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玉声音虽小,但几人都很清楚地听到了。
崔清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夜磨子见状立即说:“孩子还小,等养熟就长得一样了。”
“是啊!这姑娘没生养过孩子不知道,孩子都是越养越像的,跟着谁就像谁!”
“我不要了!”崔清棠突然说。
夜磨子大惊:“什么?”
崔清棠看着孩子,面带纠结,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我不要男孩了,给我找个女孩!”
李双玉感受到手部的触感,连忙说:“可是我哥要……”这话都是崔清棠教给她的。
崔清棠神色坚定,“我要带个女孩回去,带个女孩回去能引来男娃,我还是得自己生!”
“但是我哥……”李双玉话说着,却突然被崔清棠捂住嘴。
崔清棠脸色有些尴尬,“有了女娃,我和你哥就能生出男娃来!阿妹你别乱说!”
夜磨子自然当没听见,都来这里领养孩子了,不都是身子有问题的吗?
“你确定要换成女娃?不要一会反悔!”
“确定了!就要女娃!”
“行,你在这坐着,要啥样的说清楚,我去给你领来。”
“我们要自己去选!”崔清棠她们来的目的就是探索寨子,找到他们藏人的地方。
“你带我们过去我自己选就好了,不然你选的不满意,还得来来回回好几趟,麻烦的很!我也不想再多耽误时间,我们要回家去了!”
夜磨子想着等会还约了个大客人要过来,快点解决这事也好,便点头同意。
崔清棠还以为他会拒绝,原本计划等带人来了继续挑刺,反复折腾几次,却没想到比预想的简单。
几人在寨子里走了一会,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前,屋外有五个男子,夜磨子打了招呼,带他们进屋,屋里也有五个男子。
她们走到五名男子守着的中间,夜磨子掀开地上的木板,露出一道楼梯。
原来他们把人关在地下。
一进地下,便闻到各种异味,还有哭声。
地下左右两边是很大的“牢房”设置,一边女子,一边男子,中间过道上有二人守着。
“夜磨子,这么快又来了?”
“嗯带客人选人,把这边的门打开。”
几人走进关押女子的地方,年纪稍大些的都被绳子捆绑着。
“都站起来,排成三排。”
“你看看要什么样的?”
崔清棠走上前,最小的孩子似乎只有五六岁,害怕地抱住旁边的人,眼睛里还含着泪。
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大都面色惨淡,眼神惶恐,还有几个身上带着伤。崔清棠拉着一个女孩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又去看另外一个女孩,装作挑选。
“这个多大了?”
夜磨子上前推了一把崔清棠问的那个女孩,“问你话呢,快答!”
“十,十岁了。”
“十岁。”崔清棠又摸摸她的手臂,“可以领回去干活,就这个吧!”
崔清棠付好钱,带着小姑娘准备离开,她和李双玉此行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弄清了地形和关押的地点,等晚上梁千胥派人来营救。
几人刚出地下,夜磨子把地板关好,就听见外面几道鸟声。
“最近这鸟越来越多了,刚是不是也是这鸟叫,正闲的慌,要不咱哥几个去打鸟?”昌柳寨的人还在闲聊,李双玉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窗外一扔,“砰!”是信号弹。
信号弹炸开时,李双玉已经抢过身边人的刀,送他归了西。
崔清棠带着孩子躲在李双玉身后的安全地带,却见一人似乎准备去通知地下的同伙,她快速举起一木凳跑过去砸在那人的头上。
那人被砸却没有晕倒,反而举起刀向她砍来,这时却又被另一张木凳再次击中脑袋,终于晕了过去。
举着木凳的另一人是刚刚崔清棠带上来的小姑娘,崔清棠没有指挥她,是小姑娘自己跑来帮忙。
“做的真棒!”崔清棠夸她,却没看身见后有人向她举刀。
门外的五人被房内的声音惊动跑进来了,李双玉一时无暇顾及她。
危急时刻!窗外飞来一人,抱着崔清棠躲开。
梁千胥一手搂着崔清棠腰,一手挥刀,低头,正好和崔清棠的眼睛对上。
男俊女美,画面看起来有些美好,但在梁千胥怀里的崔清棠心中并没有半点旖旎,她在想:“果然,这是一场试探。”
梁千胥来的太快了,仿佛一直就在周围。
以黑虎军实力破个小寨子轻而易举,说什么不知道人关在哪,怕他们鱼死网破把人都杀了,可像梁千胥这般的高手潜伏进来,不引人注意的找个地方太简单了。就像现在这样。
毕竟昌柳寨比敌国军营可弱太多了。
一切借口不过是因为梁千胥在怀疑她。
大概是沈柔出现的太巧合了。这条路不是黑虎军第一次走,却偏偏出现在今日,而他们一行人之所以前往上冶也是因为崔清棠一番话。
昌柳寨偏偏情况危急,又只能女子入内,这也许是崔清棠的金蝉脱壳计,也许昌柳寨是对梁千胥和黑虎军的陷阱,这里埋伏了大量人手,只等他们来?
