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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表白?表的明白吗?

作者:契金进货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星把车停好,已是黄昏暮色。


    他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寨子的时候,太阳落入山寨倚靠的群山,灰蓝色的天上,繁星点点。


    追夫河在山寨旁边,一如既往的流淌着。


    河面上的微风,吹动两侧的灌木丛,发出“沙沙”声。


    大家坐在山寨的亭子里喝酒打牌,暖黄色的光,照亮了每个人。


    他们的脸上挂着舒适闲散的笑容,自由放松又幸福。


    但拓看见他回来,就从牌桌上下来,热情又大声的招呼他。


    “阿星,回来了?来喝酒!貌伦给你炸了,你爱吃的花生米。”


    沈星摇了摇头拒绝了他。


    他拎着袋子跟但拓眼前晃了晃,表示自己刚跟刘金翠去买衣服了,他还给郁雾买了裙子,现在刚好送过去。


    牌桌上的人,听到后,表情各异。


    细狗自然是最不乐意的,他很烦沈星,烦他总去缠着卿卿。


    他看着手里的牌,连忙回头:“沈星,妹在用电脑。”


    油灯低头看牌,跟着说了一句:“阿星,来跟我们一起打牌哈。”


    小柴刀补了一句:“沈星,你不来帮细狗,他那点工资全被我们赢走了。”


    沈星看着他们,一动没动。


    细狗回头又喊了一次:“沈星,你快来帮忙啊,快来啊!”


    小柴刀也跟着喊他:“沈星,来呀!一起打牌!”


    但拓看着沈星两难,眼神一转。


    他把手里的啤酒塞到沈星手里,接过购物袋,跟他说:“阿星去打牌吧,细狗刚刚输得好惨噶。我帮你去送这个。”


    沈星看着手里啤酒,再看看但拓快速走远的背影,只好凑到细狗身边,加入他们的牌局。


    “细狗哥,我没打过,这个怎么打啊?”


    郁雾的房门根本也没锁,但拓拎着购物袋直接进了屋。


    他看见郁雾头埋在电脑屏幕上,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


    他专心致志,根本没在意来人。


    但拓看着手里的购物袋,小声的问:“卿卿,这个……”


    郁雾脑子里全是工作,无心跟他交流,随手指了指身后的里屋。


    但拓顺着手指,把袋子放在里屋的门口。


    他放好袋子后,就十分自觉的坐在郁雾身边。


    自己一个人尴尬了一会,发现对方把自己无视了到底。


    他只好先发制人的说:“卿卿?别写了,阿星,最近事情办的很好,猜叔很高兴……”


    郁雾听见沈星的名字,从笔电上抬头,眼神漫游了一下,才看见身边的拓子哥。


    他笑的无知无觉的问他:拓子哥?啥时候来的?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写方案。有什么事情吗?


    屋外人声嘈杂,屋里鸦雀无声。


    但拓简直要被他的话气死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卿卿,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郁雾的脑子刚从收购方案里抽离,并不知道但拓又为啥生气。


    「生气了,就得哄。」


    他连忙写:拓子哥,没有跟细狗哥哥去打牌吗?哥哥今天不是给大家放假半天吗?


    我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嘛?


    你可……真是个祖宗!


    转念一想,算了。


    卿卿一工作,就是外面世界爆炸,他也不允许文件打错一个字。


    更何况沈星也这待遇,他忽然心里有些平衡。


    果然,幸福是比出来的。


    但拓平复了心情,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自己的行为,忽然想到:“阿星给你买了新衣服,我给你放屋里了。”


    郁雾点了点头,他明白了。


    原来刚刚写的太入神了,把他忽视了。


    他低头写:拓子哥,真的不好意思,忽视了你。别守着我了,快去跟他们打牌喝酒去吧,我这估计要写很久。


    说完就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伸手揉了揉眼睛。


    但拓按着他的手,自己从兜里掏出一瓶人工泪液。


    “莫揉。我给你去医院取了,这叫啥,人工泪液。院长上次就说你,总看屏幕才得的干眼症。”


    郁雾低头听训,又惊喜的看着眼药水。


    对着他认真的夸奖到:拓子哥,你真的,好全面啊!


