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这半只帽子就被装进证物袋,送到了森鸥外的办公桌上,桌子上的公务已经堆积如山,哪怕森鸥外拼命工作也丝毫不见减少。
“嗯,今日第七小队在出巡的时候突遭车祸,据现场勘查,疑似意外事故......”森鸥外翻看着事故记录,眉头微微皱起。
“所以最可疑的物证就是这顶被烧毁了一半的帽子,来自于死屋之鼠的首领,魔人费奥多尔吗?”
森鸥外感到很头疼,上次他才从广津柳浪那里得知了这位雪原的老鼠是组合事件的幕后真凶,还没定好针对他的方案,梅洛笛那边就请人上门谈合作,之后政界就爆出了好多丑闻,各种花边消息满天飞,让他处理情报的效率大大降低。
这还没消停多久呢,这个魔人居然直接来找港黑的麻烦了。森鸥外扶额叹息,看着爱丽丝在地板上画蜡笔画,画的正是那场车祸的惨状。
“看来风波还没过去啊。”疲惫地放下手里的文件,森鸥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爱丽丝凑了过来:“呐,林太郎,累了就休息,你要是猝死了,会让人觉得你很没用的。”
“哎呀,爱丽丝酱在关心我呀,我真是太开心了~唉,在这堆积如山的公务中,只有爱丽丝才能慰藉我受伤的心灵啊!”
“噫,林太郎你好恶心呀!”
“怎么这样~我刚刚还觉得爱丽丝酱你体贴呢!”
[弓箭手:感觉森鸥外也不容易,工作太忙了,只能和自己的异能力玩一玩。]
[大副:说起来,这段时间,费奥多尔马上就要搞事情了吧。]
[玩具商:说起来,我还挺好奇我们的异能力被分离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击球手:可能是我们的“旧装”?]
[博士:身经百战的求生者们吗?有意思。]
[前锋:我感觉我们的异能力要是被分出来了,大概率会直接打群架。]
[佣兵:好像有道理,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力都能打起来。]
[守夜人:说起来,涩泽龙彦的能力好像没办法影响到中原中也,那么监管者们是都不会被影响,还是根据我们“设定”好的来进行分离?]
[小说家:我设定成“自由模式”了,你们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把能力分出来。]
[破轮(戏谑):嘿嘿嘿,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六个人一起玩了?]
[破轮(寡言):......]
[破轮(悲观):哦,天哪,我们可能会在其他兄弟面前丢脸的!]
[小提琴家:我比较好奇魔鬼先生会不会出现,嘻。]
[时空之影:我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我们这里即将爆发一场大型的打团保人行为。]
武装侦探社里,经过几天的修养,国木田肿起来的脸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太宰治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哎呀,太可惜了,国木田晕倒的地方太黑,我们也没带照相机,不然国木田这次的模样就能被拍下来,装裱后放在侦探社的办公室里呢。”
“滚蛋太宰,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肯定是在一旁幸灾乐祸了吧!”国木田气得直接捏断了自己的钢笔。
与谢野晶子则表示了对昆虫学者手法的欣赏:“说实话,我最近也在学这种手法,把手术刀并在一起投掷出去,还是能提高一下我们遇到危机时的应对能力的。”
乱步瘫在椅子上,放下了刚刚喝完的波子汽水:“一般一般,这种技巧也就只能让人多撑个一秒钟吧。”
“不要这么快就给我泼凉水啊!干脆往手术刀上淬毒......”与谢野晶子对乱步的唱反调行为气不打一处来,对手术刀进行了更加“有违医德”的加工。
中岛敦则静静地待在窗台上,看着盆栽里的绿植:“不知道克利切院长和安妮小姐最近都怎么样了,孩子们都还过得开心吗?”
[律师:臭小子关心人又不带我!]
[慈善家:哈哈哈,大律师,可能是你太严格的原因。]
[玩具商:但是莱利先生确实做事很严谨,孩子们一般也都最害怕“最严厉的板牙叔叔”。]
[律师:@#¥%&*!合着这群孩子是拿特征认人的啊!]
[记录员:小孩子用这种方式来认识事物很正常,莱利先生不必为此自卑。]
[冒险家:对呀,至少孩子们还能帮忙检查一下你的牙有没有刷干净。]
[魔术师:多损呐。]
现在已经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了,所有知情人都不知道在组合事件结束后,这份短暂的祥和能持续多久。
当众人都在享受片刻闲暇的时候,却有人在黑暗里咬牙切齿。
之前被守夜人和喧嚣一阵折腾后痛失游轮的A好不容易才把他的秘密豪华海上游艇重新装修好,这一次,他可是依靠自己的关系搜集到了不少情报,自然包括费奥多尔的资料。
但是这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天晓得从情报贩子手里买的情报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法罗女士在知道来买情报的是这个人傻钱多的家伙,嘴都笑歪了。
[法罗女士:笑死我了,和他做生意,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空军:出手确实阔气,不过感觉像是故意装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
[骑士:现在这种冤大头可不好找了,稍微捧一捧他,他就跟飞上天了一样。]
[教授:看来横滨的类人生物还是太多了。]
A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觉得费奥多尔是个人才,必须收入麾下,全然忘记了当初他在守夜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老谋深算的费奥多尔在攻心上可比年轻的守夜人要厉害多了。
费奥多尔这边则是去漆黑之眼教团的教堂隐秘地拜访了一下,隐士、台球手都不在,他们俩一个养雪貂、一个养乌龟,被猫之神拉出去训话了。
使徒和幻灯师还待在教堂里,幻灯师正忙着调试自己的机器,前两天淘气的猫儿又把她的镜片刮花了。使徒则抚摸着一只毛茸茸的长毛三花,看在这只猫是使徒美好回忆的一部分,猫之神没有追究。
胖胖的三花猫在使徒的抚摸下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使徒专注于撸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窥视的费奥多尔。
“不知道,神明的力量是否也会被剥离出来呢?”费奥多尔转身离去,他紫色的眼睛在夕阳的映衬下,映出一片紫红色。“接受神恩的死者,最好还是在墓穴里安睡比较好。”
说完,费奥多尔就拿出了一个头骨,头骨上有三条平行的伤痕,似乎是被猛兽的利爪划过:“你也这么觉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