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临走前,谁也没注意,太子把赵知静拉到一处角落,耳语了几句。
“今日,玩开心了么?”
刘裕这么问,赵知静回答得也很神奇:“嗯,一般吧,差了那么一点点。”
眼前的姑娘眼睛乌溜溜地转,右颊的浅浅酒窝,只有在真心笑时才会露出来,长发散乱,头上的步摇都歪了,刘裕伸手将其拨正,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样啊。”
“那今晚,孤让你玩尽兴,可好?”
见马上有人过来,赵知静怕自己跟太子说话被人注意到,敷衍地回道:“好好好,太子您老人家赶紧回去吧,佛祖等着您念经给他听呢!”
“知静,你在这里吗?”
将刘裕推开,赵知静走了出去。
“婉儿,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担心你呢,你刚刚没受伤吧?”
赵知静挽起秦婉儿的手,笑道:“没事儿,我平日无聊的时候都让嬷嬷陪我练功来着,小小一个永王妃,不在话下!”
“你今天差点吓死我了,我真怕永王妃那长长的指甲刮花了你的脸,好在你反应比她快,”秦婉儿放心下来:“娴姐姐正四处找你呢,赶紧过去吧。”
“不急,待会儿估计得挨骂,你不知道我大姐,真是个操心的命。”
“不会的,刚刚永王妃的丫鬟趁嬷嬷不备,要去挠你脸,娴姐姐一个手刀就过去了,那丫头离府的时候都还没醒,是被人抬走的!”
等无人后,刘裕走了出来。
留白咽了口唾沫,抬眼看了看刘裕:“主子,那永王?”
“孤答应了她。”
刘裕说完,往前走了。
身后的留白心情烦躁,这白日里那位姑奶奶才跟永王妃闹了一出,晚上又,主子也太难为人了。
纵使留白心中吐槽欲望强烈,也不敢表现出来,低眉顺眼道:
“是,属下一定办到。”
且说赵知静这边,老夫人跟张氏陪着笑送完最后一个宾客,差点没把腰累断。
尤其是二老爷,他一介白身,在那些官老爷面前,他是处处小心,简直就像个小厮,可把他累得不轻。
“静儿啊,今天可把二叔累坏了,”二老爷叉腰道:“你说,今天那永王妃被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咱们麻烦啊?”
“那肯定啊,这还用问吗?二叔。”赵知静道。
二老爷眼睛一下子睁老大,说:“那怎么办?要是他们使阴招,咱们能招架住么?”
周北杨上前,给了二老爷一个定心丸:“不用担心,只要侯爷在,就算是圣人,也不能随意处置侯府。”
张氏忧心忡忡道:“可那毕竟是王爷,大伯远在边关,也有看顾不及的时候。”
老夫人此时最镇定,也可能是前些日子躺了回棺材后,心思变得豁达起来。
“怕什么!真是个老鼠胆子!永王都已经把咱们欺负到这个地步了,再退一步,我们府上以后如何在雍城立足?”
赵知娴知道自家地位特殊,本就与王室矛盾重重,只要大伯一日不交出兵权,王室就会一日紧盯着侯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赵知娴回了一嘴,道:“大不了,咱们一起去边关投奔大伯去。”
“糊涂!”张氏皱眉。
“女儿啊,你想得太简单了。”二老爷惆怅地叹了一句:“别说去边城了,就是隔壁的辽州,咱还没走到一半,就得被逮回来下大狱。”
看着这一家子愁的。
赵知静拍了拍手,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瞧你们怕个什么劲儿!我爹只要还在任上一天,咱们就是今天打王子,明天打公主,圣人也不会说什么。”
“要是我爹不幸遭了难,那咱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谁也跑不过!”
“诛九族呢,可不是开玩笑。”
二老爷一想。
也是,担心来担心去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后悔药也没有。
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侄女他也管不住啊。
周北杨呆了没一会儿,打了声招呼,带着亲卫走了。
等人一走。
众人立马紧紧看向赵知静。
赵知娴先开口道:“静儿,你说那位周将军一直住在咱们府上,也没个章程,大伯来信怎么说啊?”
“人家已经在找宅院呢,不会一直不走的,大姐莫要担心。”
“我担心啥呀,虽然我是新寡,但大部分时间都在避嫌,也不怎么见面,若是周将军已经在看宅院了,那岂不是要一直留在雍城?”
赵知静点点头:“我爹对他有另外安排,朝堂上的事,咱们不用管。”
赵子封想到方才那场景,有些疑惑:“我看,那位周将军,跟太子好像有些不对付。”
“这很正常,”二老爷打了个哈欠:“以前大哥就寄过信回来,叫咱们不要掺和那些个世家的事,尤其要小心太子。”
老夫人刷的一下看向她儿子。
“老身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二老爷挠头的动作顿住了,偏过头,不确定地问道:“咦,我没说过这事儿吗?”
