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犬最闹腾,总想翻出车筐;两只黄犬蜷在一起打盹;黑犬则始终昂着头,耳朵机警地转动,像个小哨兵。
林木来到学校没多久,学校放学的铃声就响起来了,林木就看见大丫蝴蝶似的飞出来。
红领巾在胸前飘啊飘,辫梢的蝴蝶结都快散了。
小丫头一眼就瞥见哥哥车上的车筐:"呀!"
这声尖叫引得何雨水也跑过来。
少女怀里抱着课本,蓝布裙摆被风吹得扬起,看到篮子里蠕动的毛团时,课本"啪嗒"掉在地上。
"哇,狗!是小狗!"大丫直接上手去掏,被花斑犬舔了下手指,乐得原地蹦跳,"哥哥!这小狗那里来的,能不能给我一只?"
"这是在乡下带回来的,喜欢那个随便挑。"林木笑着抹去她鼻尖的汗珠,"雨水,你也挑一个。"
何雨水咬着嘴唇,手指在篮边徘徊。
花斑犬突然立起来,前爪搭上她手腕——这小家伙额头有撮白毛,弯弯的像月牙儿!
"这个,我就要它了,它也喜欢我。"少女声音轻快的说道。
大丫要了只最肥的黄犬,剩下一黄一黑。
林木盘算着——黑犬警觉,留给姑姑看家;那只温顺的黄犬,给小丫做玩伴,至于安安,现在还小,以后再说。
回家路上成了欢乐游行。
大丫把小狗塞进书包,露出个毛脑袋;
何雨水则小心翼翼捧着花斑犬,时不时偷亲一下它鼻尖;
剩下两只安静的待在车筐里。
四合院门口,三大爷正在看门。
见这阵仗,老花镜都滑到鼻尖:"小林,你这是打算养狗?”
"对,你也知道我喜欢打猎的。"林木摸了摸黄犬的小脑袋,"我打算把它们训练成猎犬。"
"猎犬呀!倒是不错,这样以后去打猎就轻松多了。"三大爷认可的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不过你可要小心一大爷他们,说不定会因为这事找你麻烦。”
“没事,四合院又没有规定不能养狗。”林木不在意的摆摆手。
回到中院。
房间里,姑姑正在纳鞋底,安安则在一旁学爬行。
见他们抱回一窝狗,眼睛一亮:"小木,你哪来的狗啊?”
姑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狗头。
"带回来看家护院的。"林木放下篮子,黑犬立刻蹿到姑姑脚边嗅来嗅去,逗得孕妇轻笑,"嘻嘻,倒是挺乖的。”
傻柱下班回来,迎面撞见大丫抱着狗转圈,挑了挑眉:"哎哟喂!哪来的狗?"
"爸爸!"大丫把黄犬举到他面前,"这是哥哥带回来给我的。"
"那你要好好养。"傻柱揉揉她脑袋,凑近看狗,"土狗啊,这个好养活,说不定还能逮兔子!"
“傻柱,到我家去,食材已经备好了,就差你这个大厨了。”林木准备好了食材。
“今天做香菇滑鸡,韭菜炒鸡蛋再来个炒白菜,就这三个吧。”傻柱看了看材料,便道。
傻柱系上蓝布围裙,先处理走地鸡。
灵泉养大的芦花鸡刚宰杀不久,褪毛后皮色粉白,指尖按下去能感受到肌肉的弹性。
"看好了。"傻柱按住鸡腿,刀尖顺着肌肉纹理划下,"逆纹切块...顺纹切片..."
