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已经反复确认许多次了,王大人都说没有证据,既然我们二人都没有证据,为何王大人的猜测就是真,而我所说的真相却是编造的故事呢?”
“你!巧言善辩!”王康睿再次气到脸红,“房内只有你和我哥,我哥又已经死了,所以你以为你胡乱编造也没人发现吗?”
“王大人确定房间只有我和王司马的痕迹,不存在第三人出现的证据吗?”崔清棠反问。
王康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哼!说不定是你故意伪造的!”
“说不定?那王大人的意思就是有一半可能性是我伪造的,有一半可能性是黑衣人造成的对吧?”
王康睿被怼得无话可反驳。
他静静思考了几瞬,问:“那你说的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你逃跑出去之后不回王家报信?”
“我被黑衣人威胁离开时,王司马正倒在地上,我想也许他只是晕倒了,和第一次撞到一样,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我跟着流民一路受苦,辗转来到鞍州认亲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的。
回来之后,在这也有很多事要做,前不久才听说王司马去世了,这不没几天王大人您就找上门来了。”
崔清棠没让王康睿继续这个话题,她继续说道:“那黑衣人蒙着脸,我自然是不知道他是谁。但既然王司马认识,也许王大人也认识,不如王大人自己好好想想有可能会是谁?”
王康睿表面不屑,但听了她这话后立马在脑中搜寻符合相关条件的人。
“那黑衣人与王司马的个子差不多,身形与王司马相差无几,声音听起来……唔,被面巾蒙住了脸,声音也许有些变化,但似乎和王司马同龄。”
崔清棠三个差不多,却让王康睿脑中瞬间浮现了好几个面孔,他们兄弟二人在官场上有不少政敌,他哥那个人性子暴躁,私下也得罪了不少人,但说他们会闯进府内杀人,他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你不是说你听到了他们谈话,他们可说了什么?有指向那个人身份的话吗?”
“我……”崔清棠似乎有些犹豫。
王康睿见她这样,认为自己很可能抓到她的把柄了,继续道:“怎么编不出来了?”
“王大人误会了,我是听到了一些,但那些话王大人确定想让我在这说出来吗?我以为王大人心里已然有了人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我本不想说的,但既然王大人非要我说出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好说了。”崔清棠无奈地叹了口气,王康睿心中出现股不好的预感。
“黑衣人一见王司马就问他,属于他的那笔钱什么时候能给到他?王司马问什么钱?黑衣人说了两个词曲浮、赈灾银。”
听到赈灾银,王康睿脸色骤变。
“王司马听了后脸色就如同王大人这般大变。”
王康睿尴尬的连耳朵都红了,“你胡说什么!”
崔清棠笑了笑继续说:“他着急忙慌地示意黑衣人小声些,但黑衣人似乎顾不上这些,只是很着急地问他钱在哪,并且他很不满,说他现在处境艰难,但王司马却在娶妻享福。
王司马也很生气,他生气对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来找他,然后他们二人便吵了几句嘴。而后王司马冷静下来,让黑衣人先离开,改日再聊此事。但黑衣人不肯,说是他急需用钱。
王司马便告诉他,上次给到他的就是分给他的那份钱。黑衣人非常生气,说他担了最大的风险,甚至手上沾染了人命,可却没能拿到他应得的。他怒骂王司马无耻,也就是这时候王司马被骂得生气了,抓住了他的衣领,二人开始打起来。”
王康睿已经开始站立不安了,崔清棠又加了一句,“在他们打斗的过程中,我听到王司马对那黑衣人说,大头的钱都孝敬给李中书大人了,剩下的钱打点各方,到他手里也剩不多。”
李界,中书令,圣上眼前的红人,当朝权势最大的人。
听到李界的名字出现,王康睿彻底腿软了,他瘫坐在椅子上,他万万没想到,他哥的死竟然还牵扯了上那一位!这要是真的,若是不能妥善处理好,恐怕接下来遭殃的就是他了!
崔清棠凑近王康睿,“王大人,我如今并非平民百姓,我身后站着是西南道节度使,您若没有证据恐怕是无法将我带回平州问罪的。以及您最好回去找找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王康睿抬头仰视她,“什么东西?”
崔清棠笑,“那黑衣人好像在房间里翻找出来一样东西,他带在身上拿走了。我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不过在他和王司马打斗过程中,黑衣人曾问王司马,可有把这些送到上头的数额,记录成册?”
