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没眼看!”费小宝捂住眼睛起哄,老刘更是直接转过去了身,说再去加两碗汤,陈峰却问:“还能唱点别的么?小夏唱得很好听,唱点我们能听懂的。”
夏迩从赵俞琛的唇下挣脱,“好呀,我很会唱齐秦!”
“大约在冬季!”
“对!”
陈峰跺脚,“赵哥,你晚上回去再亲,叫小夏给我们再唱几首吧!咱平时都没机会听呢!“
“就是就是!”费小宝攀上陈峰的肩膀:“晓霖唱得也跟小夏一样好听,每回去看她都得买上一杯酒呢!”
夏迩将手落在赵俞琛胸膛上,轻轻把他往后推了推。
“别让刘师傅难为情。”
赵俞琛真是恋恋不舍,恨不得把人抱了冲出去,带回家里去,关上门,盖上被窝,谁都不要瞧见。
夏迩见到赵俞琛虽是沉默,目光却烫得像火一样。自己的脸颊也火烧火燎起来。
“我唱歌了。”
“好。”赵俞琛坐了回去,望着陈峰和费小宝说:“最多再点两首。”
“哇,赵哥你还舍不得啊?!”
“迩迩也很累的。”
“好嘛好嘛,两首就两首,陈峰你点了齐秦的,我要听陈粒的,那个什么《奇妙能力歌》,你会唱吗?”
“会一点点。”夏迩捏着指尖说,他伸长了脖子,又问后面搅汤锅的老刘:“刘叔,你要听歌吗?你也可以点。”
老刘虎躯一震,转过头讪讪地笑:“小赵说就能点两首。”
“三首!我说了算!”夏迩朝赵俞琛眨眨眼,赵俞琛无奈摇头,嘴角却是上扬着的。
“那、那我要听《天仙配》……”
夏迩呆了一呆,费小宝和陈峰发出爆笑,连赵俞琛都没忍住笑了。
“喂,他一个零五后,估计没听说过啥是天仙配!哈哈哈哈!”
“老刘,你真是比我们还难为人!”
费小宝和陈峰笑作一团,这天仙配夏迩听是听说过,但好像是戏曲?让他弹着吉他,唱戏曲?
老刘黝黑的脸上红作一团,“去去去,就知道笑我这个老家伙!一会没你们排骨吃了!”
“不要啊老刘……”
“刘叔发脾气啦!”
“赵哥你快跟小夏亲嘴刺激一下他!”
“……”
吵吵闹闹一团。
回想这段时日,赵俞琛总是对这个二十九岁的生日尤为清晰,他极力去忘记的却如雕刻般在他心中永恒。斑驳着油烟的灯泡下散发梦一般的昏黄灯光,分明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却在歌声中不自觉地躺到木板床上出神,樱桃奶油蛋糕在桌上自顾自地塌陷,莲藕排骨汤在电磁炉的保温下不住地弥漫出清香,歌声似乎不只有三首因为即使离开了也在众人心中萦绕……
那晚,赵俞琛还记得,他背着夏迩的琴,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过这栋尚未完成的建筑,来到停车场。
他掀开坐垫,从里面拿出礼品袋,递给了早已幸福得稀里糊涂的夏迩的手里。
“这是?”夏迩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
“提前几天,圣诞节快乐。”
“难道这是圣诞节礼物?”
“不然呢?”赵俞琛笑,说:“快打开看看,我觉得很好看,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
夏迩小心翼翼地拆下蝴蝶结,哆嗦着打开礼品袋,说不出是冷的,还是激动的,他一见到那蓝色针织围巾和手套,兴奋得快要跳起来!
“喜欢!喜欢!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圣诞节礼物!我、我也是会收到礼物的!”他用手摸了摸袋子里的围巾和手套,整个人都在颤栗。
“我给你戴上。”
“现在就戴上吗?”
“一会要骑电瓶车,正好。”赵俞琛笑吟吟地拿出围巾,在夏迩脖子上绕了几圈。夏迩只穿了一件夹棉的皮衣,白天还好,晚上肯定冻得够呛。
“以后还是要穿袄子,你太瘦了,哥下回给你买羽绒服穿。”
夏迩的半张脸都被捂在暖烘烘的围巾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他瓮声瓮气地说:“你都只穿棉夹克呢!”
“哥平常运动量大,不怕冷!”一边说,赵俞琛笑着给夏迩戴上手套,“我看了下成分,是百分百羊毛的,应该挺保暖。”
“我真的……感动死了……”夏迩的鼻尖发红,眼泪扑朔地直往下掉。
“哭什么,小笨蛋。”
“我第一次收到圣诞节礼物…… 不,应该是礼物……”
“哥给你买的英文书不算了?”
“算,但,但不是这样的,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戴围巾和手套…… ”
赵俞琛皱眉:“第一次?”
“嗯。”夏迩点头。
“安徽不冷吗?”
“冷,很冷,但从来没人告诉我,冷了是可以戴围巾和手套的,因为没有人给我买……”
赵俞琛惊了一瞬,夏迩家里居然贫穷到了这种程度?但转念一想,其实很多时候,本质上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个家庭的氛围。夏迩说过,他从小就挨打,就是长大了也挨打,这一切赵俞琛都亲眼见过。
心里发痛,他张开双臂把夏迩抱进怀里,在他耳边说:“以后哥给你买,买很多很多。”
“有这一条就足够了,哥,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真的。”
羊毛温暖,赵俞琛的怀抱更暖。这个冬天是夏迩度过的第一个温暖的冬天,也是赵俞琛这几年度过的一个别样的暖冬。
电瓶车载着两人回了家,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夏迩怀里还抱着围巾。
“晚上还要抱着睡?”赵俞琛笑着打趣他。
“嗯,当然。”
“那谁来抱我?”赵俞琛凑近了,捻了夏迩的下巴摇了摇:“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怕花钱就没买,所以就只准备了蛋糕和汤,哦,还要那首歌。”
“不够。”赵俞琛一个翻身就把夏迩压在身下,撑在他上方,“知道哥还想要什么礼物吗?”
