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痛心疾首:“你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玩呢!”
不甘示弱的约翰直接用葡萄藤搭了一个秋千,自己也坐上去玩了起来,反正工作也做完了,能领工资了,那自己摸一会鱼老板应该不会介意吧。
白鲸飞艇上,看着那个诅咒娃娃已经开始狂笑,担心整个横滨都受到威胁的中岛敦直接急了:“拜托你不要毁掉那个娃娃,我和侦探社会全力配合你寻找那本‘书’的!”
“原来如此,这个建议值得考虑。”弗朗西斯露出一个看似是和解的笑容。“那么,我们合作吧。”
中岛敦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下一秒,弗朗西斯就做出了让他能心肌梗死的动作。
“不过,我只跟活下来的人合作。”弗朗西斯一把扯坏了那个玩偶。
随后,中岛敦被关在了房间里,露西顺路过来看了他一眼。
“别挣扎了,等你像这个破玩偶一样没用了就被扔掉,你应该就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了。”露西手里拎着被撕坏的诅咒娃娃。
“不是的,我能理解你的痛苦,而且那个时候,你对那个误入你异能的小哥也产生了同情对吧。他比我们都要悲惨,过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住嘴!你哪里了解我的痛苦了?那家伙也是在自说自话,到最后不还是被抓回去了?”露西愤怒地拍打着房门,露出自己有疤痕的手臂。“你被火烧后的铁钩鞭打过吗!”
中岛敦也露出了自己腹部的一道伤痕,那是过去被火钳烫伤的痕迹:“我知道,一开始那灼痛感深入骨髓,之后整个皮肤开始发炎,根本就不能去触碰,哪怕是衣服落到伤口上也会疼痛。”
“安妮小姐曾经给我上过去疤药,但是依然无法根除这些伤痕。我想,这些伤痕一直在警告我,不要忘记过去的伤痛。其实不止我们,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活在比我们更痛苦的环境内,如果遗忘这些伤疤,就等同于对过去的自己和受难的大多数人视而不见。”
“在最痛苦的时候,我也渴求过有人能把我救出那片苦海,正是因为我得救了,所以我更不能无视他人的苦难。”
中岛敦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露西的异能空间里了。
“太迟了,横滨已经完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把中岛敦拉进自己的异能空间的行为已经证明了露西内心是想帮助他的。
“不,还有办法,只要太宰先生能接触到那个玩偶,就能解除诅咒。”
“你别傻了,这里可是高空,你要怎么把玩偶送出去啊。”露西停顿了两秒,似乎是意识到了中岛敦想做什么。
随后,她将一个降落伞扔给了中岛敦:“反正你不是摔死就是被火炮打死,要么就是被地面上疯狂的人群撕碎。这个降落伞你就拿走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这种东西。”
事实上这个降落伞是露西为自己准备的后路,中岛敦也看出来了:“那你要怎么办?组合的人会视你为叛徒的!”
“反正我待在这个房间里是安全的,他们又进不来。”露西一偏头,但是想到能无视自己异能特殊性直接进来的祭司,还是有些心里发毛。
“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过来救我不就行了?”露西操控着玩偶安妮把中岛敦推到了门前。“要活下来啊。”
中岛敦点了点头,随后从门口一跃而下,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头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警笛声。
恼火的弗朗西斯直接下令了:“老虎逃走了,给我准备对空加农炮!”
在半空自由落体的中岛敦看到底下的街道上,港黑的成员也在尽一切努力保护着横滨,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把组合赶出去的决心。
不过他励志的过程下一秒就被耳边飞来的炮弹打断了,那个向小飞船一样的炮弹里是马克·吐温异能创造的小人“汤姆·索亚”,中岛敦急急忙忙展开了降落伞,但随后赶到的“哈克贝利”却将连接降落伞的绳索全打断了。
“糟了!”
觉得自己愧对于露西援助的中岛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摔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上。
“下午好啊,小老虎。”气象学家正在安心享受自己的下午茶,她脚下是大片厚厚的云层。
而那些茶点正摆放在台球手的台球桌上,无奈的台球手只能一边给自己的台球杆上蜡一边吐槽:“我的台球桌可不是用来喝下午茶的餐桌。”
“温迪小姐!”中岛敦露出欣喜的表情,他连忙拿着手里的诅咒玩偶。“这个得立马交给太宰先生!”
飞行家也坐在云上,桌上的点心都出自他手,他肩膀上还有一个简易的通讯器,里面传来了囚徒的声音:“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城市里到处都在着火,我好不容易造好的联络用小机器人现在只能爆改消防机器人了!”
“别急卢卡,我们已经接到阿敦了,马上就能回来。”
飞机上的马克·吐温看到底下飞上来一个台球桌整个人都是懵的:“汤姆,哈克,你们看到了吗?天上有个台球桌在飞啊!”
底下的台球手已经握着台球杆在瞄准了:“你们就不能等回到地面上再喝下午茶吗?这样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母球......”
气象学家不以为意:“就算天上下炮弹也阻止不了我喝下午茶!”
惊叹完毕的马克·吐温坐在炮火舱内对下方的台球桌就是一顿扫射:“真是不得了啊,这种高度,光凭一个台球应该是打不到的吧。”
“可是万一那个台球是什么异能力可就糟糕了。”一旁的两个小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马克·吐温出主意。“所以保险起见直接把台球桌都给炸飞好了。”
台球手精准计算出了台球的抛射角度:“他们该不会以为我打不到吧。”
“温迪小姐,小心炮火!”中岛敦已经看到了倾泻而下的火力了,他有些担心这边几人的防御能力。
气象学家停止吃蛋糕的动作,猛地一拍台球桌,用自己的气象瓶吹了一个大风,眨眼间就让整片云飞到了白鲸的下方。而台球手也完成了对台球弹射轨道的计算,挥动球杆把如同热分子运动一样的台球击飞了出去。
随着一阵火光闪过,马克·吐温感觉自己所在的舱室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不是吧,他是在移动中打中的我们?”
底下的台球手看到上方的炮管哑火后就没有再攻击了,他不想再继续浪费自己的母球:“总算结束了,我明明在密闭空间里更强一点,阿尔瓦先生却要我来......算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气象学家缓慢地操控着层云落地,现在地面上已经满是因诅咒而发狂的人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