    「不愧是达班之母。他把每个人都照顾的很好啊!」


    但拓抬手,小心的给他滴眼药水。


    水滴从他手里,滴进他眼里。


    有些凉。


    凉意刺激的郁雾打了一个哆嗦。


    他连忙闭着眼睛,转动眼球,让眼药水浸润眼球。


    干涩的眼球被清凉的眼药水安抚,很舒服。


    但拓看着卿卿闭着眼,在他面前毫无防备。


    他目光一沉,情不自禁凑近他,落下深情一wen。


    郁雾被吓的睁开双眼,眼泪混着眼药水从眼角滑落,身体也瞬间僵住了。


    他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手先捂住了嘴巴,然后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但拓。


    不是,哥,你干嘛?


    我,疯了?


    还是你在做梦?


    不是。


    你,疯了?


    还是我在做梦?


    但拓看着卿卿的眼底,那汪清泉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真好啊!


    他终于是他眼底的唯一了。


    他不想他对其他人好。


    他只想他对他一个人好。


    他只想他眼里只有自己。


    趁着卿卿呆若木鸡,没有抵抗。


    但拓剥开他的手,低头加深了这个动作。


    浅wen变深wen。


    他勾着他,让他再无法逃脱。


    他的爱意,在唇齿间,与他共舞。


    我的小神仙,这下真让我抓到你了!


    但拓目光灼热,笑看郁雾喘不上气的样子,温柔的哄着他说:“卿卿,你得学着用鼻子呼吸。莫憋气。”


    他这个举动,让郁雾想起了那场毁天灭地级别的爆炸。


    这瞬间,郁雾仿佛又回到了最初。


    他被困在人形机舱里,拼尽全力也无法逃离。


    爆炸声震耳欲聋,烟尘遮天蔽日。


    肉身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


    可这次的爆炸,又不一样。


    居然,燃起了蓝白色的火焰。


    冷光的颜色,炽热的触感。


    这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势越烧越大。


    无法扑灭,随风四处乱窜。


    “卿卿,我喜欢你。”


    但拓捧着他的脸了,仔仔细细的摩挲着郁雾娇嫩的脸颊。


    他拇指上的茧子,刮得郁雾的神智,逐渐回笼。


    郁雾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回答什么。


    对于他来说,但拓的直球,打的他直接死机了。


    不er,怎么就喜欢我了?


    我?我值得吗?


    刚刚,我们不是还在点眼药水吗?怎么思维跳跃的这么快?


    清醒点!


    沈郁雾,你是个NPC,现在在影视世界,虽然身份被当前世界规则认同。


    但当前世界的世界规则,会允许一个外地人接受本地人的告白吗?


    别胡思乱想了!


    你清醒点!


    想到这,他的理智迅速回笼,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


    「爱情碰不得,保号最重要。」


    郁雾只好糊弄的给但拓写:拓子哥喜欢给我点眼药水?以后我找你帮忙,你可不要嫌弃我。


    但拓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快到手的奶狗,突然清醒的敷衍自己。


    他掐着郁雾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双眼:“卿卿,莫要跟我开玩笑。我真的,喜欢你!”


    不是,拓子哥为什么要来表白?


    是猜叔指使的?


    如果是,他这次又要搞什么小动作?


    但拓连忙拉着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凑在他耳边,声音低沉有磁性:“我的喜欢,这么不明显嘛?


    是我的错,我只喜欢你。


    卿卿,你,喜欢我吗?”


    滚烫的手心贴着郁雾冰冷的手背,热度穿过皮肤,刺入骨头,顺着血液,一直传到,他的心脏。


    对啊,他现在是有心脏的人了。


    心室震颤,心律失常。


    意识丧失,呼吸困难。


    搁以往,他一定会去医院做心电图,害怕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现在,他知道不是心脏出来问题,而是但拓给他,带来了全新的人生体验。


    这种体验,是沈星陪伴这么久,从未带给过他。


    好烫。


    他的手心好烫。


    烫的他,冰凉的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他承受不住,只能颤抖着、挣扎着,从这只大手的手心里抽离。


    但拓捧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低着头深情的注视郁雾的眼睛,眼神坚定的像个虔诚的信徒。


    他眼底藏着无限爱意,仿若烧身的业火,只想把他眼底那片,始终寂静的湖烧干,烧穿。


    “卿卿,以前的那些事,我给你道歉。


    你莫害怕我,我也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喜欢你。”


    郁雾感受到手下胸腔里,心脏正在规律的跳动。


    这是他亲手,保护的生命。


    高尚,卑劣;自由,规律;短暂,漫长。


    穿过皮肉,直抵内心。


    手下按着的胸肌,很硬。


    哥最近,胸练的不错。


    郁雾的自我防御机制开启,思想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游离。


    但拓只觉得,他突然的惶恐不安,很是不对劲。他低声的哀求到:“我的乖,你可以,不要拒绝我吗!”


