菜时,口水差点流出来。
自从安若雪来了之后,顿顿大鱼大肉,那五十块钱生活费,恐怕早就花光了。
距离邬俊哲发津贴,还有半个月呢。
这段时间他们该怎么生活?
差点忘了。
老爷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这边吃饭。
该不会背着她,偷偷补贴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乔琴心里十分不舒服。
她尽心尽力伺候老爷子几十年,换来的是埋怨。
安若雪这才伺候几天,又是给钱,又是买衣服的。
要她说,这些钱就应该攒着,给邬俊哲看病。
而不是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爸,就算她是您老战友的孙女,也不能太惯着。”
“现在都收不住,这以后可怎么办?”
邬永怀听懂了乔琴话里隐藏意思,语气不善。
“若雪不是那样的人,还有,我没给她钱。”
“没给?”
乔琴一脸还不相信:“要是没给,这些东西哪来的?您就别骗我了。”
“老子行得端坐得直,给了就是给了,没给就是没给。”
乔琴一噎,她只是合理性怀疑而已,用得着生气么。
“本来想过两天再给生活费的,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就今天给吧。”
邬永怀当着乔琴的面,抽出十张大团结。
“若雪,这是我这个月和下个月的生活费,你收着。”
“谢谢爷爷!”
安若雪也没客气。
乔琴:......
这张臭嘴,欠抽!
这下满意了吧!
有了老爷子给的这一百块钱,安若雪又能给邬俊哲做好吃的,补身体。
可万一安若雪把这一百块钱花在自己身上怎么办?
要不要要过来?
老爷子会不会说她?
再三纠结下,乔琴决定说教安若雪,好让她主动交出来。
“就算俊哲需要补身体,也用不着顿顿大鱼大肉,照你这个花法,就咱家是旧时代的地主,都遭受不住。”
“妈!”
安若雪刚准备发作,邬俊哲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闲着也是闲着,你帮我换下被套床单,顺便帮我洗了。”
乔琴的心在滴血。
她尽心尽力的为他考虑,他却嫌她烦。
到底是不是她亲儿子?
她怒瞪了安若雪一眼,无声说了几个字,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邬俊哲的屋。
今个必须要好好说说他。
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个小贱人跟她对着干,能落着什么好?
她要让邬俊哲认清现实。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这个妈,其他人对他好,都是有利可图。
“儿子,她......”
“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若雪怎么你了,你要这么针对她。”
“我没有!我是在教她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乔琴的声音高了一个度:“你算算,她来到现在,花了多少钱了?再这么下去,这个家都会被她败光。”
“她是我媳妇,我赚的钱就是给她花的。”
邬俊哲有些失望,别说安若雪,就连他都受不了了。
“我没说不让她花,作为儿媳妇,要学会勤俭持家,还要孝顺公婆,她又是怎么做的?我说她有错吗?”
乔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跟你对着干,也是因为你做的太过分!”
邬俊哲接着说:“这是我们自己的日子,怎么过是我们的自由,还是说,我们变成您跟爸那样,你心里就下来了?”
乔琴的泪水瞬间下来了。
这是她心里的伤疤,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就这么被她的亲儿子给揭开了。
邬俊哲见她这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刚准备道歉,乔琴摔门离去。
她想不明白。
安若雪到底有什么好的?
为了这个外人,竟然往她心上捅刀子!
她为他们考虑,还有错?
这一切,全都是安若雪的错!
一定是她在背后挑唆。
“乔嫂子,去看儿子啊,吃饭没?”
几个坐在路边晒太阳的嫂子看见乔琴,热情打招呼。
乔琴背过身,擦掉脸上的泪珠,强勾起一抹笑容。
“吃过了。”
“你真有福气,找了个漂亮又能干的儿媳妇,你以后等着享清福吧。”
乔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看,又不得不附和。
自从安若雪来了之后,她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还享福,呸!
其中一个婶子突然想到什么,询问。
“听说你儿媳妇为了让邬少校站起来,还特意学了中医,真的假的?管用吗?”
乔琴心里冷笑。
真是她的好儿媳妇,稍微做的点事就传的人尽皆知。
“她只学了个皮毛,管不管用还两说。”
“不管有没有用,人家有这个心啊......”
乔琴见这几个婶子不停说安若雪好话,心里越来越烦躁。
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砰————
“你还有脸回来!”
邬永强冷着脸把水杯砸在地上,吓了乔琴一跳。
“我凭啥不能回来?”
“就凭你干的那些事情。”
邬永强见乔琴敢反驳,声音加大了几分:“还敢到处宣扬,要是俊哲好不了,老邬家的家往哪搁?”
“不是......”
“住嘴!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丢人现眼的玩意!”
乔琴心如刀绞。
儿子和公公跟她对着干!
回到家想休息休息,缓一会,莫名其妙挨顿骂。
她的命怎么苦?
“看见你这张老脸就心烦,晚上我跟同事聚会,就不回来了。”
不等乔琴说话,迈着大步离开。
望着邬永强离去的背影,乔琴想到了邬俊哲说的话,痛哭起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所谓的聚会,就是去找外面那个女人。
一辈子不回来才好!
乔琴想过离婚,也想过举报。
每到关键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就软了。
女人注定要一辈子依附男人生活。
这个观念深深刻印在她的骨子里。
原本,她还想着,等儿子有出息后,就不需要看邬永强脸色过日子。
天不遂人愿。
邬俊哲受伤了,只有邬永强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
她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
她恨邬永强,也恨自己,更恨安若雪!
要不是她,儿子就不会跟她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