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们俩折磨了我这么久,现在连你们的异能力都能上门欺负我了吗?”梶井基次郎直接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的悲惨过程。
弓箭手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忍俊不禁了:“忍住,我来帮你了!”
说罢,弓箭手掏出腰间的酒壶往梶井基次郎身上泼,吓得梶井基次郎原地翻滚躲闪:“不是,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
“我这酒壶里装的是水!”弓箭手大怒,她又不是那种没常识的人,在火焰上倒酒会发生什么她还能不知道吗?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火焰被扑灭,梶井基次郎直接呈大字型瘫在了地上:“累了,毁灭吧。”
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或者说,一切的科学实验都要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世间罕有了吧。
(弓箭手:不,迪鲁西教授比你还疯狂一点。)
“至少他们那边已经打起来了,我们可以稍微喘口气。”弓箭手随意靠在一片断垣残壁上,这里的建筑物在“柠檬炸弹”的轰炸下已经没有几处保存完好的了。
“守夜人”的身影伴随着一些冰雪的气息出现在弓箭手身前:“进展还顺利吗?”
“哦,太爷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这边可是战况焦灼啊。”看到自己的太爷爷过来了,弓箭手很高兴。
“是吗......”但是这个“守夜人”看起来怪怪的,且不说他走路的姿势很别扭,手上拿的武器也缺少了最明显的斯忒律基壶。
“嗯,梅洛笛家族那些人的异能力不知道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些白雾让异能力们从我们的身上被剥离出来,具有了一定的自主意识。”弓箭手没有发现异常,还以为守夜人是刚到现场不了解情况。
“啊,所以,危鲁弗家族的末裔正毫无防备地站在‘我’的面前。”
“什么?”弓箭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太爷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梶井基次郎在地上看得可清楚了,这个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弓箭手的太爷爷,那股冰雪的气息是伪装的,这个魔鬼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各种酷刑和火焰,但是当他想要提醒弓箭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咔嚓一声,弓箭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守夜人”把武器砍进了她的腰腹。
“太爷爷?”
“哈......毁掉诺威尔家族的罪魁祸首,去死吧!”
[守夜人:伯伦希尔!你痛不痛?]
[梦之女巫:别小瞧我的力量,不会疼的。]
[红夫人:真是好一场苦情戏。]
[祭司:这也印证了伊莱的预言,森鸥外有的头疼了。]
[先知:可怜的森先生,又双叒叕要加班了。]
[弓箭手:下一阶段是什么?]
[守夜人:我该登场表演一出哭天喊地了。]
此次出现的“守夜人”是梦之女巫依靠梦境制造出的一个幻象,其真实身份是“诺威尔家族的亡魂”,并非纳撒尼尔(伊塔的胞兄)或者那位老治安官。他代表了猎巫狂潮下,诺威尔家族将村民们生活的苦难解释为女巫的诅咒,借此烧死无辜的女性平息众怒,并进而控制整个村落的一段历史。
这个怪物是猎巫狂潮下,诺威尔家族欲望的化身。因为家族的后裔被守夜人杀死,这份欲望被遏制,所以他痛恨毁掉了这一切的“危鲁弗们”,虽然守夜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危鲁弗血脉,但弓箭手是。
有梶井基次郎的见证,想必这场“预言被验证”的戏份可信度会很高,弓箭手也表现得十分卖力。
“你不是太爷爷!”弓箭手死死握住了怪物的武器。“这份灼热的气息,还有女人的尖叫,都指向了同一件事,那就是太爷爷曾经和我说过的‘猎巫狂潮’......”
“很聪明,但是危鲁弗......破坏了一切的危鲁弗必须死!”名为“猎巫狂潮”的怪物扯开了他的伪装,附着了冰雪气息的长袍被掀开,露出了由火焰和刑具组成的身体。
弓箭手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卡住了“猎巫狂潮”的武器,回头对着梶井基次郎大喊:“我牵制住他,你赶紧给我想办法,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就算你想拿我的尸体做实验我也认了,赶紧想办法把他干掉,否则我一定想办法突破科学的界限,升上瓦尔哈拉后就回来找你算账!”
“在想了在想了!”梶井基次郎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这个时候应该需要用冷却弹,刚好自己随身的包里还剩下一些硝酸铵,一颗简易的冷却弹很快就制作完成。
梶井基次郎捏紧冷却弹朝着“猎巫狂潮”投掷而出,因为距离近,且“猎巫狂潮”双手握着武器,所以根本没办法防御,硬生生吃下了所有冷却弹的伤害。
“哼哼,我出品的冷却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这一下,不但能熄灭你所有的火焰,哪怕是让你的武器原地锈掉也不是不可能啊!”梶井基次郎得意起来,全然忘了是因为“火场英雄”和“柠檬炸弹”打了起来,他才能有高光时刻。
“猎巫狂潮”身上的火焰虽然熄灭了,身上甚至还挂了一层霜,但他本身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所以嵌进弓箭手身体的刀刃还在试图往里挤压。
弓箭手只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那吱嘎吱嘎的声音,不知道是刀刃上挂着的寒霜碎裂的声音,还是刀刃接触到了弓箭手的骨头发出的碰撞声。
“你这也没用啊......”弓箭手已经快要因为失血过多倒下了,她火红的头发衬得失血的面庞更加苍白,她的双腿不断颤抖,鲜血淅淅沥沥沿着腰部往下淌,但她的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不肯松开。
“你这躲躲藏藏的废物。”弓箭手啐了一口,血沫从她的嘴角溢出。“一个败在太爷爷手下的,旧时代的残党也敢在危鲁弗面前耀武扬威?哈,我可是伯伦希尔·危鲁弗,被冠以女武神名号的危鲁弗,我是拉格莎妈妈骄傲的女儿,我绝不认输!”
弓箭手双手陡然发力,长柄斧斧柄和刀头的连接处在弓箭手的钳制下逐渐弯折,最后在弓箭手几乎用尽全力的一声怒吼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这柄斧子被弓箭手硬生生掰断了刀头。
但是斧刃已经深深嵌进了弓箭手的腰腹,虽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已经宣告了这场战斗的过程多么残酷。
“我赢了。”弓箭手说完这句话后就颤颤巍巍地倒下了。
梶井基次郎立刻冲上去把人扶住:“该死的,我这手怎么就不听使唤呢?你现在失血过多,所以会头晕、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身体发冷......该死的,我这脑子怎么就想不到除了止血之外的急救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