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约翰拒绝了布鲁斯等人的挽留,刚好给这些人留点变装的时间。离开韦恩庄园,约翰钻进车里将身上的十几个窃听器丢出车窗外,驱车一路开到新城才停下。
熄了火,约翰给伯恩斯,也就是他那个前杀手同事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通电话时,约翰一句话直入主题。
“你发什么疯?”
电话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发言,约翰拿他没招,他大概能从那边的背景音里猜到伯恩斯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挂断电话,立刻开车赶往一家酒吧。
酒吧门口有位吹奏萨克斯音乐的男人,约翰从钱包里掏出二十美元放在那个做成水桶造型的帽子里,男人吹奏的曲调立刻上升了两个调,他将钥匙取下来,打开了门锁。
约翰推开门走进去,身后传来上锁的声音,这里面并不像一般的酒吧那样喧哗,只有灯光是一如既往的昏暗。
约翰在吧台处看见了熟悉的背影,他在心里吐槽着这人逃跑的速度倒是快,在这里躲着的话,任是蝙蝠侠他们也找不过来。
他走过去,紧挨着伯恩斯坐下,岂料伯恩斯一见到他,头一仰,喝了杯中剩下的酒后屁股一抬就要离开。
“下一杯我请。”
伯恩斯又把屁股放回去了。
“听见了没,我们的约翰要请喝‘那瓶酒’,快来一瓶!”
八万美元一瓶酒,也是买下伯恩斯雇主情报的价格。
约翰衡量了一下这笔交易,最后好奇心打败了理智,他对着酒保点头,后者从善如流地转身,将酒柜上方的一瓶威士忌取了下来。
“想问什么?”
伯恩斯即将喝到免费的酒,咧着嘴问约翰想问什么情报。
“为什么要对韦恩一家人动手,联盟不可能发布任何针对斯塔克、韦恩等人的任务,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与颇有原则的约翰相比,伯恩斯是个不守规矩的人,这一点是联盟里杀手的共识,如果说约翰是个只在联盟规则内部行动的机器,那伯恩斯就是喜欢偶尔背叛联盟的不定时炸弹。
奇怪的是,联盟除了每次让他缴纳一笔巨额罚款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针对性措施。这就使得伯恩斯行事愈发没有顾忌,总是接各种私活,哪怕是明知完成不了的任务也要去淌一次浑水,再加上罚款,这就相当于他是在贷款上班。
伯恩斯跳过了罗里吧嗦的解释,惜字如金般说道:“辞职了,跳槽了,不是私活。”
酒保终于把他的圆球冰给凿好,然后给他倒了半杯威士忌。
约翰看着伯恩斯兴致冲冲地饮下一口酒,听他发出爽快的感叹声,撇过头去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就职?”
伯恩斯晃晃手里的杯子,杯中颜色澄清透亮的橙金色液体在小小的灯泡下闪着磷光,极其吸引人的视线。
“在神盾局。”
约翰皱眉:“是那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伯恩斯听完这一长串的全称,惊讶地看向约翰,那眼神好像在问约翰怎么会知道这个神秘机构。
约翰耸肩,说:“我以前在那里卧底过,特别任务。”
伯恩斯又喝了一口酒,点点头。
“但是神盾局也不可能会让你来解决韦恩一家吧?他们的局长是个自称为了保护地球可以做到任何事的男人,他总不能怀疑韦恩一家有毁灭地球的计划了。”
伯恩斯摇头,否定道:“当然不是,我的任务根本不是杀人,而是试探。试探蝙蝠侠在绝境下会不会出手救下他那个大老板一家。”
说着,他瞪了一眼约翰,抱怨他不该在那里坏他的好事。
“有你在,他们怎么也不会碰到‘绝境’了,那我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看着约翰,突然嗤笑一声,意义不明地感慨:“你可真会给人找麻烦,大英雄。”
约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按住酒保给伯恩斯倒酒的手,语气十分严肃。
“别打哑谜,谁这么开始称呼我的?”
“还能有谁?”
伯恩斯推开约翰的手,一把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然后猛灌几大口,看得酒保的眼皮狠狠一跳。
“还能有谁?你也有‘粉丝’了,哈哈,看来坚持原则还是有用的,现在大家都叫你‘神秘人’,惩奸除恶的‘神秘人’,开心吗?”