    打直球。


    是但拓仔细观察沈星和卿卿相处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一般沈星只要直白的说出自己所想,卿卿是不会拒绝的。


    同理可得,告白也是。


    「绕弯就会白给,直进才是王道。」


    兜圈子,最要不得。


    因为不直说,郁雾哪怕心里明白,也会一直装糊涂。


    沈星也说他是打太极一级选手,所以必须一击即中。


    猜叔想跟妹妹和好的进度慢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


    兄妹间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有话直说,早就和好了。


    大兄弟,你就真没想过,他们兄妹俩就是因为不能明说,才各自藏着掖着的?


    但拓的这个发现,不无道理。


    郁雾就是最受不了直球,但他现在没法回应但拓的爱意。


    这种珍贵的爱意,在他简单的情感生活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拓。


    他不想拒绝的太生硬,而毁坏这份珍贵的心意。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害怕,我先走了!


    他的手腕使劲,一下推开了但拓的怀抱,慌里慌张的,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郁雾挣扎的力量,对比但拓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但拓可是能一拳就能打掉昂吞的牙;初见时收着劲,依旧能把郁雾打到胃出血;毛攀对郁雾犯浑,他出手,一下就能把毛攀按在墙上磕头的人。


    达班的但拓,那战斗力和名声,是他一拳拳捶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郁雾能在他手里顺利逃脱,不过是但拓不忍其为难,舍得放人罢了。


    沈星正巧来找郁雾。


    郁雾拍了拍脸,收起惊慌的表情,晃手跟沈星打招呼。


    沈星像只被主人召唤的小狗,开心的摇着尾巴,迎着他走过了来。


    “卿卿,怎么跑的这么快?拓子哥呢?”


    郁雾红着脸给他打着手语:他说你回来了,我拍你被毛攀欺负,又怕你跟刘金翠逛街被为难……


    被日常关心的沈星,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拉起他就走。


    “你可别跑了。我最近可学聪明了!还有,谁能欺负达班猜叔的人啊!


    而且那毛攀都哑了,没啥威力了。


    我刚刚寡不敌众,害细狗输了个精光。


    这不,我来找你,帮我们报仇呢嘛。”


    郁雾的注意力被沈星话转移,已经把但拓的表白抛到了脑后,跟着沈星手牵手的走了。


    但拓悄无声息的站他们后边,把他俩的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冷着脸看着沈星拉着郁雾走向人群。


    他不禁在心里疑问:卿卿,你就只看到沈星了吗?


    那我呢?


    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牌桌上。


    细狗看见卿卿跟着沈星走来,像看见救星一样。


    他攥着卿卿的双手,像是攥着救命稻草。脸上也不自觉的挂起了最谄媚的笑,连忙拉着他,坐自己的位置上。


    众人就听他央求着说:“卿卿你可来咯!沈星那个笨脑壳,害我输惨咯!”


    细狗又开始告黑状了。


    被告者沈星本人,此时就站在他们身后,表情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招了,面对能当面告黑状的细狗,他也真没招了。


    郁雾不爱听细狗发这样的牢骚,按着他往自己手里塞牌的手,冷眼看着他。


    细狗立刻敲了敲脑袋说:“我笨我笨。是我输了好多啊!阿妹,妹,你快帮帮我!”


    郁雾看他认错的很积极,才踏实的抓牌看牌。


    细狗看他抓牌,赶紧坐在他旁边,给他讲打牌的规则。


    但拓走过来,拍了拍沈星的肩膀,以作安慰。


    揽着他的肩膀,两人坐到牌桌后边的两张小藤椅上。


    “阿星,来。他们打牌,我们喝酒。”


    但拓熟练的撬开瓶盖,两人隔着小圆桌,面对面的喝酒聊天。


    小柴刀看着牌都拿不稳的郁雾,有些不忍心的劝说:“细狗哥,你不地道,你请卿卿来,我们谁敢赢?”


