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正常的中原中也啪叽一下就倒地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不过好在港黑的支援很快就过来了,一群人把中原中也抬起来往担架上放,另一波人压制住了约翰和躺在坑里的洛夫克拉夫特。
还有一波人则过去查看梦野久作的情况,当几个港黑人员触碰到梦野久作的时候,他们陡然发出了一阵惊呼。
“这是什么?难道是诅咒吗?”
太宰治拨开这些喧闹的港黑新兵蛋子走到了梦野久作的身边,发现梦野久作敞开的衣服下,那苍白的皮肤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伤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紫黑色的女巫印记。
这个印记就像在呼吸一样,有规律地散发着荧光,连带着梦野久作皮肤下的血管都开始发亮。
怪不得这些港黑人员会害怕了,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又是梦野久作开发出来的诅咒异能。梦野久作的恶名在港黑内部也是赫赫有名,没有谁不知道这样一位因为触犯了“禁忌”而被关押在禁闭室的精神系异能力者。
不过拥有“人间失格”异能的太宰治是可以无视这些的,所以他毫不避讳地上前检查了梦野久作现在的身体状况。
“心跳正常,呼吸平稳,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一样,但是这个印记似乎在无时无刻地侵蚀......或者说是在让Q的身体发生‘进化’?”太宰治想起了梦之女巫的说辞和他见到的达伦的样子。
“所以最后Q会变成身上长满紫色鳞片的怪物吗?这可真是不得了。”太宰治在思考了一会后,拿出了从中原中也那里顺过来的匕首。(他不打算还回去了)
后面的一众港黑人员看到太宰治拿出匕首,都露出了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方面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希望梦野久作能就这样死去,他们不想活在诅咒一样的异能的阴影之下。
另一方面,这次的任务是来救人,他们的上司中原中也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要是就这么看着侦探社的人这样把人干掉,他们好像轻则挨批,重则按背叛处理。
“别担心,我不会杀他的,港黑至少还需要我还解除这家伙的诅咒型异能,我不会把我的免死金牌交出去。”太宰治握着匕首,微笑着对一众面面相觑的港黑人员说道。
但下一秒,太宰治就握着匕首往梦野久作本应该有无数疤痕,现在却光洁无比的胳膊上扎去。匕首的锋刃嵌进肌肉,溢出一些泛着紫色的血液,当太宰治将匕首拔出来的时候,断裂的肌肉重新连接,血液蒸发消失,伤口迅速闭合,整条胳膊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这就是这位神明的赐福,看起来比猫之神的赐福要厉害呀......”太宰治思考着。“一个是超强的自愈能力,另一个却是有条件的死而复生,唉。”
太宰治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只是,这样的条件还是太苛刻了,猫之神的赐福无法完成他的心愿,这位梦之女巫同样也无法做到。
[小说家:感觉太宰治太想织田作回来了。]
[记者:这样不会有好结果的。]
[昆虫学者:看看if线里他都干了什么,除了织田作活了下来,没一个人的生活能称得上是美好的,而且还没有人能和陀思过招。]
[勘探员:没好的世界。]
[小女孩:这么说,他们的“书”是不是不会自己往下写了?]
[噩梦:看样子是的,世界都能被随意篡改,很难想象这个地方会经历什么。]
[愚人金:别忘了,我们这边也是一样,我们的文案受害者可不少呢。]
[玩具商:唉。]
[慈善家:谁说不是呢。]
[小说家:不得不说,我们的大火收汁还是太先进了,这里的人甚至不肯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直接用“书”修改现实,真离谱。]
今晚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把梦野久作丢给了港黑的众人,这种事情交给森鸥外去头疼就好了。
武装侦探社也在不久后迎来了一位老顾客,囚徒托腮坐在咖啡厅内,一脸无奈地用小匙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抱歉啊,我可能得回工作室述职了。特蕾西说家里现在乱得不行,我再不回去,一些项目会难以启动的。”
中岛敦大惊失色:“可是,梅洛笛家族那里给人的感觉很危险啊,卢卡先生你真的要回去吗?”
“对我来说,那里是工作的地方啊,我又是请假出来的,并没有在‘假期’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囚徒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受害者’不是吗?”
“那你的异能要怎么隐藏?”太宰治瞥了囚徒一眼。“梅洛笛家族难道没有监测异能波动的方法?”
“那个东西我只在生物研究室见过一次啦,不会拿出来用的。”囚徒故作轻松地说道。“而且我也做了一些防范措施,看这个。”
囚徒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机械小盒子:“铛铛!简易放电装置,可调节电压,便于携带,还可以储存一下我的异能产生的电流,简直是可移动的充电器!完全可以用来伪装我的电力异能。”
“我一个机械实验室的研究人员,随身带着发电器很合理嘛。”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那么卢卡先生,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囚徒点头示意:“请说。”
“你对加特·尤利尔这个人了解多少?”
“你问加特?”囚徒托着下巴做思考状。“一个喜欢养小猫,喝咖啡的药剂师,他脾气还挺好的,温柔又有知性,特蕾西对他评价也很高......”
国木田看到囚徒的眼神中完全没有说谎或掩饰的迹象,说明在囚徒的眼里,入殓师就是这个形象。但见过入殓师那种扭曲认知的国木田实在无法将“温柔”和“有知性”这样的形容词套在他身上。
凭借着这段时间他们对囚徒的了解,囚徒显然不是一个漠视生命的人,更像是一个追求理性和理想的求知者,和入殓师大概不会合得来。
所以只能是囚徒被表象所欺骗了,或者完全没意识到生物实验室比他想象的要阴暗得多吧。
国木田本想在囚徒离开前说些什么,却被太宰治拦下了:“告诉他真相只会让事态变得更麻烦,且不说梅洛笛家族内部有问题,你应该还没忘记这样一个理性的人在自己的认知遭到扭曲时会发生什么吧。”
国木田低下了头,如果他告知囚徒真相,那么追求真理的囚徒绝不会什么都不做,那样的话,和侦探社有过接触后才回到梅洛笛家族的囚徒绝对会遭到猜忌。
“国木田先生,别担心,家主说老师那边的事他是不会追究的,毕竟那是前代家主的问题,他不会重蹈覆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