王康睿脸色从红瞬间褪成白色,他步履不稳地离开了节度使府。
梁千胥看着崔清棠胜利后的小笑容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崔清棠俏皮地冲梁千胥眨眼,“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崔清棠也没想到王司马会把如此重要的事记录成册后放在新婚房里。她是在布置现场时发现的,若是她之前就查到此事的话,早就能用此扳倒王康齐,也就不用等到新婚夜逃婚了。
崔清棠当时看到的时候颇为遗憾,如今想来,也许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又冲梁千胥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梁千胥颈后泛起一片红,他的心脏也突然加速跳动起来。
-
节度使府议事大堂的外边,崔清棠算着时辰赶到。梁千胥一般会在早上召集各位官员到此集中处理事务。
此时日头不大,但采晴还是给崔清棠打着伞,采晴向来话很多,崔清棠从来都不会有无聊的时候。
采晴刚说完府上厨娘一家的八卦,她问崔清棠要不要搬把椅子过来坐,崔清棠拒绝了。
“小姐要不然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啊!等到人了就把她带回去给你!”
“没关系采晴,我在房中待着也是无事。”
日头渐大,崔清棠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时,议事大堂的门终于打开了。
李双玉跟在众人后面出来,便看见不远处的崔清棠欢喜地向她招手。
“双玉!”
她脸上也迅速挂上了笑容,什么也来不及想,下意识地就冲着崔清棠跑过去。跑过去之后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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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冲着崔清棠傻笑着。
崔清棠:“不用跑,我就站在这里等你。”
李双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紧张,“你一直在这等我吗?”
“嗯在等你。”
李双玉这才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有些心疼,“有急事吗?下次你叫个丫鬟过来喊我一声就可以了!”
崔清棠摇头,“没有急事,只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我想你了啊!我前几天就一直在问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一趟你去了好久啊!”
她与自己说话,就像普通人家的姑娘和自己的闺中密友般熟稔亲密,李双玉心中的紧张立马就褪去了。
“我也很想念大小姐!”
崔清棠用笑容回应她,又问:“双玉你现在可有空闲?”
李双玉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有很多时间!”至于刚刚梁千胥交代她尽快去办的那些事,已经被她抛到脑后了!反正那些事也不会跑,等等再办也是可以的!有什么事会比崔清棠更重要呢?而且大人不也说了要待大小姐如待他一样吗!
李双玉只花了一瞬间就说服了自己,开心地被崔清棠拉着离开了。
采晴摆上了很多小糕点,“双玉,一大早就去上值,恐怕也没来得及吃什么吧?你尝尝这些糕点,很好吃!”
李双玉确实腹中有些空,她吃了几口,觉得肚子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崔清棠问起李双玉出去这一趟是否顺利,成果如何?李双玉年少出来打拼,以女子之身进入军营中,平常都是和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办事,很少和女子接触。
不太懂女子们常聊的胭脂水粉或者诗词书画的话题,所以渐渐养成了沉默的性子,但是崔清棠每次和她见面问的都是她的日常,这让李双月很好接话。只要稍微提个头,她就会自己源源不断地说下去。
崔清棠细细地聆听,偶尔夸赞李双玉做得好,李双玉聊得特别开心,可能是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她说到后面时嗓子竟有些哑了。
李双玉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崔清棠并没有不耐烦,她又放下心来,甚至开始主动找话题和崔清棠聊,直到时间就要到午膳时分了,李双玉念念不舍地要告辞。
“双玉等等,我从岭天带了礼物回来给你。”
“啊!”李双玉惊讶,随即是尴尬,“可是,我没有给你带。”
“没关系啊!我们这又不是交换,不是我给你带了,你就也要给我礼物!我是在路上看见合适你就买下来了!”
李双玉从前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自然也不会想到要给谁买礼物回来,但她在心里暗暗记住了,下次一定会给崔清棠买礼物!
采晴捧着盒子过来,崔清棠打开,里面是几条长发带。李双玉平日都是扎一个高马尾,这发带正适合她。
“你看!这几条你喜欢吗?有粉色的、橙色的、蓝色的,上面还绣了不同的花色!这两条底部还有吊坠。”
李双玉双眼放光,她第一眼看就觉得很喜欢!她接过几条发带,轻轻地抚摸,每一条都仔细的查看,一直上扬的嘴角显示着她的满意。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将发带放了回去,笑容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