夏迩脸一红,用围巾蒙了脸,笑着,黏糊糊地应了声,“知道……”
粗粝的手掌已然开始逡巡向下,就像巡视领地的猎人。隔着蓝色围巾,赵俞琛能感受到夏迩那轻柔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变得滚烫。
如果掀开这“面纱”,一定会是一张春色般的旖旎面庞。可赵俞琛却只是轻轻地垂头,隔着围巾,吻了吻夏迩的眼睛。
是的,赵俞琛在□□中从来不算温柔,或许他骨子里蕴藏着一抹残酷的力量,这力量平日是流淌的大河,蜿蜒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却在某些时刻,化身为冉冉上升的燃着烈火的血色朝阳,是撼天震地摧枯拉朽的的惊涛骇浪。起先这围巾覆在面庞,而后不知为何,绑在一双瘦泠泠的手腕上。固定住双手,他在他的身下柔软成水一般的模样。
不要所谓的温柔,要像猛浪拍打峭壁,每一次的进攻,都要在身上留下痕迹。夏迩在喘息中被赵俞琛自后扼住,转过头与他接吻。全然的占有让他感受到这感情有多么汹涌,自己被爱得是那样疯狂。
他被禁锢,他被包裹。
他被他揉碎在怀里,他成为他血肉的一部分。
最后一吻落下,赵俞琛整个人都瘫软在夏迩身上。
好一会,他才重新回过神来,撑起身子,解开了绑在夏迩手腕上的围巾。
“迩迩?”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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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拿了杯热水,递到夏迩唇边:“还好吗?”
夏迩早已是失神的状态,眼角挂着泪,嘴角也是亮晶晶的。这幅场景简直比春光还要艳丽。赵俞琛想,还好自己是个崇尚理性的人,不至于被肉/欲驾驭得失去了神志,不然高低还得再来上一次。
可他的小朋友会受不住的。
“好…… ”夏迩慢慢挪动了眼珠子。
“喝点水,然后去洗澡。”
“不想洗了,累……”
“那可不行,哥、哥都留里面了,不处理的话,睡着不舒服。”
“不,我就要这样。”
“听话。”
“我不听话。”
夏迩又抓了围巾蒙在脸上,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要这么睡觉,带着你的味道睡觉……”
也许是被爱的感觉过于强烈,夏迩也会有了自己的小脾气,小坚持。赵俞琛无奈地笑,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冲洗了一下,便拿着热毛巾出来简单地给夏迩擦了下下/身,再给他套上了睡衣,盖好了被子。
小朋友今天累坏了,没过十分钟就睡了过去。赵俞琛一看时间,半夜十二点了。
窗外又下起了雨,看来明天能不能顺利上工还是个问题。
关了灯,在夏迩脸上吻了吻,他走向书桌,开了盏小夜灯,就着一杯热茶,开始翻开谢遥给他的材料。
万水的事情一直记挂在心头,不弄清楚赵俞琛简直是夜不能寐。他始终不明白万水这样一个规模的公司怎么就接到了明晟这个业务,如果其中有猫腻的话,便是破局之处。
上层人总是习惯把底层人逼到极处,那么就得祈求自己不要留下把柄落到底层人的手里。
只是,在这些文件里找到关键信息的确不容易,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赵俞琛才有了些眉目。
的确,万水拿到这个项目合规合法,可为了这合规合法,似乎做了一些小动作?
赵俞琛扶额,满脑子都是“张绮年”这三个字,看来这个人很有野心,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能够白手起家做到这个位置,就是赵俞琛也不得不心生佩服。然而人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忘掉当初稳扎稳打的自己,采取急功近利的方式,去触碰自己不该触碰的东西。
三个小时过去后,赵俞琛终于锁定了问题的关键——资质问题。
很显然,万水是有这个资质的,所以才能合规拿到这个项目,但他居然在短时间内由二级资质跨越到一级,虽然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但奇迹的发生,本就容易引人质疑。
赵俞琛对建筑行业的资质问题并不是特别了解,其中的条款十分详细,看到后半夜他两个眼皮都在打架,不知何时,他终于放下笔,收拾好资料,钻到暖烘烘的被窝里,把熟睡的夏迩抱了个满怀,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是夏迩先醒。
果然,外面还在下雨,赵俞琛估计早上可以睡个好觉。
“二十九岁的第一天哦。”夏迩笑着在赵俞琛额头上来了个早安吻,赵俞琛还没醒,眉头紧皱着。夏迩伸出指尖,指尖揉散那眉宇间的忧愁,歪着头,他自顾自地问:“梦里总是皱眉头,到底怎么才能赶走那些困扰你的东西?”
夏迩温存地叹了口气,决定先下床,煮几个饺子,等赵俞琛一醒,就可以吃早餐了。
他伸了个懒腰,腰肢酸软,昨晚被折腾得够呛。他拿了煮锅烧水,又从小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饺子在锅里翻滚时,他来到桌前准备收拾出吃饭的地方。
只是不经意地一瞥,他愣在原地。
一张复印纸的空白背页上,笔力遒劲地写着三个大字。
“张,绮,年。”
夏迩瞳孔皱缩,倒吸一口凉气。