    油灯低头看牌,跟着附和:“是呀,是呀!”


    沈星喝了口啤酒,听到小柴刀说这话。回头看了郁雾一眼,不禁腹诽到:你以为,他拿不稳牌,真是因为不会打嘛?


    卿卿的牌技,是沈女士和郁舅妈两个人教的。沈女士那可是因为太聪明,十八岁的时候,靠算牌赢爆赌场。


    她那一仗,赢得漂亮!也把自己挂上了全卡蒙赌场的黑名单。


    再加上卿卿本人,脑子聪明,胜负心超强。


    你现在就这么轻易的夸下海口,小心他一会底裤都给你赢走。


    那时候,你可别哭的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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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就行了。


    沈星咽了嘴里的酒,嘴上熟练的安抚:“嗨,卿卿也是第一次打牌。小柴刀,你多担待!”


    小柴刀倒是不知深浅,看着表情无辜的卿卿说:“卿卿,我就想说,一会儿你被我打输了,别跟细狗哥一样,急眼找外援就行。”


    油灯也点了点头:“对对对,牌桌无尊卑!”


    细狗不耐烦的补了一句:“我比你大,你刚刚也没让着我。妹,别理他们!”


    沈星又灌了一口酒。


    你可别说大话了。


    你跟他打上几圈,就知道谁最急眼了。


    郁雾笑容乖巧的跟沈星点了点头,朝尕滚挥了挥手,示意到他出牌了。


    细狗看着郁雾跟沈星相视一笑,心里别扭,连忙说:“你少小看我妹咯!打牌打牌,该谁出咯。”


    但拓跟沈星聊着最近的工作,边喝酒边扯闲天。


    哪怕他们走了马帮道,从莱佩进各种物资货品,依旧忧心路路交通。


    实在是华国的联合缉毒行动,已经波及到了山里的那些人。


    如果达班的甲方不在了,他们可能会面临更严峻的处境……


    他俩聊了半天,怎么想都想不到出路。


    索性就不想了,这种动脑子的事,还是交给达班的老大猜叔和聪明的阿妹吧!


    他们服从老大命令,听他指挥就行。


    聊天聊地,就聊到了刘金翠。


    说到刘金翠,沈星如同贞zzjj洁烈男一般,飞速坐起qqss身。


    不自觉的跟但拓小声抱怨:“刘金翠,如狼似虎!她,太猛了!就硬,硬往我身上扑啊!那是!”


    但拓靠在椅背上,表情放松闲适。


    刘金翠扑的又不是自己。


    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谁噶?刘金翠?”


    沈星心虚的回头看了眼郁雾。


    他发现,郁雾心思没在他身上,只是一脸严肃的盯着手里的牌,可见牌局正焦灼。


    他只好回头,有些失落的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嗯,刘金翠,翠姐。”


    但拓笑了笑,提示到:“刘金翠可是大曲林出了名的,提起裤子不认人。你自己,把握分寸哈。”


    沈星到没有反驳,一脸乖巧:“这我懂,她是情场老手,我是职场菜鸟。


    我懂我懂。


    哦,拓子哥,我今天,在金翠歌厅碰到毛攀了。”


    但拓一愣,喝了口酒的问:“州傧不是说陈会长给他办了签证,过几天就回华国吗?他,怎么还没走?”


    沈星趴在但拓耳边,悄声问他:“拓子哥,我真的想不明白,卿卿为啥要让我告诉毛攀,他最近会去大曲林的赌坊啊?”


    你个憨憨,当然是让他去赌,然后给陈会长添堵啊!


    但拓只猜到了一层,但他也很不知道妹妹要做什么。反而好奇反问他:“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嘛?卿卿的想法,你怎么不知道?”


