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冰凌花，在四合院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木轻手轻脚的起床，大丫小丫还沉浸在睡梦中，安安手里拿着个布娃娃睡得正香。
林木打开房门，来到傻柱家。
寒气混着米香扑面而来——姑姑正在傻柱家灶台前熬粥，木勺在铁锅里划出绵密的漩涡。
"小木。"姑姑没回头就知道是他，"粥快好了。"
灶台上，皮蛋瘦肉粥正咕嘟冒泡。
米粒已经熬开花，浮着层晶莹的米油，间或翻出琥珀色的皮蛋块和粉嫩的肉丝。
姑姑撒了把葱花，香味瞬间炸开。
这时，大丫小丫揉着眼睛出来，手里还抱着安安。
"妈妈，今天吃什么？我饿了！”小丫抱住姑姑大腿，小脸蛋上还印着睡觉时压的纹路。
"先去洗漱。"姑姑轻拍她屁股，转头对屋里喊道："柱子！起床了！吃早餐了。"
傻柱应声从里屋出来，眼屎还没擦净，却麻利地摆好几个粗瓷碗。
众人洗漱一番，粥也已经端上桌。
大丫急不可耐地舀了勺，烫得直吐舌头：“哎呦，好烫啊！”
姑姑笑着说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又给林木盛了满满一碗，"尝尝看好不好吃，这次加了不少姜丝。"
林木拿过碗，吃了一口，顿时竖起大拇指：“好吃，姑姑的厨艺快比得上傻柱了。”
粥里姜丝切得极细，辛辣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皮蛋的涩。
瘦肉丝滑嫩不柴，显然是顺着纹理切的；
皮蛋芯流而不泻，火候把握得精准。
“哎呀，哪有那么好，我的厨艺跟柱子的差远了。”姑姑开心的说道。
“嘿嘿，只要是媳妇做的，我都喜欢。”傻柱这舔狗也不害羞。
“说什么呢！小孩子还在呢！”姑姑不好意思的拍了他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傻柱拉着姑姑的手，认真的说道。
在这么多人面前秀恩爱，姑姑羞红了脸。
“行了，你们别再秀恩爱了，看你们都看饱了。”
还没开始吃早餐，就被塞了一口狗粮，林木有点无语。
姑姑连忙回手，红着脸在那里喝粥。
“嘿嘿，林木你就是嫉妒我，你就羡慕嫉妒恨去吧！”傻柱得意的笑着。
翻了个白眼，林木不再管他们俩，专心喝粥。
小丫在喝粥时偷偷把姜丝挑到桌上，被姑姑用筷子轻敲手背："不许挑食！"
"哥哥，”大丫突然抬头，"今天你也要去上班吗？"
"是要上班。"林木给她夹了块酱黄瓜，"去厂里报到就行。"
……
轧钢厂大门挂着"欢度春节"的横幅，保卫科的人站在门口，盯着每一个进去的人。
林木来到采购科，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王科长也在，跟大家在聊天。
见林木进来，笑着说道："小林来了，自己找位置坐，人还没到齐呢！”
“王科长，早”林木问了个好，就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等了一会，终于人齐了。
啪啪
“既然人齐了，那就开会。”王科长拍拍，吸引众人的目光，说道。
“开会主要是讲讲之前的工作效率和以后的任务，我刚才看了报表，还是有人没有完成厂里的任务。”王科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这里我要夸奖一下林木，林木虽然才来几个月，但他每个月都完成任务了，你们要向他多学习，多往乡下走，这样才能收购到更多的物资……”
王科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这才散会。
散会后，李副厂长的秘书在门口等着，他来到林木面前："你就是林木吧，李副厂长找你，跟我来。”
“李副厂长找我？”林木有点迷糊，他跟这李副厂长跟本不认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前世倒是知道，李怀德这人贪财好色，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家伙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拿钱办事，只要有钱，啥事都好办，而且这家伙后台硬，在起风时可是混得风生水起。
倒是可以结交一下，以后也方便一点。
李怀德的办公室在三楼，红木地板擦得能照人。
“厂长，林木带来了。”秘书敲了敲门。
“请进。”
林木进来时，这位副厂长正用紫砂壶泡茶，见人进来，热情得反常："小林啊！坐！"
中华烟递过来，林木摆手谢绝。
李怀德也不恼，自顾自点上一支："小林啊，听傻柱说，你酿的酒不错？"
果然！林木暗叹。
傻柱这大嘴巴藏不住事。
"看过几本书，在书上学的。"林木含糊道，"味道还行。"
"那真是太好了。"李怀德摆手，"我老丈人就好这口。"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还能治风湿？"
原来如此。
李怀德的老丈人是部里退下来的高干，风湿病多年。
林木心下了然："确实有效果，但我也不敢打包票。"
"这样！"李怀德拉开抽屉，取出个信封，"二十块钱买两瓶！"
两张大团结，这价格比茅台还贵！
林木却摇头："不够，你这价格只能买一瓶普通的白酒，药酒要五十一瓶。”
"这么贵？喝了能成仙啊？你小子不会在坑我吧？"李怀德瞪大眼睛。
“怎么会，你尝尝就知道了。”林木从酒葫芦里倒出一点药酒。
“好香啊！”李怀德拿起酒杯，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酒液入喉，他瞳孔骤然放大——这哪是酒？分明是仙酿！
一股暖流从喉头直通四肢百骸，关节里的阴寒如雪遇沸汤，瞬间消融！
"好！好！"李怀德激动得手抖，"再来一点。"
林木无奈，再给他倒了一点。
这次李怀德细细品味。
酒液如琥珀般晶莹剔透，入口后带着淡淡的药香，吞入腹中，暖流流遍全身，感觉全身泡在温泉里。
“好酒，五十块不亏。”李副厂长感叹一声。
“我还有壮阳的酒，效果很好，李厂长要不要？”林木一脸调侃的神色。
“哦，真有那么好，那我得给我老丈人买点，毕竟年纪大了，是该补补了。”李怀德一脸正经的说道。
“这你放心，只要喝了它，保证能让你媳妇满意。”林木一脸自信的说道。
“咳咳，不是我喝，是我老丈人喝，我不需要，我媳妇对我很满意。”李怀德辩解道。
“你不用说，人到中年不得已，我懂。”林木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你小子别误会，真是给我老丈人的。”见林木不信，李怀德无奈道
“你就说你要不要吧？”林木淡定的说道。
“咳咳，给我来两瓶壮阳酒，两瓶治风湿的酒。”李怀德还是很老实的要了两瓶壮阳酒。
“好，下午带来给你，准备好钱，没事我就先走了。”林木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