想来梁千胥应该是这般考虑的吧。
崔清棠意识到了这点,她才答应了下来,并且还把李双玉带进来给她作证!不然大概要血溅环首刀了。
和梁千胥打交道真是太危险了!
现在这一关是过了,只是,梁千胥会因此就不再怀疑她了吗?
现在想来,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断定她是不怀好意要杀她,但正常认亲应该会多问几句,也要看看信物证据的,可他没有,这是为什么?
和梁千胥一同来的还有金淖,他和李双玉配合着很快就解决掉其他人,正准备去地下室救人。
梁千胥又一刀一个人,崔清棠脸上沾上血迹,她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梁千胥。
梁千胥没防备,一时退了半步。
“照顾好孩子。”崔清棠扔下一句话,拉着李双玉跑了。
梁千胥:“……”
寨内已经攻进来很多黑虎军的士兵,昌柳寨人数不多,寨子地形也不复杂,很快大部分就被抓起来了。
崔清棠拉着李双玉,往记忆中搜她们身的那个女子当时走的方向找去,可惜她还是到晚了一步。
她们走进房间时,那女子倒在地上,鲜血不停从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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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旁边还站着一个持刀的士兵,刀身染血。
士兵不认识崔清棠,却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杀了她?”
好在士兵认识李双玉,“李校尉,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撞到我刀上的,真的!”
同行的士兵们都可以作证,他们进来之后,本来是想把那女子绑起来,谁知她却突然反抗,然后自己抢过刀往胸口捅。
李双玉疑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已经来救她了!还是说她是和柳家人一伙的,可听夜磨子那口气也不像啊?”
崔清棠想起搜身时她的神情,“也许对现在的她来说,活着,不管是怎么活着,都是极大的痛苦吧!”想来沈柔也是如此,早没了生的欲望,只是哪怕死也不想死在这里,所以才拼命地跑出去!
“和你们副使说,别把她们葬在这,送她和沈柔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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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昌柳寨耽误了时间,接下来队伍加快了速度,颠簸得崔清棠都吐了。
李双玉回马车上照顾她,“喝口水,很快就要到上冶了,再忍一忍!”
见崔清棠还是很难受,李双玉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聊起柳丰之事。
“他一开始每天都嚷嚷着要见儿子,但自从他知道沈柔的死和他儿子有关之后,就再没提过一次了!柳丰好像是真的挺喜欢沈柔的。”
“不是。双玉……”崔清棠突然停顿,“我可以叫你双玉吗?”
“当然可以。”
“双玉好像误解了,爱是美好的祝愿,爱是时常觉得亏欠,爱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好。而柳丰只是自私罢了。他明知沈柔很痛苦,却不曾放过她,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这不是爱。”
“怎么了?”崔清棠说完后,李双玉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李双玉回过神,说:“只是想起来,老家三堂叔常把‘我是为你好’挂在嘴边,三堂婶的衣着打扮三餐吃食都是堂叔决定的。旁人都说他们很恩爱,可我有时却觉得像堂婶并不开心。今日你这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崔清棠夸她,“双玉很是聪慧!”
李双玉不好意思冲她一笑。
崔清棠又提起,“柳兴怀,你们副使打算怎么处理?”
李双玉摇头,“不知道,也做不了什么?毕竟他年纪还很小。也许,会被副使扔到炼狱场去?”
“炼狱场?”
“黑虎军中有一精锐小队,皆是出自炼狱场,由副使亲自选拔出来的。听闻那里的训练是普通士兵的好几倍,强度很大,能坚持下去或者通过考核的人特别少。但成功的人都特别厉害!
因为军中把炼狱场传的很可怕,大家都下意识避开那个地方,后来副使便开始把犯了错的士兵扔到炼狱场去训练,当是惩罚。”
“双玉去过吗?”
“没有,我挺想去试试的,但副使说不适合我。”
崔清棠:“那应该也不会让柳兴怀去,毕竟是你们副使培养人才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惩罚场所。”
“也是,那我想不到其他惩罚的方法了。啊停了,是不是到上冶了?”
崔清棠撩开马帘往前看,“如果到了应该直接进去,停下来怕不是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