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青禾没想到陆远山的思维会跳得这么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是他算账算得走火入魔了?还是他已经进入了更年期?不然怎么会前言不搭后语呢?
“村里这个月的盈利要比上个月翻了一倍。”陆远山平复了一下心情。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闻言,苏青禾面上一喜。
“我以前觉得我做生意做得还不错,如今跟你比起来才知道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陆远山缓缓叹了口气。
“放心吧!你这前浪目前还不会被拍死在沙滩上。”苏青禾笑呵呵。
闻言,陆远山颇有些幽怨地盯着她。
咳咳……
苏青禾有些不大自然地咳了咳嗓子,随后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今天跟**峰签下来的新合同。
“当当当!看,这是什么?”苏青禾献宝一样把合同递了过去。
陆远山接过后看了一眼,心里更加难受了。
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青禾,俗话说术业有专攻。
一般来说,每个人擅长的方向可能都只有一个或者两个。
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当中,遇见过聪明的,但他真的很少看到像苏青禾这种全能的。
从开发新产品到扩展销售渠道,这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没有能难倒她的东西。
“陆会计,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做不成你的女儿,但我已经做了你的儿媳妇了啊!”
“这俗话说,儿媳妇也算半个女儿,爸,要不咱们找个黄道吉日,我给你敬杯儿媳妇儿茶喝吧!”苏青禾从陆远山的眼神里感受到了比刚刚更浓的情绪,顺势问道。
陆远山一下子清醒了,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你这心眼还打到我身上了。”
答应喝她的儿媳妇茶,那就等于承认了她和阿臣之间婚姻的关系。
虽然他心里已经承认了她这个儿媳妇,但面子上还是过不去那个坎。
“这不是你说的想让我成为你的女儿吗?女儿跟儿媳妇儿不一样得喊你爸!”苏青禾笑嘻嘻。
“既然合同都签了,定金呢?”陆远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在这儿呢!”苏青禾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陆远山接过后仔细的清点了一下,跟合同上的定金分毫不差。
“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出去吧!我要入账了。”陆远山低下头,装作很忙的样子。
“好好好!我就不打扰你入账了。”苏青禾不再打扰,起身往外走。
只是才走了几步,苏青禾突然回头,冲着陆远山喊了声。
“爸爸!”
“嗯?”陆远山下意识回头。
苏青禾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应了我这声爸爸,那就等于承认了我和阿臣的婚事,以后可不许再因为这个对我冷脸。”
“你这个臭丫头……”陆远山气得想跟她好好理论一下。
苏青禾却已经跟他挥了挥手。
“爸爸!我先回去了,有空来家里吃饭,阿臣他们都挺想你的哦!哈哈!”
话落,一溜烟跑远了。
陆远山站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内心划过一阵暖流,就连眼眶也变得有些湿润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了回去,拿起笔和算盘,准备再重新测算一遍,可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苏青禾刚刚喊的那声“爸爸!”
脆生生的,带着少女独有的娇俏。
陆远山一向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在他的意识里,他觉得女儿就应该要像苏青禾这样,大方,明媚,心地善良,可爱又讨人欢喜。
可偏偏……
一想到陆南栀,陆远山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了回去。
强行压下心底那些复杂的情绪,低头继续算账。
……
而与此同时,陆母正在广场上织渔网,专注间,一个人影悄悄靠了过来。
“你是陆南栀的妈妈吧?”那人压低声音。
陆母被这突然靠过来的人影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边躲了躲。
“不用怕,我也是村里的人。”那人没想到陆母胆子会这么小,连忙安抚。
幸好她们这边是在角落里,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你也是村里的?”陆母盯着眼前的这个有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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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纪的妇人,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有关她的记忆,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可能不太记得我,我是后来进村的难民。”老妇人解释道。
陆母这才点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刚刚听到你提了我女儿。”
这些难民进村的时候,陆南栀已经嫁出去了,按理说她是不可能见过陆南栀的。
“我有个亲戚被分到李家村了,你女儿是嫁给大队长的儿子了吧!”老妇人开口。
陆母点点头。
“那就没错,你女儿让我跟你说一声,今天晚上她在后山等你,说是有事情要跟你说。”老妇人压低声音。
“为什么要在晚上找我?”陆母拧眉。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上次她回来丢脸了吧!怕她爸生气,不敢白天登门。”
老妇人说着又叹了口气,“其实父母跟儿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我看你女儿上次回门还带了不少东西,想来是真心知道错了。”
“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真去跟孩子较真,抽空去看看她吧!毕竟是从我们身上掉下来的肉。”
老妇人拍了拍陆母的手,转身离开了。
陆母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神。
以至于后面一段时间都没心思织网了,一到下工时间,就匆匆忙忙地回家了。
她前脚进屋,后脚陆远山就回来了,他今天看上去很高兴,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陆母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她知道陆远山现在还生陆南栀的气,他又难得这么开心,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他的心情了。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陆远山看陆母一直盯着自己,上前询问。
陆母回神后连忙摇头。
“身体不舒服了就跟我说,我现在挣的工分足够养得起我们两个人,不要把身体累坏了。”陆远山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他的大男子主义是你听我的,我会养你。
之前在京都,陆母的花销他从来不会过问。
“我知道,只是阿阳与子轩还在阿臣那边,总要给他们攒点钱,万一哪天可以去读书了,要交学费的。”陆母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