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眼中，那个落魄青年就是个疯子，小丑。
而听厉城的话，他似乎有着其他的看法。
“他确实做作，也确实是在哗众取宠，但我却看出了他眼底的自信！”
“根据我的眼界，他虽然不一定比那位大师厉害，但应该也有一定的实力！”
几女有些惊讶，也把目光投向了郑卓然。
果不其然，大家发现，哪怕他被众人指责，依旧表现得很平静。
“如果他有自信，钢琴水平很高，那为什么买不起一身得体的衣服？”
"那T恤都给洗得发白了，牛仔裤都褪色了，甚至还有几个洞……"
厉小柔很不理解。
“估计是想给大家一个意外惊喜吧！”
“有实力却装成不堪的模样，是想吸引别人打压嘲讽，当众人都是鄙夷之时，他再打脸，用这来收获满足感！”
厉城也在刻意引导几个女人的想法。
让她们知道何为人心险恶，也千万不要和这种人接触。
至于交男朋友那更是别，只有自己在就足够了！
实际上，厉城也没说错。
作者之所以会涉及这种情节，也是为了反差，并且方便打脸。
和厉城料想的一样，厉小柔和厉小雨的脸上都是嫌恶。
“这个家伙真恶心！”
“有能力的话就直接展现出来呗，非要把自己装成乞丐，被人嘲讽难道很爽吗？”
姐妹俩本来听说郑卓然实力不错，还有些好奇和期待。
但厉城揭露了这家伙的心态，确实恨不得这人直接消失。
宋映容陷入思索。
厉灵韵却懒得理会。
她不太信厉城说的话。
那位克莱尔可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大师。
那个穿着邋遢的落魄青年还敢嘲讽大师！
他的水平总不可能比那位大师还强吧！
反正厉灵韵不相信。
……
而那位钢琴大师克莱尔演奏完之后，是准备下台的，但忽然听到他嘲讽自己的水平，他也是有些生气。
作为学了一辈子钢琴，将毕生心血都交付于其中的人，他对自己很自信，也不允许他人羞辱自己。
但是，作为一位大师级存在，他也没有当场发怒。
他只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敢讽刺他！
所以，他对角落中的郑卓然说道：
“这位先生，你若是瞧不起我，那你就何尝不上台弹奏一曲，让我们心服口服！”
角落中，有音乐厅的工作人员通知保安了。
听到有人闯入音乐厅，保安们直接冲过来了。
“你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我记得你不是被赶走了吗？怎么还能进来，赶紧滚蛋，不要打扰客人们！”
保安上前试图拉走他。
而在此时，那位钢琴大家克莱尔的声音传来。
保安们愣住了。
而郑卓然则甩开保安的手，缓步走出，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这有什么的？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作水平！”
在一众观众鄙夷的目光中，郑卓然昂首挺胸地走上了高台。
“不知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我叫郑卓然。”
随口说了一句，郑卓然挥挥手，道：
“我现在能开始了吗？”
“请吧！”
克莱尔还显得很绅士，让开半个身位。
他也知道郑卓然眼神自信，也并没有以貌取人。
而是想瞧瞧他到底有什么能力！
要真只是一个小丑，他也会让郑卓然付出代价。
毕竟，他自从成名之后，也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
“沃日！那人怎么这么装？”
“简直疯了，让这个乞丐上台，要是传出去，那咱们不成了笑话吗？”
“赶紧滚，你凭什么坐在那里，回去扫垃圾吧你！”
众人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郑卓然脸上带笑。
你们骂呗，尽管去骂！
我也很期待你们待一会儿惊讶的目光。
落座之后，郑卓然给人的观感都不一样了，气质截然不同。
他伸手试了一下音。
而克莱尔的眼神也微微一变。
从郑卓然的状态就能看出，此人的水平绝不一般。
果不其然。
他也没让克莱失望。
伴随着郑卓然的手指跳动，一曲慷慨激昂、浩然磅礴的音乐声传出。
旋律虽然急促，但带着一股铁血之感！
就仿佛是身临战场，让人热血沸腾！
这是郑卓然自创的乐曲。
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在地下世界拼杀的感触。
大家都沉浸在了这首乐曲中。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一曲随之落幕。
现场一片寂静。
而大家看着郑卓然的眼神，也满是震撼。
这首乐曲，无论从旋律节奏还是演奏技巧来讲，都比克莱尔要优秀！
甚至大家都感觉自己正处于战场中。
而且，这首乐曲却是被一个看似落魄的青年弹奏的！
不知是谁开始鼓掌，宁静被打破。
掌声就像是山呼海啸一般传来！
克莱尔清醒过来，满是激动地走到了郑卓然面前。
“这位郑先生，不对，郑大师，我们能否成为朋友，探讨关于演奏钢琴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克莱尔是真心喜欢钢琴。
在他眼中，钢琴演奏比生命还重要。
现在，有一个提升他实力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但郑卓然却只是洒然一笑：
“非常抱歉，我的钢琴技巧，不会传授给外人！”
其实，他也只是懒得和一个臭老头讨论。
如果对面的人是个美女，那还凑合！
更何况他只是想装个逼。
他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了某个方向。
果然，纪思霏脸上满是惊讶。
而他心中也异常得意。
但此时，克莱尔却直接跪倒在地。
“郑大师，不对，老师，请您收我为徒！”
“沃日？”
“这什么情况？克莱尔好歹也是大师啊，怎么忽然跪了！”
“毕竟这人实力高超呗，他的水平估计连克莱尔都难望其项背！”
“国际知名钢琴演奏家跪着拜师，可恶啊，这家伙算是装到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泡？明明有那么一手水平，却跟个落魄乞丐似的，甚至都买不起一张门票……”
……
人声哗然。
纪思霏都被震撼到了。
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个小混混怎么摇身一变，拥有了这样一手精湛的钢琴演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