老夫人怒了,拐杖重重点地。
“你说个屁!”
“你说你,一天天的,只晓得干饭,你还会干什么?”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等我哪天死了,再烧给我啊!”
二老爷尴尬地笑笑:“那我不是,不是以为大哥随便说说嘛。”
真的是太蠢了。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智障的东西!
有时候,老夫人真的想掐死自己儿子。
张氏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了,还安慰老夫人道:“娘,这有什么担心的?反正咱们与太子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就是上回在奉国寺救了三丫头吗?可我今日看,那位太子好像也没表现出什么亲近的意思,再说了,静儿被救这件事也没人知道啊,太子日理万机,怕是早就忘了还有这回事呢!”
张氏淡定的说完。
赵子封、赵知云及赵知希立马转头看赵知静,动作如出一辙。
“看我干什么?”赵知静懒洋洋回头。
“二婶说得没错,在太子眼里,我恐怕就是路边的一条小蚯蚓罢了,太子殿下那么金贵的身份,怎会把我放在眼里?”
赵知静说完,也不理众人,潇洒地走了。
赵子封几人面面相觑。
赵知娴觉得有些不对,问道:“你们三个有什么秘密呢?从刚才起,脸色都不对了。”
赵知云头一个出声:“没有呢,大姐。”
张氏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苦口婆心道:“傻丫头,既然知道你伯父的意思,以后就小心些,那些贵人出席的宴会咱们不去就是了。”
“可不是,”二老爷附和道:“反正这雍城,也没几个真心瞧得上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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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夜里。
赵知静早早地上了床,虽然天气慢慢暖和起来,但她向来怕冷,床上的汤婆子什么的一应俱全,没多久就睡熟了。
可睡了没一会儿,赵知静突然就惊醒了。
总觉得有什么怪物在黑夜里窥视自己,搞得她心里毛毛的。
眼皮一睁。
黑夜里,床边猛地多出来个阴影,身形高挑,气势卓然,目光好像死死地盯着自己。
赵知静被猛地一吓,张嘴就要大喊。
男人有力的手掌飞快地掩住了赵知静的嘴,让她惊呼的声音吞咽了下去。
‘呜呜呜呜’
黑影开口了:“你喊什么,是孤,莫怕。”
听到这声音,赵知静明白是这人是谁了,她也不客气,当即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赵知静用了全力,对方却纹丝不动,还贴心地给她留了呼吸的口子。
手掌下先是传来温热的感觉,接着丝丝缕缕的疼痛袭来,刘裕面色不改,还耐心地等手下的姑娘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清醒了吗?”
“呜呜呜呜!”
“还喊人么?”
“呜呜呜呜!”
赵知静努力摇头。
墨一样的夜色里,传来一阵轻笑。
大手松开,赵知静从床上坐起来,怒瞪对方,压着声音骂道:
“你一个太子,还是个和尚,半夜闯人闺房!”
“你丢不丢人。”
刘裕侧过头,声音凉凉的道:“那日在奉国寺,你爬孤床的时候,孤可没嫌你丢人。”
赵知静就知道,那晚上的事绝对是个把柄,不过她向来豁得出去,绝不会被刘裕几句话就羞得见人。
“太子要是觉得我占了你便宜,实在不甘心,那好办,”
“呐,”
“你也爬床,我赵知静今天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赵知静故作大方地拍拍自己身侧柔软的床铺,丝毫不觉得羞耻,还目光灼灼地与刘裕对视。
刘裕:“……”
这世间能让他无奈的人不多了。
刘裕坐正身子,不去看与自己对视的姑娘,目光看向窗外那清冷的弦月,道:“把衣服穿上,孤要带你出去一趟。”
“不去。”
赵知静拥着被子,用杀人的视线看向刘裕的后脑勺。
大晚上的不睡觉,要带她去遛弯。
真是有病!
“白日里不是说好了吗?”
“什么时候?你——”赵知静回答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白天,好像是随口答应了点什么,顿时脸一垮,语气卑微道:
“我以为你说笑的嘛。”
“况且这么晚了,要不,就算了……吧?”
男人都不用回头,赵知静都知道他有多生气。
那背影都透着股阴森森的寒意,只听对方声音愈发低沉:
“你如果不想被看光身子,”
“那就继续睡。”
赵知静无法,只得气冲冲地爬起来,对着刘裕的后脑勺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顺便小小地呸了一声。
没想到对方跟身后长了眼睛一样。
“你再向孤吐口水。”
“孤今夜就带你去永定河游一圈!”
赵知静气得没法,知道这厮啥都做得出来,动作快速地穿了衣裳,憋了一肚子气。
跟在刘裕身后,轻轻松松地出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