酒气熏熏的脸凑过来,被约翰给无情地推开。
约翰并不开心,说到底,他也只做和自己有关的事罢了,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当什么英雄,迄今为止他杀的人,都是联盟的任务,他杀他们也只是因为有钱可拿,真正的英雄可不是他这样的。
不对。
他之前,好像,大概,也许,无偿解决过一个连环杀人犯?
约翰沉思着,心情很快便从忧郁变好,变得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而且他现在已经在哥谭这里了,纽约那边,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长久地维持那股追逐英雄的热潮。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而且,回归正题,伯恩斯接下的神盾局的这个任务,与其说是试探蝙蝠侠会不会出现,倒不如说是在试探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不是同一人。
问题是,这是那个局长的命令呢?还是别的什么人想借机掌控蝙蝠侠的秘密?毕竟,那里可是有……
想到这里,约翰终于想起来他要对伯恩斯说的台词了,他一脸认真地盯着伯恩斯,郑重地说:“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不论我接下来说的事有多么可怕,你都不要无法接受。”
伯恩斯也正了正神色,他放下酒杯,和约翰对视:“你说吧,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我能接受。”
“好。我要说的是:这个神盾局,里面有很多卧底。”
伯恩斯掰断了吧台的一角,酒保见状立刻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冷静,我还没说完,这里的‘很多
’可以参考你上一次卧底的那个组织。”
伯恩斯平静的面容出现大面积的崩裂,他喘着粗气,抓着约翰问:“难道你说的,是那个除了一个长头发的和一个开车的大块头,其他人要不是各国特工卧底、要不是背叛组织的那个——”
约翰沉重地点点头。
“看来那个占卜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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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错,你真的被诅咒了,一进组织卧底,必定遇到一组织的卧底。”
“你搁这搁这呢?”
伯恩斯吐槽了一句,随即痛苦地抱着头,一边喃喃自语“第四个”一边陷入痛苦的深渊。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指着约翰说:“那你呢?那个占卜师还说你早晚有一天会迎来‘背叛’!”
约翰对此倒是无所谓,他承认得很痛快。
“那有什么?我原先是干杀手的,干这一行没被背叛的人屈指可数,不,简直是世所罕见。”
伯恩斯见约翰心里有数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从酒保手里抢过那瓶酒,没抢动,他立刻挽起袖子准备使上力气,除了员工以外的人在这里杀人会被同行通缉,他又不傻。
一边抢,他还抽空跟约翰说话。
“我知道你把这事告诉我就是为了让我跳槽,我确实也不能忍受除了我以外大家也是卧底的工作环境,要特殊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特殊,要么就免谈。所以神盾局的任务我也是完成不了了,刚好可以拿来当作借口。”
伯恩斯终于抢过酒瓶,酒保还在质问他吧台那个被掰下来的一块木头怎么办。伯恩斯又把酒瓶递给了酒保,“这是维修费。“
“不过,”他转向约翰,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说,“你又是为了什么做到这个份上呢?”
约翰没有搭理他,只是伸出手要钱。
“得了,特工工资还不够我用的,没钱买你的情报。”
约翰收回手,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再待下去难保不会被伯恩斯套话,他还是不擅长应付别人话里的坑的,还是不多说一个字为好。
约翰刷了卡结账,摆摆手从后门离开,后门外是另一个演奏手风琴的男人,他和前门的那个人是双胞胎兄弟。
他走后,伯恩斯又向酒保讨要了一杯普通的酒水,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小酌。良久,他才看着昏暗的灯光感叹:“没想到那个被人找疯了的约翰会在这里,大名鼎鼎的约翰,无所不能的约翰……”
酒保擦着杯子,眼皮一刻也没抬,他突然接上了伯恩斯的话:“如果真的是那个‘约翰’的话,我刚才或许已经死了。”
酒保低头看着桌台下面藏起来的武器,用抹布盖住了它。
业界内有个传说,传说的名字叫约翰·曼尼。而关于这个传说还有一个说法:能杀死约翰·曼尼的杀手,可以跨越无数阶级和制度,一跃成为最顶层的杀手,那意味着金钱和权力,对所有杀手来说都是最大的诱惑。
但是传说之所以是传说还是有道理的,约翰任职期间从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
但是某天他突然退役了。
因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但是大家都有个心照不宣的猜测——因伤退役,这就有意思了。
伯恩斯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嘲讽了酒保一句:“那你刚才怎么不动手?他完全没有给你动手的机会吧。”
这点酒保无法反驳,他沉默下来,想起来刚才约翰似乎是不经意间朝他投向的一瞥,背上的冷汗还未干透,他却还在痴心妄想,真是……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仍处在巅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