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麻烦你叫几个人来帮忙,傻柱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没问题,交给我吧,我帮你找几个手脚灵活的。”阎埠贵拍着胸膛保证。
说着便去找人了。
四百多斤的野猪横陈在两张拼起来的八仙桌上,油亮的黑毛上还挂着晨露。
傻柱系着油布围裙,正在磨刀石上"唰唰"地磨着杀猪刀。
因为傻柱是主厨,所以提前跟厂里请假了。
大丫跟雨水也跟学校请假了,就为了回来帮忙。
"都让开些!"傻柱一声吆喝,手里的杀猪刀闪着寒光。
他一手按住猪头,一手持刀,顺着猪腹轻轻一划。
金黄色的脂肪层顿时翻卷开来,足有两指厚的油膘在晨光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三大妈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媳妇儿围在旁边,手里端着搪瓷盆接猪血,鲜红的血柱"哗啦啦"流进盆里,腾起带着铁锈味的热气。
几位大妈用滚烫的开水烫猪毛,先清理猪毛。
接下来就是傻柱出场。
"看好了!"傻柱大喝一声,双臂肌肉虬结,竟将半扇猪扛了起来,"砰"地摔在案板上。
他操起斩骨刀,刀背在猪身上轻轻一敲,找准关节位置,"咔嚓"几下,整猪就被大卸八块。
后腿肉切成拳头大的方块,五花肉改连刀片,里脊肉抽成柳条状...刀光闪动间,猪肉已分门别类码进十几个海碗里。
前院空地上,阎解成正带着几个小伙子搭棚架。
八仙桌拼成长条,铺上洗得发白的蓝布。
三大妈领着妇女们揉面蒸馍,发好的面团在笸箩里胀成小山,散发着甜丝丝的酵香。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不闲着,用石臼捣着花椒和八角,香料的气味飘得满院都是。
"滋啦——"
第一道硬菜下锅了。
傻柱将五花肉块倒入滚油,肉块瞬间缩紧,爆出噼啪脆响。
他单手颠锅,另一手往锅里甩了把冰糖。
糖粒在油里化开,裹着肉块渐渐变成琥珀色,浓郁的焦香引得院外路人都驻足张望。
"来料!"傻柱吼了一嗓子。何雨水立刻递上料碗——豆瓣酱、自酿酱油、还有从山里采的野山椒。
红亮的酱料入锅瞬间,整个院子"轰"地腾起香雾,呛得几个小媳妇直咳嗽,却还伸着脖子往锅里瞧。
最绝的是那道"九转大肠"。傻柱把洗得发白的猪肠套在竹管上,灌入拌好香料的猪血,扎成一段段香肠模样。上笼蒸透后,再下油锅炸到外皮酥脆,最后浇上糖醋汁。
……
傍晚时,去上班的工人陆续下班回来,看到摆着的桌子,大感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谁家要摆酒席吗?”
“要说喜事,应该是傻柱家,他儿子满月了。”
“哦,傻柱的儿子满月了吗?”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今天傻柱的儿子满月了,要摆满月酒。”这时三大爷站出来说话:“林木说了,凡是之前帮忙找人贩子的都可以来,可以带全家来,而且不用给红包,人来就行,不限人数。”
在人群中的易中海听完后,脸色阴沉:“老阎,咱们院可是讲究尊老爱幼,和谐共处,你这可是在破坏大院的和谐啊!”
“没错,竟然把我们两位大爷排斥在外,简直太不像话了。”二大爷愤怒的道。
他觉得这是林木的阴谋,想要分散三位大爷权力。
“哎呦,老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小林说的,有什么问题你找他吧!”阎埠贵可不想背这锅。
“不管是谁说的,这样做就是不对,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易中海一脸正气的说道,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就被他的外表骗了。
“可是,这是林木的家事,他想请谁就请谁,我们这些大爷也管不了啊!你可以去跟他说说,看他同不同意!”
“哼”见阎埠贵油盐不进,易中海不再说话,一声不吭的回家了。
去找林木?易中海可不想自取其辱。
通过几次的接触,易中海也知道林木不是他可以随便拿捏的,各种歪理张口就来,比他还会说。
之前没有帮忙的也人一言不发的走了,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听一大爷的了,现在有啥好事都没他们的份。
见一大爷走了,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哎呦,还是林木大气,之前送鱼,现在又免费吃席。”
“还好我没听一大爷的,否则有好吃的也没我们的份。”
“哈哈,我估计那几个人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林木这家伙是真大方啊,这头野猪都能卖个几百块了吧!”
众人找桌子坐好,这些桌子都是从各家里凑出来的,凳子都是从自己家里拿出来的。
中间主桌放着个红漆木盘,上面躺着何晓——小娃娃裹着新做的红缎子襁褓,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热闹。
"上菜喽!都坐好了。"
随着三大妈一声吆喝,妇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出。
头道是冷盘"水晶肴肉",猪蹄冻切得薄如蝉翼,透出里面粉嫩的肉丝;
接着是热腾腾的"坛子肉",陶罐里炖着五花三层,肥而不腻;
接着还有糖醋排骨,爆炒腰花,九转大肠,红烧肘子等一共十二道菜。
压轴的是整只烤猪头,獠牙上还缠着红绸,摆在主桌正中央。
林木还在外面买了不少汽水,这是给小孩子喝的,而酒则是林木自己酿的,每桌一瓶。
"多谢各位邻居朋友!"傻柱举着搪瓷缸,里面是林木特酿的米酒,"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儿子何晓的满月酒,你们能来是给我面子,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我干了,你们随意。”仰脖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下巴淌到衣领里:“啥也不多说,大家吃好喝好,开吃。”
随着傻柱的声音落下,众人纷纷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