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林木推着自行车走进四合院，车把上挂着一块几斤重的羊肉，红白相间，肥瘦均匀，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油光。
这是他之前从灵泉空间宰杀的一头成年山羊，肉质鲜嫩得不可思议，连筋膜都几乎看不见。
"林木回来了，还是你们采购员好，不用去厂里报到，可以到处转。"三大爷阎埠贵正在前院浇花，一看到羊肉，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羊肉品相不错啊！哪儿买的？"
"采购员虽然自由，但也危险，这个是朋友专门留的。"林木随意应付几句，脚步不停。
三大爷不死心，小跑着跟上来："这么大一块，你一个人吃得完吗？要不让三大妈帮你做好，到时候你来我家，咱爷俩喝两杯。"
"不劳三大爷费心了，现在何雨水也在我家吃，不愁吃不完，至于你那掺水的酒我是无福消受了。"林木头也不回地打断他。
“这小子有好吃的也不关照一下我，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三大爷，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三大爷被噎得说不出话，站在原脸色难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好的羊肉跑了。
穿过中院时，贾家的窗口开着，贾张氏坐在窗前，三角眼死死盯着林木手中的羊肉，喉咙滚动了一下："呸！不要脸的东西，吃独食烂肠子！"
林木冷笑一声，脚步丝毫不停。
这老虔婆嘴上骂得凶，心里指不定怎么馋呢。
自从上次冲突后，贾家不敢招惹他，但背地里没少诅骂他。
后院静悄悄的，刘寡妇家关着门，隐约能听见里面小女孩的读书声。
自从何雨水按林木嘱咐，偶尔送些食物给这对孤儿寡母后，刘寡妇见到林木总是感激地点头，但从不主动搭话，寡妇门前是非多，怕给他惹麻烦。
关好房门，林木立刻进入灵泉空间处理羊肉。
空间里的屠宰工作比外界方便得多，指挥纸人将山羊分解成各个部位，羊排、羊腿、羊蝎子整齐地摆放在案板上，连血都接得干干净净，做成了血豆腐。
"今晚吃涮羊肉..."林木切了一盘肥瘦相间的后腿肉，又准备了羊肚、羊血和一些空间产的蔬菜。灵泉白菜鲜嫩清甜，白萝卜水灵灵的没有一丝渣，配上自制的酱料，绝对是人间美味。
刚退出空间，敲门声就响了。
"林大哥！"何雨水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放学啦！"
林木打开门，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进来，好奇的问："今天吃什么啊？"
看到案板上的羊肉，她眼睛瞪得溜圆，“羊肉？！"
"涮羊肉。"林木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去洗洗手，帮我切菜。"
何雨水欢呼一声，麻利地放下书包，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两人正忙着，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哟，做什么呢这么香？"何雨柱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即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瓶二锅头，"大老远就闻着味儿了！"
林木挑眉“傻柱，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我可是带了酒来的，怎么能算蹭吃蹭喝。”傻柱狡辩道。
自从上次一起吃饭后，何雨柱就满脑子都是肉，所以这次拿了瓶酒就过来串门。
"哥！"何雨水高兴地招手，"林大哥弄到羊肉了，我们今天吃涮锅！"
何雨柱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案板前，专业厨师的眼光立刻发现了这羊肉的不凡，他拿起一片对着光看，"纹理这么细？脂肪分布均匀得像雪花，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肉。"
“你没见过就对了，这可是用特殊方法培育出来的，产量很少。”
“先是猪肉再是羊肉，你这家伙到底藏着多少好东西？”
"行了，你也别打听了。”林木拿出铜锅开始烧炭，"帮忙调个蘸料？你专业。"
何雨柱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开始调配。芝麻酱、腐乳汁、韭菜花、辣椒油...比例精准，手法娴熟，很快就调出一碗香气扑鼻的秘制蘸料。
炭火生好，清汤滚沸，三人围坐在小桌前，开始涮肉。薄如纸的羊肉片在滚汤中一涮即熟，蘸上酱料送入口中，鲜美的滋味让何雨柱这个专业厨师都忍不住呻吟出声。
"绝了！"何雨柱又涮了一片，"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羊肉！这口感...这味道...国营饭店的特供肉都比不上！"
何雨水小脸吃得红扑扑的，不停往锅里下菜："林大哥，这萝卜好甜啊！比水果还甜！"
"慢点吃，多着呢。"林木笑着给她夹了块血豆腐。灵泉羊血嫩滑如布丁，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是普通羊血无法比拟的。
三人吃得热火朝天，几斤羊肉很快见底。
何雨柱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林木的肩膀称兄道弟；何雨水小肚子撑得圆滚滚的，靠在椅子上直打饱嗝；林木则暗自庆幸灵泉食材易消化，否则这一顿非得撑坏不可。
"哎，还剩这么多..."何雨柱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半斤羊肉和一堆羊蝎子，突然说道，"要不给老太太送点去？她最爱喝羊蝎子汤了。"
林木筷子一顿。聋老太太，四合院的"定海神针"，四合院的老祖宗，德高望重，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但根据林木的观察，这位老太太可不像表面那么慈祥。
"哥！"何雨水突然放下筷子，小脸绷紧，"为什么要给老太太送？她从来没给过我吃的！"
何雨柱一愣，随即皱眉："雨水！怎么说话呢？老太太多大年纪了，咱们小辈孝敬她是应该的！"
何雨水咬着嘴唇，眼圈发红，"她明明有吃的，从来不分给我，我记得有一次饿得慌，去求她给口吃的，她都不给。"
何雨柱脸色变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跟本不知道。"何雨水声音提高了几分，"老太太对你确实挺好的，对我就很一般了，从来没有给过吃的。”
林木适时打破沉默："雨水，把剩下的送给刘姐跟李奶奶她们吧。"
何雨水听话地起身去送吃的，留下两个男人对坐。
“傻柱，你也别说我们不尊重老人之类的，老太太对你是好，你孝敬她是应该的，但我们跟老太太只是普通的邻居而已，没有义务对老太太好。”
"而且老太太这人..."林木斟酌着词句，"挺有意思的。我观察过，她只对有用的人好。"
何雨柱皱眉："什么意思？"
"你看，"林木掰着手指分析，"她对你好，因为你是食堂大厨，能给她带好吃的；对一大爷好，因为他是院里话事人，能维护她的地位。"
"至于没权没势的普通住户..."林木冷笑一声，"刘寡妇住后院这么多年，你见老太太给过她一口吃的吗？雨水小时候饿肚子，老太太管过吗？"
何雨柱沉默了，眉头紧锁。林木的话像一把小刀，挑开了他长久以来的美好滤镜。
仔细回想，聋老太太确实只对"有用"的人示好，而那些没价值的邻居，她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可是..."何雨柱还想争辩，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你也不用太在意这个，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就可以了，毕竟老太太对你确实很好。”林木随意的说道。
何雨柱抬起头，看看妹妹，又看看林木，突然举起酒杯："我知道了，林木，我敬你！谢谢你照顾雨水...也谢谢你点醒我！"他一饮而尽，抹了抹嘴，"从今往后，我何雨柱认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