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勾起了王伟的好奇心。
王喜顺顺势打开包,撑着让王伟往里看:“大爷,新鲜的鹿宝和鹿肾,前两天刚打到的,我第一时间就给您送过来了!”
王伟也是满脸的惊喜。
之前的时候,李卫东他们虽然带着他去看过老中医,那会儿调理的是不错。
可是车的发动机再好,也禁不住天天用,而且还经常超载。
过了40之后,王伟就明显感觉应付起来吃力了很多,再加上他这经常应酬、喝酒。
老中医开的药效果又太慢。
那就只能是找点激进的办法了,这鹿宝绝对是效果又好,副作用又小的好东西。
“呦,这可是好东西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您别客气,这就是专门拿过来孝敬您的吧!”
“哈哈哈,好好好,那一会儿咱们两个多喝两杯啊!”
酒菜很快上桌,喝了几杯之后。
趁着王伟高兴,王喜顺就问起了关于想弄个建筑队,承包各个单位住宅楼建设的事情。
王伟诧异的看了王喜顺一眼:“顺子,你老实告诉我,这事儿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你师傅跟你说的啊?”
王喜顺留了个心眼:“不瞒您说,这是我师傅跟我说的,他说让我用村里的名义弄一个建筑队,然后找您帮着我接工程,说您肯定能帮忙的!”
“我就说嘛,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灵光了,这个鹿宝也是你师傅让你给我弄的吧!”
王喜顺笑着点了点头。
“你师父这小子,真是什么老底儿都给我往外揭,不过他说的是实情,就凭我和你师傅的关系,这个忙我肯定得帮!”
还是句话,李卫东虽然是离开了棱县,但是他在王伟心中的分量一点儿都没有变。
这可不光是两人之间的朋友交情,更多的是因为李卫东背后的势力。
以王伟现在的人脉,他能做到棱县煤矿的矿长就已经是顶天的了,要是想要再往上升一步,要是没有贵人相助的话,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而且现在王伟都已经45、6了,还能干上多少年,现在讲究的可是大胆任用年轻的干部。
他这个年龄是很尴尬的。
既然李卫东这么看中王喜顺,即便是离开了也在想着帮王喜顺规划,那自己肯定要卖这个人情啊。
“大爷,您觉得这事儿能成吗?”
“那有什么不能成的,你师父不是都帮你规划好了啊,就是不成我也得让他变成成的啊,你容我想想啊,看看哪个单位明年要开工建宿舍楼!”
王伟把酒杯放下,点起一根烟来。
琢磨了半天之后,他忽然一拍桌子:“哎,对了林业局下属的木材厂好像是要建房子,回头我给你问问,我和他们厂的厂长关系还行,要是消息属实的话,那我就给你争取点指标来!”
“那可就太好了,谢谢您大爷!”
“别客气,我跟你师父是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说谢谢啊,你记得什么时候你师父要回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王伟和李卫东的关系再近,那也没有王喜顺和李卫东的关系近啊,他这么说就是想让王喜顺回去了之后告诉李卫东一声,说事儿自己给办了。
至于木材厂那边建宿舍楼,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煤矿和木材厂联系可是极其紧密的。
煤矿地下开采的时候,需要矿木来支撑矿洞,那都是木材厂给加工提供的。
而木材厂熏干木头,还有冬季厂区、家属院的取暖用煤,那不都是从煤矿这里来拿的啊。
他们这两个厂的厂长、副厂长,怎么可能不熟悉了。
王伟现在这么说,也就想着增加一点儿难度,好让李卫东多承他一点儿情罢了。
果然,王喜顺用力的点头:“一定一定!放心吧大爷,回去了我就给我师父打电话说。”
“先不着急,你明后天的再等我两天,我给你个准确的点儿的信儿,这样你也不白跑一趟!”
“行好嘞,那我就多待两天。”
这个聊开了之后,两个人推杯换盏起来。
王喜顺怎么可能是王伟这个久经沙场之人的对手呢。
很快就被灌的迷迷糊糊了。
最后这饭店的账还是王伟给结的,等从饭店出来之后,王喜顺迷迷糊糊说道:“大爷,那我就走了!”
“你这喝的迷大呼的,往哪儿去啊?”
“我、我随便,找个,找个招待所就行了!”
“行了,你跟我走吧!”
“拖拉机,我的拖拉机!”
“也放这儿吧,丢不了,明天你再过来开,赶紧上车我把你送招待所去!”
王伟直接拖着王喜顺进了他的小轿车,之后对司机说道:“去招待所。”
司机应了一声,开车出发。
煤炭招待所本身就是煤矿公司的下属单位,副矿长带人过来那还需要什么手续啊。
这招待所的服务员都忙前忙后的帮着把王喜顺弄到房间里。
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王喜顺,王伟扭头对着领班和服务员说道:“他这有点儿喝多了,你们晚上多照顾一下,给他擦洗擦洗,再准备点热水什么的知道吗?”
“好的矿长,您放心吧!”
“恩,行,那我就走了!”
王伟领着司机走了自然不必多说。
招待所这边赶紧按照他的要求,给王喜顺洗漱,打热水。
帮他收拾的时候,几个人在聊天,说这人是什么身份能让副矿长亲自送过来,还耐心的交代。
看来肯定是不简单的。
在给王喜顺脱外套的时候,他外套兜里,忽然掉下来厚厚的一沓大黑拾。
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这得多少钱啊,怕是好几百都不止吧!
他们的领班赶紧弯腰捡起来塞回到王喜顺的兜里:“行了,再多也不是你们的,都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干活去了,水打回来了吗?”
“恩,已经打回来了!”
“那给他晾上一杯咱们走吧!”
这段小插曲就算是过去了,可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所有人已经睡熟了,招待所的门都锁上了。
前台这里一个略微显得有些瘦小的身影,悄悄的起身走了出来。
这个身影轻手轻脚的走到王喜顺房间的门口,悄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