刀刃与砧板碰撞出清脆的"哒哒"声,像匹小马在石板路上奔跑。
鸡腿肉转眼变成柳叶薄片,每片都带着完美的脂肪花纹,在粗瓷盘里铺成绽放的花形。鸡胸肉则改刀成骰子块,为的是保持嫩滑口感。
"爸爸!我烧火!"见处理好鸡了,大丫很有眼力径,放下小狗,自告奋勇的蹲到灶前,小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她麻利地往灶膛里添了两根劈柴,火苗"呼"地窜起,在铁锅底舔出蓝黄色的焰尖。
热锅凉油。
傻柱舀了勺花生油滑锅,油面泛起细密涟漪时下入姜片。
姜片边缘瞬间泛起琥珀色的小泡,"滋啦"一声响,香气像颗小炸弹在厨房爆开,勾得在玩耍的小狗都扒着门框往里瞧。
鸡肉入锅的刹那,油面腾起无数金珠。
傻柱左手颠锅,右手持铲,让每块肉都裹上油膜。
鸡皮遇热收缩,析出的鸡油与花生油交融,泛起诱人的金色泡沫。
待肉色转白,他迅速倒入米酒——酒液沿锅边淋下,"嗤"地腾起一簇蓝火,吓得大丫"呀"地叫出声。
"别怕。"傻柱手腕一抖,火焰化作青烟散去,"这叫''锅气''..."
香菇这时候该登扬了。
改好十字花刀的菌子滑入锅中,立刻贪婪地吸吮鸡汁。
伞盖上的刀纹如花绽放,褶皱里的灵泉精华与肉汁交融,渗出琥珀色的浓汁。
傻柱趁机调入酱油——这酱用灵泉黑豆发酵,色泽深沉如墨,拉出的酱丝能在勺边挂足三秒才断。
"香!"傻柱鼻子一抽一抽,"林木,这酱油哪来的?”
"我买的自酿酱油。"林木淡定的说道。
傻柱也没多问,往锅里撒了把香葱末。
翠绿的葱粒遇热油"噼啪"轻响,异香瞬间炸开,飘满整个房间。
最后勾芡是门艺术。
傻柱用藕粉调成水芡,左手转锅右手淋汁,汤汁转眼裹上食材,如琉璃般晶莹透亮。
起锅前再点几滴香油,整道香菇滑鸡顿时有了灵魂——鸡片嫩如豆腐,香菇肥似鲍鱼,酱色浓而不浊,油光润而不腻。
"爸爸!我先尝尝!"大丫举着筷子跃跃欲试。
傻柱夹了块鸡胸肉吹凉喂她,小丫头鼓着腮帮子嚼了两下,眼睛瞪得溜圆:"好吃!"
灵泉鸡肉自带甘香,经米酒激发后更显醇厚,连傻柱这等老饕都吃得直咂嘴:"绝了!还是我的手艺好。"
韭菜炒鸡蛋就简单多了。
韭菜细嫩无渣,一刀下去汁水四溅,辛辣中带着异香。
鸡蛋是红冠母鸡刚下的,蛋黄橙红如落日,打散时能拉出丝来。
热油快炒,蛋液凝固的瞬间下韭菜,撒点盐花,翻三下就出锅。
金黄的蛋块裹着翠绿的韭菜,像块镶了翡翠的金砖。
饭菜上桌时,连最闹腾的小狗们都安静了。
四只毛团蹲在桌角,湿漉漉的鼻子齐刷刷仰着,随着筷子起落转动脑袋。
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
大丫最先败下阵来,给自己的黄犬夹了一块鸡肉。
小家伙狼吞虎咽,吃完还舔她手指,乐得小丫头咯咯笑。
何雨水更绝,偷偷用筷子蘸了肉汤给花斑犬尝,被林木瞪了一眼才红着脸停下。
其它小狗也得到了一块鸡肉。
饭后,众人正在休息。
“对了,小狗们还没有名字,你们可以给它们起一个。”林木提议道。
大丫搂着黄犬宣布:"我早就想好了,它叫大黄!"
"那这只是二黄?"傻柱指着另一只黄犬。
"不行!"小丫反对道,"它...它叫金元宝!"这小丫头最近学认钱,满脑子都是财宝。
花斑犬的名字最有文化。何雨水翻着语文书,指着《静夜思》说:"花斑犬就叫月牙?"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小狗额头的白斑,像极了一个月牙。
黑犬的命名权归姑姑。
孕妇轻抚狗头,突然说:"黑虎...咋样?"
"霸气!"傻柱竖起大拇指,转头冲林木挤眼,"比我的''狗剩''强多了。"
众人笑作一团。
三只狗崽在笑声中跑来跑去,黑虎却始终蹲在姑姑脚边,像个忠诚的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