    沈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也不知道郁雾具体要做啥。


    但他如今,也只能勉强猜到第二层,赌场的现金最多。


    卿卿或许要从毛攀身上,套陈家的钱。


    他最近想给达班整个大型发电机,老的那个马力太小,根本带不动空调这种大功率电器。


    最近进入了三边坡的雨季,气候变得无比湿热,都给他俩这华国北方人,悟出痱子了。


    其实,还有他们想不到的第三层,那就是猜叔和郁雾想给达班的业务做转型,自然不能放过毛攀这个人傻钱多的大客户。


    沈星刚想跟但拓说什么,就听旁边牌桌上的细狗一声欢呼。


    “又赢咯!妹,你真的太牛了。哈哈哈哈,掏钱掏钱,刚刚你们还看不起我妹!这都第几把咯!”


    细狗揽着郁雾的肩膀,嘚瑟至极。


    郁雾一直挂着温和纯良的笑。


    但拓跟沈星在旁边,给郁雾鼓掌喝彩!


    油灯,尕滚,小柴刀不情不愿的掏钱,递到细狗手里。


    勃磨的钱,对比米华等大国来说,其实也不值钱。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变得更不值钱了。


    小柴刀拍了拍脚边一堆私房钱,不服气的喊:“再来,再来。”


    沈星看着郁雾温柔的笑,一下就读懂了他眼底的嚣张。


    他惯用低调内敛来包裹肆意张扬。


    那种似有似无的,却恰到好处,让人接受的傲慢。


    他还能读懂他,他是最能读懂他的人。


    沈星看着牌桌上斗志正浓的众人,有些不忍心的劝:“我……我,劝你们别打了!”


    油灯敏锐的扭脸问他:“阿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噶?”


    正此时,扑克牌在郁雾手里,翻出各种花样,他用扑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吸引回牌桌上。


    细狗坐在郁雾身边,又嘚瑟,又轻蔑的看着他们。


    小柴刀被细狗看的火冒三丈,边掏钱边说:“我今天把底裤压上,也要跟卿卿打下去。”


    听到这话,其他人纷纷掏钱。


    郁雾满意的点了点头,让细狗把之前,从他们那赢的钱,重新放回牌桌。


    钱像小山,累在郁雾手边。


    更像战斗的号角,在所有人耳边吹响冲锋号。


    但拓看着卿卿的眼神,他看牌桌上的人,像是在看掉进陷阱的猎物,是势在必得和大局在握。


    他捂着脸,在心里为兄弟们默哀:你们怕不是,真要光着离开了。


    但拓跟沈星碰杯,跟他们说:“你们玩你们的,我跟阿星聊的正开心嘞。”


    小柴刀也被细狗摞钱的动作,扯回全部注意力。


    几人继续打牌。


    没多久,郁雾乖巧的坐在一群花皮猛汉之间,优雅的赢了一把又一把。


    身边的钱堆,从小土包,硬生生的被细狗累成高山。


    大家赢的少,输得多,情绪都有点崩溃。


    油灯用勃磨语连连哀求他不要再打,但拓看着细狗嘚瑟的模样,小声骂了一句“憨狗”。


    细狗蹲在郁雾身边,拍着那些纸币,嚣张的叫嚷:“看不起哪个?我们的妹妹,就是最牛的!”


    小柴刀服输:“对对对!卿卿太牛了,所以能不能……”


    沈星不忍心他们真把底裤压上,那模样实在不雅观。


    他再次回头,就对郁雾说:“卿卿别玩了,太晚啦。你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郁雾玩弄扑克牌的手势微微一顿,玩牌是消遣,他根本没费脑细胞,但确实是写了一天方案,有些累了。


    细狗气急败坏的,跑去要堵沈星的嘴:“沈星你闹哪样?我妹不能走!”


    沈星一转身就轻松躲开了。


    “你躲我做什么!”


    众人也不玩牌了,就看着沈星被细狗追逐。


    沈星边躲边说:“吴院长让我们好好照顾卿卿的,他最近才好点,我怕他累到。”


    “你拿着孔雀的翎毛做箭,少拿院长压我!打牌怎么会累!我看你就是妒忌,妒忌卿卿跟我天下第一好!”细狗追着他,要揍他。


    本来缩在角落围观的但拓,见郁雾身边空了,就走了过去。


    郁雾看天看地,看沈星被细狗追着咬,看手里的牌,就是不敢看他。


    脸颊绯红,不知所措。


    他们的周围仿佛隔了一层罩着,享受着与众不同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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