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旧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一愣,随即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干嘛,偷袭我?”
余弦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偷吃到糖的猫,眼睛亮晶晶的:
“谁让你不理我消息。”
自从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余弦愈发的粘人了
“处理了点事”
司旧顺着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发尾的温度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不饿,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我要让你成为最幸福的男人”
余弦把脸埋得更深
“现在嘛,就想抱着你。”
客厅里的灯光暖黄,电视里还在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笑声断断续续飘过来,却衬得怀里的人愈发安静。
司旧低头看着她发顶,忽然觉得白天那些勾心斗角都像隔了层雾,此刻怀里的温度才是最真切的。
重生了,好像也不错。
“对了”
余弦忽然抬头,鼻尖蹭到他的下巴,“江浩南今天找过我。”
司旧挑眉:“他找你做什么?”
如果说以前江浩南找她,司旧绝对不会表现出任何,甚至还会反手推波助澜一波
但是现在,余弦彻底将自己交给他后,该死的占有欲又将他拉回从前的状态。
“说你坏话呗,他说你和秦嫣然有一腿”
余弦撇撇嘴
“还说你跟秦嫣然走得近,让我防着点。”
她顿了顿,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
“不过我才不信他,他就是嫉妒你。”
司旧失笑,捏了捏她的耳垂:
“就这么信我?”
“当然”
余弦仰头看他,眼睛里映着灯光,
“你是我的人啊。”
这话说得直白又笃定,司旧心里一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其实在司旧心底,江浩南这种人压根就上不了台面,他只能算是自己挡刀的工具
不过以前为了挡刀,将他留下来还算有用,现在貌似用不到了。
更何况这家伙今天竟然还敢开车追自己,自己要是不做些什么,貌似也对不起他的“一番好意”
“以后江浩南再来找你,别理他。”
司旧沉声道
“这种人只会背后嚼舌根。”
余弦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
“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他坏话的,这还是你第一次让我离他远点。”
司旧不语,其实她说的没错,自己从来就不是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只是江浩南这家伙蹦跶的越来越欢了,需要收拾一下。
见司旧没说话,余弦以为他是吃醋了,勾起嘴角,再次将头埋了进去。
“我以后都听你的……”
客厅里的综艺早就演完了,屏幕暗下去,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静静淌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明天我想带你回家。”
“嗯?”
结婚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见父母了?
“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爸他,并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有多难相处?”
“嗯,就是那种只顾着自己,不考虑别人的人,尤其喝完酒,还打人”
“那就不去了,我胆小……”
司旧打趣道
“讨厌”
余弦在他胸前拍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始终都是一个样,整天喝酒”
司旧见她神情有些落寞,忙抱紧她,轻声说:
“逗你呢,有我在,不会让他欺负到你。”
余弦靠在他怀里,深吸一口气:
“其实,我也有点害怕面对他。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
司旧温柔地说:
“别怕,不管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司旧情绪价值拉满,余弦自然非常满意。
余弦抬头看着司旧,眼底的落寞渐渐被暖意取代,嘴角也弯起个浅浅的弧度:
“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了。”
她伸手环住司旧的腰,把脸贴在他心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是找到了最安稳的依靠。
“其实我爸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后来生意上被合伙人将人卷走后,就开始酗酒,脾气也越来越差……”
司旧轻轻拍着她的背,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没有调查过她的家庭背景,但这么多年没见面。
过了好一会儿,余弦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没关系,明天有你在。对了,我妈走得早,家里就我爸一个人,你到时候多担待点。”
“放心吧,”司旧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嘴甜,保管哄得他老人家开心。”
“才不用你哄他”
余弦哼了一声,又忍不住笑
“别被他灌醉就好,他喝酒跟喝水似的,以前每次家里来人,都得被他喝趴下。”
第二天一大早,余弦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后,二人慌慌忙忙提着礼品来到了她家。
余弦的家住在阳城东侧,小区有些年头了,墙皮脱落的厉害,不少老头老太太刚去完菜市场悠哉的在门口摘菜。
对于这些老人来说,忙碌了一辈子,正是到了享受的年龄。
不过绝大部分儿女不在身边,他们三五成群的做个伴,打发着仅剩的时间。
虽然她很久没有回家,一路上还是被不少人认了出来。
余弦一一笑着打招呼,虽然脸上笑着,可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这次回来,小区里原本许多熟悉的身影都不在了。
不过她还是笑嘻嘻的在每个熟悉的人前一一介绍着司旧。
“为什么每个人你都要介绍一下我呢?”
余弦笑着抬头,眼底闪过一道道存在儿时记忆里的片段
“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让我们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司旧哑然失笑,同房后,余弦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顺着小区一路向前,余弦一一讲述着自己小时候在小区里发生的一些趣事。
终于,她带着司旧停在了最里面倒数第二栋楼前。
站在门前,余弦握着钥匙的手停顿了一下。
司旧冲她笑了笑,然后握着她的手将钥匙插了进去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乱糟糟的。零零散散堆满酒瓶,甚至脚都没办法下地
余弦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一个身材微胖,满脸胡茬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桌上放着花生米,正拿着酒瓶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